第五章：沈沈先生？（双更合一）

    月亮动

    文/望舒

    第五章：沈沈先生？

    徐意安房间里的窗帘厚重，大概是怕光线会影响到睡眠的缘故。

    此刻光线暗淡，光亮几乎全是卧房门散来的。

    沈凛搂着她，大掌忍不住探松散的浴袍里，摸着她光细腻的肌肤，轻拢住左侧那一团绵，叹一气。

    是真满足啊。

    她呼轻浅，每次睡着后都像是糯无害的小兔，可望着她微皱的眉，沈凛心不禁酸涩，手指轻轻抚平，安静地望着她。

    她究竟，自己一个人度过了多少个无眠夜。

    沈凛到现在都记得，在半夜三看到她时的场景。

    瘦弱单薄，且易受惊吓。

    那是除去房东给钥匙引荐的那次，他再一次看见徐意安。

    -

    时间回到三个月前。

    隆冬的夜里，卧室一片漆黑，气照例工作着，室一片温。

    大床央的女人翻了个，蜷缩成一团。

    她在隐隐发抖，还伴随着低声泣。

    梦境里是一片混，背景音嘈杂。

    疯狂的敲门声，玻璃瓶摔碎了，痛苦的声，有人在尖叫，凌的脚步声。

    床一个小女孩在发抖，她的睫在颤抖。

    是要睁开睛的预兆。

    站在一旁的徐意安却像是被人扼住了咙，只能以第三视角看着瘦弱的小女孩，定在原地，发不了声音，看着那两簇睫缓缓睁开。

    梦境，戛然而止。

    不，妈，徐意安猛地惊醒，睁开愣了两秒，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是自己熟悉的卧室。

    又梦啊鬓边有凉意，她抬手一摸，才发现不知何时又在梦里哭了。

    凌晨三，徐意安摁灭手机，卧室恢复一片寂静漆黑。

    不到六个小时，还算有步。

    徐意安推开被，起走到书桌边，脚边被椅绊了，趔趄赶忙打开了桌上的小台灯，黄的灯光一瞬间铺满整个房间，平白多了几分意。

    翻开桌角的笔记本，她开始记录今天的睡觉时：五小时五十六分钟。

    距离六个小时还有四分钟。

    和上次相比，又步了五分钟。

    合上笔帽，徐意安叹了气，才在这寂静的夜里，又一次缓缓打量起自己的卧室。

    这个房大概是当时她最满意的一了。

    地段合适，离公司脚程只需十五分钟，在这个城市已经算是很近的了。

    她的房间宽敞明亮，有独立的卫生间，书桌衣柜和床这些基本的都齐全，还有个飘窗，她放了绿植和一个简易版的懒人沙发。

    几乎满足了她所有的要求。

    只有一，让当时的她犹豫了两天。

    这个房是合租，而且介说合租室友是个男的，还在酒吧上班。至于为什么妥协了，当然是徐意安的钱包说无法再支持她选择别的房。

    而且介还说，这男的一般不回家。

    他带着人看了好几次房，要不是房东留了钥匙，他别想靠敲门能等到人来开门。

    也就厨房垃圾桶里的啤酒易拉罐能告诉外人，这里面还住着一个人。

    徐意安略算了一，到目前为止，她还真就只见过一次。

    想起第一次见自己的这位室友，还是房租的当天，房东给她钥匙，专门叫了这位室友来让两人见个面，留个联系方式。

    徐意安记得，他当时好像还不愿的来着，脸很一般。

    他手里着个开瓶和车钥匙就来了，这架势，能有多愿。

    有了微信却一句话都不说，连个备注都没有，当然徐意安也不指望自己能和他有多的集，只是想起他的那不愿劲儿，手指微动，将备注从沈先生改成了沈大爷。

    那态度，可不就跟个大爷似的。

    等回忆完这些，徐意安的脑里是一睡意都找不来了。

    抬手拿起杯一看，果然没了。

    为了避免自己因为意醒来，她每次睡前两小时都不喝，有清空杯，不留在卧室的习惯，但这也直接导致，每次正常醒来，她都会渴。

    徐意安趿着拖鞋，端着杯打开门往厨房走。

    客厅里的大挂钟在如常转动，秒针一一滴地往前走，除去自己的脚步声，就只有嗒嗒嗒的响声机械地回在耳边。

    徐意安的刚及玻璃瓶，就听见一阵窸窣声。

    是布艺沙发和某布料的声。

    寂静漆黑的夜里，任何一打破安静的不合时宜的声音，都会显得格外突兀。

    徐意安手一顿，但没有回，只是端起玻璃瓶，继续往杯里倒，一注满，后的窸窣声却越来越大，是杯的空响都盖不住的程度。

    倒完了。

    她端着杯回过，视线越过推拉门看向客厅的沙发。

    一团黑影卧在沙发上。

    貌似格还大，衬得沙发略显憋屈。

    几乎在一瞬间，徐意安的手指扣了杯，浑上疙瘩骤然乍起。

    半响后。

    沈沈先生？

    徐意安觉到沙发上的人明显一僵，接着，横着的一团猛地从沙发上坐起。

    铛铛铛

    貌似是，一个易拉罐被带倒了的声音。

    坐着的人好像更僵了。

    但徐意安浑上的血却像是重新开始动似的，指尖逐渐趋于温。

    原来是室友沈大爷。

    您早休息，我先回去了。

    说完也不坐在沙发上呆立的某个男人，徐意安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

    路过客厅的时候，她看了倒在角落里状似易拉罐的东西，微微转。

    注意。

    男人轻轻地啧了一声，才又缓缓的应了声算是回复。

    等他回应完，徐意安早都了房间。

    看着那扇闭的房门，沙发上的沈凛，很是烦躁。

    即使这房里有气，这女人穿这么少，也不怕冻死。

    沈凛忿忿地想着，脑海不经意浮现，她棉布睡裙的半截细白小，结了。

    半响后才开始呼。

    低看了自己老二，那鼓起的样，沈凛皱眉，这怎么就满脑那些东西。

    自己好容易忙完了那堆破事儿，第一时间赶回来休息。

    徐意安这傻，一个多月不说话就算了。

    一张嘴就是让他注意。

    真行的。

    沈凛低看了自己，哪儿差了！

    不就是回来没忍住喝了罐啤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