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放假了，但顾易还没有放。
距离过年还有不到一个月，华
的艺考招生也如火如荼地开始了。
可没想到之前筹备的都十分顺利，一到节骨
上就各
事。
先是招生简章跟省里要求有
，接到了许多咨询电话。顾易连夜修订替换，跟招生办的又是赔礼又是
歉，才把吴璋留的大坑填上。
没想到临开考前一天，谈好的模特又因为生病来不了。
“其他专业的模特不能借一
吗？”
“匀不开。”
三天时间，上万人来考试，每天都有二十多场考试同时
行。就算不是每一场都用模特，但总会有时间撞上的问题。
“要不就用照片？”
“不行，”吴璋摇了摇，“照片不行。”
吴璋对自然光线细节要求特别
，不然也不会刻意把自己的课放在他起不来床的上午。
“要不就改默写吧。”吴璋说。
默写不需要模特，但相应的难度也会提。顾易相信他不是不清楚，但吴璋就是喜
通过考验学生
现自己的
平。
“招生简章上都写了有参考，我们临时改题又要被家
投诉。”
吴璋的脾气跟吴聿恒其实不相上，被顾易否决了两次就有些不兴了。
“那怎么办，你也想想办法啊。”
“我去问问还有没有没离校的学生。”
吴璋摆了摆手，直接否决了顾易。他之所以每次都外请，就是觉得学生气质太单一，对考生来说没难度。
“这题目画来你是考学生还是考我？”
顾易
忍着脾气没吭气，说实话这要不是她老师，而是吴聿恒，她早就开骂了。她想了想，也没有较真的必要，吴璋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那我再问问以前认识的吧。”
顾易只好用起了缓兵之计，到时候临考找不到人，她就用照片，吴璋也拿她没办法。
“对了，上次那个呢？”吴璋忽然说，“你给大一找的那个，睛看不见的。”
顾易哑了一，正犹豫着怎么婉拒，吴璋就已经
了决定。
他越想越妙，周凉外表看起来跟正常人差不多，但却是个盲人，这对考生来说就是个挑战了，也能显他题的准。
“你去问问，就他了。”
“他也许已经放假回家了……”
“这腊月二十三还不到呢，谁家这么早放假啊。”
顾易没办法，只能
着
拿了手机，却忽然想起她把周凉的电话删了。让唐宁去问也不合适，不得不亲自去一趟康氏养生。
一路上她都在纠结怎么跟周凉开
，毕竟她对他说的上一句话还是“你愿不愿意跟我上床”。
顾易自觉不是一个多要脸的人，但周凉本就是被骗被辜负的人，是她自私自利的受害者，不应再承担这份她造成的尴尬。
走到门的时候，她甚至都想要不就算了，跟吴璋说个谎就过去了。
可偏偏这个时候，她看到了自己送周凉的那
手机。确切的说，是跟她送的那一很像的手机，因为它现在别人手上。
这个人看起来年纪不大，看着装应该也是
店的员工，坐在门店外的台阶上，正拿着那手机打游戏，另一手机
在
兜里，
了大半截。
顾易并不觉得，这个挣不到多少钱的年轻人，会大手大脚的同时用一廉价机和一端机。
几乎不等顾易亲自确认，周凉就从店里走了来，一边摸索一边叫着：“袁辉，你是不是又拿我手机了？”
被叫袁辉的小
装死不吭气，但游戏里砍杀声太大，周凉很快就寻了过来。
“我都说了不借，你怎么回事！”
周凉一把拽住起
要跑的袁辉，顺着他的胳膊摸过去，想要回手机。
“我打完这局就给你，着急个啊！”
袁辉一边飞快的
作，一边背过躲着周凉，但他个和力气都不及周凉，很快就被他捉住手腕，将手机抢了回去。
“啊呀卧槽，就差一
了！”
周凉才不
他，直接住侧边的键关了机，被袁辉揪着臭骂。
“草你妈老都快赢了，你等一会儿就怎么了！”
“你用你自己的手机玩，不要用我的。”
周凉将手机在上蹭了蹭，好像袁辉有多脏似的，直接把后者惹恼了。
“那是你的吗？你知这个手机多钱吗？都抵得上你两个月工资了！”
周凉懒得理会他，闷声往回走，被袁辉一把拽住。
“你他妈就是偷的，老没报警抓你就不错了，你还跟我在这儿嘚瑟！”
大概是早就习惯了对方这副嘴脸，周凉面
很平静，也没有一句辩驳，只是挥了一手臂将袁辉甩开。
袁辉不甘心，直接
起来朝着周凉踹了一脚。
这顾易看不去了，小瞎怎么到哪儿都被人欺负呢？
她刚想上前，就见周凉转一手捞起对方的小
，直接将人掀翻在地。袁辉猝不及防摔在地上，疼得直骂脏话。
“我答应了老板不闹事，你别惹我。”周凉将手机护在怀里，“手机我要用来学英语，你找别人借手机打游戏吧。”
“就你这样还学英语？”袁辉嗤笑着爬起来，“明天是不是就要考大学了？”
“不行吗？”周凉不屑他的嘲笑，“又不是没有盲人考。”
像是袁辉这个年纪来打工的人，一般早就放弃了学习，或者说是被学习放弃了，看到周凉这“不如他”的，还想靠学习踩到自己上，心里极度不平衡。
顾易这人见多了，当初她考术的时候就也嘲讽过。狗看人低不要
，最怕的是小人使绊。
她在袁辉拿手机报警时，及时拉住了他：“你要
什么？”
“你事！老报警抓小偷！”
袁辉刚刚就看到顾易了，被她看到自己摔得狗吃屎，本就不风光，早就对她不
了。
他用力甩着顾易，顾易却不放手：“你要抓什么小偷？”
“那个瞎偷手机啊。”袁辉气急败坏，搞不懂顾易到底想嘛，“你刚才不是一直站这儿看着吗，还看不明白？”
“哦。”顾易拉了调，仿佛后知后觉，“那手机是我送他的，你有问题？”
袁辉上打量着顾易，显然是不信。
“你是要跟我去商场求证一吗？”
顾易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袁辉也只能咽这气。
他如果真把事
闹大，老板只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袁辉怏怏地回了店里，只剩顾易和周凉两个人。顾易才发现她声后，周凉就一直没说话。
她猜可能是周凉还分不清她和唐宁的声音，于是先自报了家门。
“我是顾易，我知那个手机是唐宁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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