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吴歌系列三 情难绝 - 分卷阅读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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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蛊蝶对‘千’的味很是锐,就算相隔千里也能追踪……就连千莲里都为数极少,无思倒真有本事,居然能在外培育来。”

    “如暄。”

    这时再也没有什么能让百里寒冰的目光移开,更不用说那些早就变成一地残碎的蝴蝶了。

    “东海的千莲里,是不是有能够治你的药?”

    “这里离冰霜城并不远,是吗?”

    “我不是对你说过,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这里就可以了,这里的话……”

    “如暄!”

    “千莲早在二十多年前就烧成了废墟,哪里还会有什么救命的神药,余的不过是些被刻意夸大的传闻。况且无思此人城府诡秘,他的话还是不要相信的好。”

    “你是要让我就这样看着你,什么都不吗?”

    “师父,真的已经够了。”如暄睁开了睛:“我们家的人活过四十岁就是寿,这么看起来我其实也不算短命。”

    “可是我不愿意。”百里寒冰低,脸贴着他的脸颊:“如暄,我最近时常会到害怕,常常都不知怎么办才好……只要一想到再也看不见你,我就害怕得不知怎么办……”

    “就算朝朝暮暮相伴,也免不了有一日死别生离。你和我不过是……”

    温珠滴在如暄,沿着脸颊一路落,停在了他的角……又咸又涩的味边穿透来,那就像是……泪

    “师父……”他用手碰了碰自己的脸颊,想不到真的沾上了:“你……”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我现在找到你了,却更加害怕了呢?”百里寒冰的嘴贴着他枯凌的发鬓:“如暄,你不是真的想离开我,你不是真的要丢我一个人的,对不对?”

    他伸手去,差忍不住要去拥抱那个搂着自己的人,只差一……

    “师父,我知你舍不得我,可是有些事始终没有办法求的。”他忍住了,甚至还很洒脱地笑了一笑:“这样吧!如果来世有幸,但愿你我可以……可以……”

    可以怎样呢?可以暮暮朝朝?还是陌路天涯?来世……多么遥远又渺茫难测的来世……

    “我不要什么来世,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要你活着,只要你好好地活着就可以了。”百里寒冰侧过来,近在咫尺地凝视着他已无神采的双目:“你对我来说,比这世上的任何人任何事都重要千百倍……”

    “师……师父……”温的吐息近在咫尺,如暄的声音有些发颤:“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我是不知。”他小心翼翼地抚上如暄消瘦苍白的脸颊:“我只是想和一个人朝夕相伴,时时刻刻守在他的旁,不愿被别人分去他的目光。

    当我看到他受伤血,心就会痛得厉害,恨不得能够以相替。他有一天突然消失不见,我发了疯一样四寻找……如暄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对这个人,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呢?“

    “不……”如暄直觉地往后退避,却逃不那环绕着他的温柔禁锢。

    “我只当自己对你,不过是一个师父对徒儿的偏呵护,可是刚才看到你的那一刻,我才知自己……”

    “不要!”如暄猛地喊了一声,声音大得把两个人都吓到了。

    “你不要再说了。”一片寂静之,如暄半垂帘,轻声地叹了气:“从我知自己对你生了意开始,到现在已经有十几年的时问。在这些年里,我什么滋味都已尝过,对这份也早没了奢求。所以,你不需要对我说这样的话……”

    “你不相信我吗?”

    “不!我不是不信,我只是不敢……”如暄的绪激动起来:“若是我相信这是真的,那么我怎么舍得,你让我怎么舍得呢?我等了这么多年……”

    百里寒冰用力地搂着他,大声喊叫着无思的名字,手忙脚拭着从他嘴的鲜血。

    散发奇特异香的鲜血顺着他微张的嘴,不断淌滴落,就像里所有血都在争先恐后地往外奔逃。但奇怪的是,他并不觉得有多么痛苦……然后,他漆黑许久的视野,似乎现了模糊的光亮。

    他仿佛看到了让自己魂牵梦萦一世,却始终如明月般遥不可及的人,正用一哀恸绝望的目光凝视着自己。

    “我没事……方才无思帮我封住了心脉,我暂时不会有事。”鲜血越越多,他也越说越是吃力:“我只是走得太久,有累……你别着急,让我睡一会就好……我……我还有好多话……等我……”

    “如暄,如果你真的要走,我让他们……我让你喜的人都去陪你,那样的话你就不会孤单了,好不好?”

    不好,怎么能这样呢!

    “可是……那些人总是缠着你,是不是太烦人了?还是不要……”

    他定了心,决定还是好好睡上一觉,其他的事等醒来再说。

    “如暄,如果是真的……你害不害怕?”

    怕有什么用?

    “我不怕,刚才看到你吐血我还在害怕,现在一也不怕了。”

    是啊!你别害怕……

    “如暄,你冷吗?”

    不冷。

    “那么我呢?”

    嗯?

    “你不要他们陪你,那让我陪着你好不好?”

    这是……在说什么……

    “如暄,我陪着你,不论去什么地方,不论在哪里!你让我陪着你,好不好?如暄,我们会朝夕相伴……所以你不要怕,我就在这里,我会陪着你的……”

    意识渐渐恍惚飘散,他倚在温的怀里,听着优柔和的声音,几乎立刻就要睡着了。虽然想要回应,却连手指都懒得动上一动。

    等醒了,再好好问一问吧!

    不过……他好像说了朝夕相伴,如果能够那样的话,那该多好。

    朝夕朝夕……日夜……不离……

    番外咫尺

    “你说什么?”慕容舒意听到呓语,转过去问他。

    “我是说……怎么不见你提到如暄?”司徒朝晖懒洋洋地靠在车窗上,漫不经心地望着外:“在姑苏时,你不是总把他挂在嘴边的吗?”

    “我不是不想提他,但想到他一个七窍玲珑的人,偏被那虚假的束缚着,心里就不是滋味!”慕容舒意总笑闹的脸上有着嘲讽:“这世上谁见海枯石烂。哪有地久天?人生何其短暂,一转就百年了,为痴狂的人再傻不过!”

    “没想到士别三日,真要刮目相看了!”司徒朝晖低,用手指理着腰间的丝穗,看去和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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