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神2（你X乌洛琉斯/大蛇）

    你离开了石匠家后，又拜访了几家手工作坊。收获不大，你习以为常，毕竟你初到这个世界时，就曾有过差不多的遭遇。

    不过短短几十年，狼神明存在过的痕迹便几近湮灭，残余的地盘几乎被其他神明瓜分殆尽，留给你的并不多，比如原先神国的心地区虽然偶有神明试探，但狼之神留的污染太过严重，暂时得以保存。

    差不多暮降临的时候，你来到了城市心的主上。

    和人类居住的街区不同，这里的主路完全用烧制的青石铺成，净结实。两侧栽满了大的、散发着香味的树，是来自灵的馈赠。

    因为万神之宴临近，原先路边的小摊都已被彻底清理，换成了大、整齐、洁白的石台，不仅是因为人重要的盟友灵们对洁净的要求极，更是因为年幼的人们也可能在这一天从的王来，来到这座人类与神明混居的城市玩耍，还有血族也会前来赴宴。

    据说，当夜晚降临的时候，最昂贵的香料，最鲜醇的酒，最腻的烤会装满镶着宝石的餐盘杯盏，堆叠在洁白的石台上，缀着四溢的鲜果，一直铺陈到人王奥尔米尔的座。

    拥有非凡力量的生，数万的神明，会在这一天聚，享受来自祂们所庇佑的弱小生的供奉，享受一年一度的丰收。

    真正的万神之宴。

    当然人类也可以参加，不过的细节你没来得及询问。因为描述到这里的时候，告诉你这些风俗的金匠太太突然被她丈夫不耐烦地打断了。

    记得好面，她回屋前这样告诉你，化妆也行神明们不喜人类的样。

    她说的时候十分郑重。

    你却不甚在意，事实上在听到最鲜醇的酒时，你的全副心神就已经都在后天的宴会上了。

    你喜酒。

    虽然它们对你的作用已经几近于无。但是你依旧兴致。你打算直接去酿酒的作坊先尝一直到你听到一声极低的闷响，像是风雨来临前的雷鸣。

    是人王的方向。

    太山的时候，乌洛换上了从及脚的袍，同矮人一起门送货。

    他们本该选个更稳妥的时间门，至少乌洛觉应该是这样。但在看到矮人的脸时他收回了即将的话。

    他的父亲并不喜他谈论任何与虚无缥缈之相关的话题。包括运气。

    尤其是在这位脾气不太好的矮人刚刚遭遇了一场骗局。

    矮人怒气冲冲地回到后院时，手里正着一枚颇为熟的金币只是看着像金币罢了。铸造经验丰富的老家伙几乎在手的瞬间就确定了，这是一枚铁币！

    铁的！一咬去会崩掉半颗牙的那！

    离那女人远一！矮人这样冲他的养怒吼，雌的！母的！都是最会骗人的东西！

    于是乌洛自然没有再说，他刚刚也收到了一枚一模一样的钱币。

    倒不是于想要维护你之类的绪，他只是直觉地认为，即使说来，也对矮人所的境没有任何改善。或者说，对两人所的况都不会有什么改善作用。

    从半个月前开始准备万圣之宴开始，乌洛的觉就不怎么好。他很少有类似于这心悸之类的觉，一旦现，往往就会有什么不太好的事发生。

    一般来说，就算是不好的事，他也很少在意。

    因为就算偶尔发生了，一般很快就会自行解决。比如说很早以前，在他还小的时候，一位血族的伯爵前来定制客厅摆件，正巧看到乌洛给客人送果，就当场就付清了钱款，另外还加了一倍定金。

    那黏腻的、垂涎的、仿佛想要将他一吞的表，让他现在想来也有轻微的不适。

    不过这事当天就没了文。等过了一个星期，当矮人佯装打听实则已经跑路准备完毕的时候，才知那个伯爵新居设宴的当天居然被不死鸟眷属偷袭，被了蝙蝠窝。来不及跑路的伯爵直接成了某个位神明的盘餐。

    这还算是好的。

    后来有个总来他们家转的红发家伙，总能三句话让矮人暴如雷、恨不能给他十七八锤。每次被轰去的时候，他都不忘补充一句：你儿注定要侍奉主。被拒绝后他还是经常在他家附近转悠，最后最后他有些记不起来了，印象里是有次他病得很厉害，烧，几近昏迷，等醒了以后，那人就再没现过。

    自那以后，乌洛的养父就再不允许他随意外，哪怕去也一定要遮得严严实实。随着男孩逐渐条成少年，围绕着他的、若有若无的目光就多了起来。

    他已经很谨慎了。

    但今天不一样不，不仅仅是今天。

    事实上，从你第一次现，他就觉到了有什么不一样。

    如果真要说，你给他的觉和那个红发的家伙有些像，但又有些微妙的不同。

    在今天之前，你从未主动现在他面前过，目光亦不曾落于他的上。

    可你的每一个垂眸、侧脸、微笑，都会给他带来奇怪的、异样的觉，近似于心悸，每一次都比先前一次要来得鲜明。

    这太奇怪了。明明除了抚养他大的人，他本就很难记住相。哪怕是那个红发的家伙，他也只记得是个红发而已。

    很自然地，他在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你，注意到了你上的矛盾之。

    你的存在太低了。

    这并非是说你不善言辞，相反，他曾看你站在隔金匠家门，和他家太太说了很久准确地说，是听那位太太说了很久。话题从上午一直持续到午，这个过程，你始终扮演了一个很好的听众角。谈愉快。

    可就在午他去隔取镶嵌石台的金箔时，无意间问起你来，那位掌握了差不多半座城八卦的夫人，却了迷茫的神，似乎连你是男是女都快要回忆不起来。

    可他明明第一就记住了你，本无法忽略你。

    不单单是你柔曼的，漆黑的发，也不仅仅是你噙着微笑的，白皙的脸颊。还有某让他到十分亲切的、萦绕在你边的存在，让他本无法移开去。

    只要你现，他的目光便只能追随着你。

    可他不敢接近你，不是害怕，不是恐惧，只是有些微妙的不敢接近直到今天。

    当你现在他家门的时候，你就站在他一臂之外时

    别发呆！前方，矮人低声喊醒了他的样。

    乌洛总算回神，帮矮人把装满了石料的车沿着坡上推。

    他们运送的是宴会上用的白玉台，十分沉重，一般需要两个成年人才能推动一台。但是矮人臂力惊人，而乌洛虽然看着削瘦，却有着完全不输于矮人的力气，因此两人可以一次运送四台。

    矮人已经汗浃背，前方是得望不到的车队，后方也是同样缓缓推的队伍。

    每年都会经历这么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