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

    （三十六）

    转天凉，一夜秋，风大，学生们会把窗关实了，温喜一节课上来脸红得难受，周裴看着她的小红脸，来得比以前凶猛，让他控制不了，也等不及去厕所解决。幸好他个，坐在最后一排，这个月又恰好靠窗，因此一边盯着温喜，一边把手伸到课桌去了。有些肆无忌惮。

    他同桌是当时事件的女主人公，自愿的，被发现的第一时间周裴用校服遮住了她的脸，半抱着她跑，因此他被认来了，叶芸没有。自然没收到恶意的伤和学校的罚，但是也不敢再来。

    叶芸余光里瞥见他的动作，不由得心一，继而猛烈动起来，周裴的瘾又严重了吗？怎么在教室都敢起来了。一边想着，一边底有难捱，渐渐听不清老师在讲什么了。

    周裴的目光太过人，温喜不想看见也注意到了，那天后她总不受控地留意到他，周裴一晃或者脸趴桌上什么的，她都疑心他是不是在什么坏事。但学生胆怎么可能这么大？她骂自己恶意揣度，常常控制住不过分留意他。

    但今天这一瞧，的确瞧不对劲来，他的手怎么全往桌去了？手臂也在动，嘴也略分开了周裴得俊俏，小小年纪已经类萃，私底讨论过他的老师，都是遗憾地表示可惜了，没多少人因那件事对他改观，反而更有照料他的心，因为国教育实在不算普及，学生青期荷尔蒙分作过激的事也是有可原。得好、成绩好、家世好的确占便宜，错事都有一群人上赶为他开脱。

    温喜不敢再看，只当没发现，但是心怎么也静不来。她对着台学生说：五分钟后张报纸。

    底一阵哀嚎，温喜急匆匆地开门去了，借拿卷的空档风，冷静冷静。

    温喜一走，周裴动作就慢了来，视线也散漫地移到了同桌叠夹的双上。想象里面是温喜的，于是没看她的脸。叶芸察觉到他炽的视线，手臂撑着半遮脸，转过来用语说：我帮你？

    周裴没看见。叶芸视线往，一及那脸更红了，周裴这个年纪官已经得很可观，粉粉但是大无比，直地竖在他间，发旺盛地覆着，一双修的手飞速上，偶尔用指甲用力地在冠沟一剜。他因着病得多又狠，红彤彤得像破了，看得叶芸都痛，但是很刺激，火焚的红。叶芸挪了挪，粘着，很难受。

    叶芸飞速瞟了四周，悄悄坐近，然后把手伸了过去。周裴一愣，抬眸睨了她一，竟觉和温喜的三分肖像，在她手心一。

    温喜回来时班里倏尔安静，她埋发卷，过了会儿听见窸窸窣窣的落笔声才抬扫了。见周裴面如常，和别的伏案写卷的学生无异，心里松了一气。

    没一会儿起风了，后排学生忙住卷，卷被风一阵哗啦啦的响声，有人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喊周裴：开窗嘛？关上啊。

    温喜一顿，抬，忽与关窗的周裴对视，鼻端恍惚闻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