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面1（微H，萨斯利尔）

    你们双方的会面和诸神在场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不同，程序而客。双方略一颔首致意之后，便了各自的席位，他在上首，你坐于他的左侧。

    他示意你先说说你的问题。在询问的过程，他始终端坐着，睫低垂，目光不曾移向你半分，黑而虚灵的眸仿佛始终覆盖着一片影。

    你平静地谢了他愿意时间来聆听你的问题，并简要概述了你最近锚有所增加但神不是非常稳定的状况。

    不过应该能够解决。你在他给任何回复之前，便给了自己的结论。

    类似于这样的对话，你们已经在相似的会议上行了无数次，你确信他在绝大多数况，不会过问你们那些已经有解决方案的决策。你甚至已经想到他会略略颔首，表示他明白了，然后就不再回复你，直到你自行示意离开。

    对此你完全能够接受。你早已度过了最初那段不安，没有兴趣再像一个不识趣的客人那样，次次拜访都被拒之门外。

    然而今天不一样。

    他确实没说什么，但却不像是赞同的意思：

    他那着黑宝石的指和指始终在轻轻叩击着桌面，就好像你刚才三五句话就总结的况与方案是多么值得思考的棘手问题。

    你亦垂去，看着他那堪称艺术品般的、华修的手指，近乎无聊地想，那位确实造了个完无缺的冰冷雕像来

    就在你的思维已经顺着他的手发散到一次和亚当会面，或者怎么咬碎德海尔的咙，他再次开了。

    你还是不明白。他这样说。

    你抬，第一次看清了他的。准确地说，是它们终于看向了你那双奇异的、仿佛永远笼罩在翳的。它们此刻确实正望着你，并非平时那样虚无而冷淡，原先覆盖其上的淡薄影正逐渐积聚成邃的暗影。

    不明白什么？你问他。

    不明白我的意思。他这次答得很快，你太消极了。

    你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他是在指责你。虽然措辞简单，但那意思大约是等于德海尔的没有遵循主的意志。

    你很自然地就笑了声来：我不懂，什么叫你的意思？

    他不曾对你，也不曾对所有参与计划的诸神表达过任何多余的意见。一直以来你所知的其实并不比其他神明更多。你无法见到那个人，也没有机会询问面前这位暗之天使。密会的讨论，他只会偶尔给指示，说明需要分解的锚在何，更多的时候则是任由你们发挥。

    而在分解锚的过程，你才逐渐意识到这是一个多么疯狂而危险的计划：所有的参与者都在努力参演一场看似真实的戏剧，不是否真心实意，都必须要克制住将戏剧变成真实的望。

    整个世界就在这样的望拉扯开始变得混。

    你真能代表他的意志吗？你颇为好奇，你真觉得自己就是他吗？

    我是祂的暗面。他告诉你，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和当初那个人告诉你的如一辙。

    你确实不太理解什么是暗面，或者说拒绝理解，就如同你从来不清楚也不曾去试探那个人确实存在的另一面。时间距离那场最后的谈话已久，你对那位所谓的分离已经没有那样的恐惧，甚至可以说是无。

    没有觉，毫无兴趣。

    不过此刻你忽然发现，你面前的这个存在，也许不仅仅是个没有生命的容或替代品。你开始思考面前这只有着华外表的天使和那位之间的关系，并且有了一猜测：所谓的暗面是指人之暗吗？是他留在你这里的东西？

    他没有否认。你知自己猜对了，多少有了些兴趣，并在主人的默许一步揣测：他留了什么在你这里是怠惰吗？所以大多数时间你都在沉睡

    啊，一定还有傲慢所以你会觉得自己就是他？你知他所有的计划？那么你是否有兴趣向我们这些可怜的属透更多？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呢？

    他的眸愈发沉暗去。你到了一些满足，但是还不够。

    你站起了来，走到了他的后，红痕累累的手臂环抱在他的。你弯腰凑近了他，气息拂在他耳边卷曲的黑发上：为什么不能说清楚呢？说你所有的计划就那么困难吗？还是说我没有完全猜对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如果猜对了就能全告诉我吗？

    他背后虚幻的影缓缓地舒展了一，像是同意了你的说法。

    你的双手更加放肆地缠了他。你贴近他的耳边低语，如同诉说着甜言语的蛇：

    我看看这是愤怒？不，这个早就不属于你了。那位火焰的骑士很好，非常好，他完全可以代行你的意志，所以你不需要这个

    贪婪？阿蒙那个孩确实表现得不错，天生的神话生，对错误的执着简直是可

    那么亚当是嫉妒？你有没有看到过我刚刚说起那个人时，那个孩仰慕又嫉妒的模样

    他突然抓住了你在他膛动的手，非常突然的。你几乎被他抓痛了。

    你不该找亚当的。他说。

    如果说先前你还算是心平气和地逗，那么此刻你确实惊讶了。你确定这个男人刚才看到了，而且应该是完完整整地看了全。

    你就着他抓你的手，如同舞蹈那样顺着他的力，旋了半圈坐了他的怀。你像审视刚刚接到的舞伴那样审视他：从他饱满光洁的额，顺着完的鼻梁曲线一路，最后落在严严实实包裹着躯的黑袍上。

    确实完，也确实没有半那个人的影。

    我猜对了？你问他，有没有什么奖励？比如你刚才许诺的全秘密？

    他角轻微地扯动了一，了一个极浅淡的笑来，有一瞬间，确实很像那个人，但也不过是一瞬而已，几乎上，他就只是他自己了。他瞳的暗已如黑夜弥漫的雾气一般逐渐沉，角牵起的笑意则与温和没有半分关系。

    那是充满了恶意与嘲的微笑。

    你控制不住战栗。

    灵于瞬间动，你的本能叫嚣着你需要离开，立刻，上，尽快。

    但无论你原本有什么打算，有什么选择，在这一刻，他显然都不打算再给你。他抓着你的双手举过，将你定而缓慢地提起，用把你打开到了桌上。你原本黑而繁复的衣裙在他的注视消弭殆尽，了布满了伤、血痕以及浅痕迹的躯。

    他的挤你的双之间，的隔着装饰有冰冷华饰品的衣袍，近乎疼痛地抵着你。而他那向来握在手的权杖挑起了你的，过了一会儿，便顺着你的咙、双、小腹一路。冷的宝石无比安静地抚摸过你上残余的痕迹，切割锋锐的棱角上你的伤，重新唤起你差不多已经消失了的痛觉。整个过程，他的动作透着一近乎检视祭品般的慢条斯理。

    你想要奖励？他问。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