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算是断绝得
净净，什么原因故事也就没什么
要了……”
白漪明不语，抬起
，仰望着树木枝桠后，那看似伸手可
，却是遥不可及的积雪山峰。
“我对阿珩照顾得不够，所以他和我并不亲近，我后来想起总是觉得后悔。若是我当年没有觊觎那本，而是好好地教导扶养他，不知该有多好。”
想起那个
乖僻，有时候简直任到毫无
理的侄儿，如暄觉得一阵伤心。
“阿珩虽然看起来
古怪，脾气也不是多么和顺，其实却是个心
很好的孩。可到了最后，我非但没能帮得了他什么，还仗着他为我换血续命才活到今日……我要是到了地
，该怎么跟我哥哥嫂
代呢？”
“你一直只知责怪自己。”白漪明皱着眉：“你又犯了什么不能饶恕的过错了？若不是当年……”
“当年的事，我们已经说了太多。”如暄张开了因为失明日久，而显得空
无神的
睛：“我只是想说，不论是我是你，都是为过去的记忆拖累，所以这一生余的日都不会活得快活自在了。”
“也许是吧！”
“与其活得艰难，倒不如把过去
都忘记了，也许会活得快乐一些。”
“你以为人人都能有百里寒冰一样的本事吗？”
“未必不能。”
白漪明心
警兆突生，猛地向如暄望去，如暄却只是安安稳稳地坐着。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以如暄现在的况，也没有余力
些什么，白漪明心思稍定，暗暗责骂自己太过多疑。
“仇恨太过沉重的话，便好像附骨之毒。要去除这毒，需要用刀剜去腐
，刮去骨上的毒。”如暄缓缓地说：“所以想要治好你，最好是能把关于仇恨的记忆从你心消除。”
“如果可以，也希望能够忘记。”白漪明自嘲地一笑：“可是这仇恨使我寝
不安，怎么能够说忘就忘呢？”
“漪明，对不起……”
“我说了，你不需替他向我歉。”
“我本就是个自私虚伪不过的人，所的一切也都只为了他，这些你是知的。”
如暄的脸在突然
重起来的烟雾之后若隐若现，有说不
的诡异之
。
“你怎么会相信，我会和你联手去伤害他呢？”
第九章
“你……”白漪明心一震，立刻伸手想要抓住他，但是手才抬到半空就垂落了来：“你对我了什么？”
他发觉不对，立即行气运功，可是似乎为时已晚，现在不但是丹田之空空
，就连四肢都开始有发沉的迹象。
“方才我在火里放了一些东西。”如暄依然是那温温和和的模样：“你这孩
聪明仔细，偏偏对我毫不提防，也许……这就是天意吧！”
“你对我毒？”白漪明只觉脑一阵眩
：“我还真是愚蠢……”
“我之前一直都在犹豫，因为这药一旦用了，就再也没有后悔的余地了。”如暄锁了眉：“其实说起来……我本来是为他准备的，可你却早一步把我带了冰霜城。”
“你这是骗谁！”白漪明咬着牙，挣扎着想要起
：“你怎么会舍得把他毒死？”
如暄听到了响动，却也不慌张闪躲，似乎笃定他
本没有胁持自己的可能。事实上，白漪明很快发现，自己连动一手指也变得非常艰难。
“我当然不会那么。”如暄从袖取一个青瓷的小瓶：“不过，也是多亏你帮我把它从冰霜城里一起带了来。”
白漪明立刻认那是自己从冰霜城带来，而且还是自己亲手给他的药瓶之一。自己当初会拿这个瓶，是因为看到瓶上面有特别的记号，而且是和千
凝雪放在一起，就以为是救命的药
。
“那我就是自寻死路了吧！”
白漪明面
灰败地大笑起来，那笑声凄厉
森，在夜半的寂静山林之听来格外可怖。
“我记得你问过我，为什么突然要回到他的边。”
如暄丝毫不为所动，扬手把那瓶扔
了面前的火堆。
“因为我很快就要死了，当一个人快要死的时候，总想试着为自己实现一些愿望。那些活着的时候，想都不该去想的愿望……”
笑声戛然而止。
“千凝雪之毒，无药可解。拖了这么多年，我的五脏六腑已是衰败枯竭，也许连一个
开的时日都看不到了。”如暄平静地说：“这便是我回来的理由，我只是想见他一面，想要知……在归于尘土之前……”
这么多年刻意不听不问，将那个人阻隔在厚重的
墙之外，但是那天晚上往窗外望了那么一，偏偏就看到了……
明亮的月光里，那人一袭白的衣衫，披散着的黑发迎风飞舞……
火焰烧熔了青瓷药瓶的封
，轰地爆一片绚丽火光。近来憔悴得有些可怕的如暄，此刻看去眉之竟然泛了几分盎然生意。
“我还是低估了你的一片痴心。”白漪明刹那间百念俱灰，认命似的闭上睛，放任自己
倒了去。
“这也不是什么毒药，只不过会让你
，如同染了风寒。”隐隐约约地，他听见如暄在说：“你年轻
健，很快就会好起来，而且等你好起来的时候，那些恩怨和仇恨就会离你远去……”
就好像开始应验了那些症状，他觉得整个人昏昏沉沉，而且用尽力量努力睁开睛，也只能看到一个朦胧的影站在自己面前。
“你放心，我在那天遇到的‘白少爷’上，也了这药，虽然分量很轻，但足以让他忘记曾经遇到过我们这件事。”
慢慢地，那声音也变得缥缈遥远起来。
“我加了安睡的药，所以只是开始的时候会有些难受，过一会你就会睡着了，等你醒过来的时候，什么都不会记得……”
前模模糊糊一片，光线人影渐渐消散，归于虚无……
摸索着安置好昏睡过去的白漪明，又往火堆里扔了足够多的枯枝，如暄
一脚浅一脚地沿着崎岖小，往山林走去。
他不知这是哪里，也不需要知，越是荒僻无人烟的地方，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才是最合适的。
走得没了力气，他就取血参在
上片刻，然后继续艰难地在树林间跋涉。就这样磕磕绊绊，跌跌撞撞地走着，山野气息冷，幸好他着的血参，
动气血运行，倒也不会觉得多么难熬。
脚青苔，一片
腻难行，他几次都有着放弃前行的念，但一想到可能会被
山的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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