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婚姻当儿戏

    （四十八）

    温喜找了个时间把薛有成送的车卖了，自己又贴了钱换了辆超跑，每次开学校总有的学生哨，新上任的主任也说她太招摇，注意校风。温喜听了几次，看见她就躲，有次午教师吃饭，主任在饭桌上笑提这事，用词渐往校贿赂上影，温母脸上难堪，后来温喜就不开车了，改骑电瓶车。冬天，刀划似的冷，好在上就是寒假，温喜骑了几天就解放了。

    但她养得，纵然了防护措施，手上还是生了冻疮，周裴注意到，送了她一支护手霜，说是送老师的新年礼。温喜心里一，关心了一句，你自己呢？也抹抹吧。

    周裴以为她是那个意思因为他有瘾，需要不断用手。一时脸成了酱，其实他早开始看医生吃药了，痿总比时时刻刻发惹她烦来得好。温喜没注意他的神，闻了闻护手霜的香味，是她喜的，她又笑一声，哎，没想到你还细心的。

    话落，上课铃响了，温喜忙赶他：快回去上课。周裴走了，神在她手上留了一秒。

    温喜和薛有成很久没回家吃饭了，现在离了婚，更不去了。温乐每次都问，温母说他们忙，但今天突然把她拉到房间说你妹妹和你妹夫离婚了。温乐吓一大，怎么会的？

    温母一脸遗憾，又带有久久未散的怒气：把婚姻当儿戏，不省心。

    温乐想了一遭，是不是妹夫外面有人了？

    温母语气一重：别瞎说！

    两人又聊了几句，温母叹气：好歹先把这个年过去，来年再看吧。温乐：回我跟她打个电话说说。温母，又皱眉，她也就听你的话。温乐笑笑。

    一顿饭吃得比往常沉闷，周光权察觉到异样，回去时装不经意问了，温乐不瞒他，说了事。周光权眉一挑，若有所思。温乐沉思着，无意间扫了丈夫，他的嘴角居然是微微牵着的，在微笑。他在笑什么？温乐心咯噔，有不好的猜测。

    温喜一放假，一个两个电话上赶打来，温乐的，婆婆的最多，温喜苦作乐：她们也算有心了，掐着的。

    她接温乐电话前已经把要说的想了一遍，连语气的义愤填膺都模拟了，结果温乐柔和的嗓音一问，温喜只想哭，不想说了。又想到周光权，于是什么都不说了，只是带着哭腔说烦，不说了。温乐安了两句问她要不要跟她住段时间，温喜拒绝，后背一冷汗。收收绪回婆婆的电话，薛母在那急的呀，这大半个月没睡过一个好觉！人可见地收了一大圈，心保养的脸都皱上了。

    薛母苦婆心，只说都是薛有成的错，她教育过他了，让她再考虑考虑。诸如此类成面条的话，温喜默默听着，最后说了句：对不起，妈妈。薛母泪掉来，叹了气，自觉自己这一生悲苦，没有顺心的事。温喜没力安抚她的绪，找了个借挂了电话。

    她坐在小区公园的秋千上发闷，心里盘着解不开的绳。等到手脚冰凉才起往回走，走了半路从袋里拿那支周裴送的护手霜抹，手指搓了搓，略回。温喜想到他可怜的病，想到他甜的糖，想到他瘦的条和略的澄澈睛，是跟薛有成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她想到闺说的那句话：男人都一个样。真的都一个样吗？

    温喜心里一阵凉一阵，连撞到了人都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