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吴歌系列二 长寂寥 - 分卷阅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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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人生短促。」

    百里寒冰听他似是在对自己说。

    「纵然烦恼,也不久……」

    百里寒冰的神智始终非常清醒。如瑄不知对他用了什么药,他虽然慢慢能够些微小的动作,但无法凝聚半劲。

    他清醒地被如瑄扶着回到房里,清醒地被如瑄扶着躺到了床上,清醒地听见如瑄支走了服侍自己的仆役婢女,清醒地听到他吩咐总让人守在院外,不许任何人来打扰。

    他的心里开始隐约觉得不太对劲。

    「只是效力更散,对是无害的。」

    百里寒冰吃力地侧过,看到如瑄手持着烛台,慢慢走近了自己。昏暗的屋里,只有如瑄手里一盏烛火荧荧发光芒,映在他的脸上,让他近日消瘦许多的廓柔和了不少。

    「如瑄……」百里寒冰喊,才发觉自己已经可以声了。

    「嗯。」如瑄轻轻地应了一声,把烛台放在床,然后坐在床沿,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如瑄,你这是要什么?」百里寒冰看着他几乎失常的举动,睛里带着惊疑。「有什么话不能直接和我说,为什么要对我药?」

    「我说的话,你真的听得吗?」

    「那是什么意思?」百里寒冰表严峻起来:「我什么时候无视过你?」

    「百里寒冰,你声声说我是你最心的弟,但你什么时候把我看可以信任的人了?」

    如瑄对着他摇了摇:「你的里从来不曾有我,你里除了自己,什么人也不曾看去过。」

    「如果说是为了我欺骗……」

    「不用说了,现在说那些已经没什么意义。」如瑄打断了他:「我知你有自己的理由,但那和我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如瑄,到底要怎样,你才肯听我解释?」

    「你给我闭嘴,我不要听!」如瑄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我告诉你!百里寒冰,不论什么理由,我都不会原谅你的!」

    换了别人,百里寒冰又怎么能容忍被这样对待,不论他表面怎么谦和,但心总是有着绝世剑客的不凡傲气。

    这世上也只有一个如瑄!

    除了如瑄,百里寒冰再不会对谁这样百般迁就。加上此刻他心正是有愧,而且如瑄的表现这么反常,他哪里顾得上生气发怒,心里只是一阵忐忑。

    反观如瑄,喊完之后倒是又平静来,又是那样有些呆滞地盯着他看。

    「如瑄,你没事吧!」百里寒冰伸手抓着他的衣袖。

    「你放心吧!我没事,也没有得失心疯,要疯的话我早就疯了,怎么也不会等到今天。」如瑄轻柔地笑,指尖过他的发鬓。

    「我今天晚上只是想和你说说话,因为平时我对你说话的时候,你从来不肯认认真真地听,我才不得不这么的,真是对

    不起……这样就可以了。」

    如瑄像是在说给他自己听的:「如果我现在帮你解开,你就不会仔细地听我说了。」

    「到底为什么……」

    前的明明就是如瑄,偏偏又不像是他……

    「你觉得不认得我?你的确从来不认得我!因为你的睛里从来没有别人,只有你和你的冰霜剑。」如瑄的指尖到了他的帘。

    「知顾紫盈为什么会上我吗?其实她原本也过你的,她心里到最后应该也一直有你,但是你里心里却从来没有过她。一个绝世的人,最难以忍受的就是被所的人漠视,日复一日蹉跎青韶华……」

    百里寒冰上虽然还没有力气,但双手已经能够灵活行动。他本来抓着如瑄的袖,但听到这里就慢慢放开了。

    「对,我知,我知她孤独寂寞痛苦,知她对你的会日渐消磨,知她想要什么……」如瑄凑在他耳边轻声说着:「百里寒冰,论武功你是天第一的手,但面对这复杂,却绝对是个拙劣不过的低手。」

    「你是故意的吗?」百里寒冰的声音有些涩然。

    「我本没有用什么手段,就轻易让她上了我,你不觉得自己应该好好反省一吗?」如瑄微笑着。

    「你本就不懂,但凡她那样丽的女人,往往比其它人更加脆弱也更多。只要用对了方法,让她对我倾心其实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不要说了,如瑄。」百里寒冰的脸已经变了:「紫盈已经死了,你不要再提到她了。」

    「你觉得有损颜面还是失落伤心?」如瑄与他四目相对:「我猜你是因为颜面无光!因为你本就不自己的妻,你只是觉得百里寒冰被自己妻背叛,是一件十足丢脸的事罢了!」

    「如瑄,不许说了,我不要再听这些!」百里寒冰闭上了睛,往另一边侧过了:「你再说去,我可要生气了。」

    「原来你还没有生气啊!」如瑄手用力,行把他的脸转了回来。

    「那好啊,反正这些年来你从没给我看过脸,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大发雷霆,让我见识一也好!」

    「是我骗你在先,你想怎么愤都没关系,可为什么偏偏要扯上她?」被如瑄语气的轻佻蔑视激怒,百里寒冰目光开始变冷。

    「要是可以,你以为我……」

    话说了一半,如瑄捂住嘴笑了起来,却是只听到他发的笑声,在他的目光里,半笑意也寻找不到。

    许久,他才停了来,手放的时候,果然不见他脸上有什么笑容。

    「百里寒冰,你不知我有多么恨你,」他用一带着倦怠的古怪声音说:「要是可以,我真想一剑刺死了你,再一块一块把你切碎了吃去。」

    似乎为了合他的话,一阵冷风从窗外来,床的烛火一时摇晃得厉害。兴许是没了力,单薄的衣抵受不了夜半寒冷,百里寒冰的指尖微微颤了一颤。

    如瑄看到了,倒是真笑了来。

    「你不会当真了吧!」他一边笑一边拉过了被,仔细帮百里寒冰盖好:「不过话说回来,你常年茹素练武,味应该比常人好上许多,如果要我吃,我是一定会选你的。」

    百里寒冰才明白他不过是随一说,但想到如瑄方才的那,总令他心里觉得冷。

    「如瑄,为什么要对我药?」他又问一次,还忍不住问了:「还有你说恨我,可是真的?」

    「这时候再问,不是晚了吗?不如在我答你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如瑄的手还放在他脸上:「百里寒冰,在你骗我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准备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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