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吴歌系列一 独自愁 - 分卷阅读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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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些。」

    「你真的甘心这么死了?」如瑄的瞳黝黑邃:「你就没有想过你要是死了,谁还能护着冰霜城和你年幼的儿?」

    百里寒冰气,终于不再持,让他扶持着前行。

    「如瑄,你变了许多……」

    百里寒冰被扶着蹒跚前行,借着月光如,看见旁的如瑄神毅,与他记忆温吞和善的样简直判若两人,忍不住叹。

    「这句话,你以前就说过了。」如瑄的目光始终看着前方:「时间不停过去,改变是很自然的事。」

    「真的是因为时间改变了吗?」百里寒冰隔了一会才说:「我刚才看见了……那个肆意笑、击节歌的人,我几乎不敢相信那竟是你。那时我就在想,也许我认识的如瑄并不是真正的如瑄,也许我真的从来就不了解你……」

    「我知你看似不拘小节,其实是个格十分严谨的人,恭敬有礼才能讨你心。」如瑄微弯角:「冰霜城规矩太多,如果表现得不好,我恐怕早就被赶来了。」

    「你说得很对!当初要不是看你乖巧懂事,我也不会让你留在城里。」

    百里寒冰也用手捂住了嘴在笑,笑得鲜血从指间呛了来:「没想到你当时不过个孩,倒已经懂得察言观。」

    觉到溅在自己脸上,如瑄却是不为所动,也没有分神看他,只是扶着他的手臂多用了几分力气。

    「如瑄。」百里寒冰放了手掌,极为认真地说:「也许我不是完全了解你,但我不信你那些年里温柔贴心的全是假装来的。」

    「说这些没什么意思。」如瑄停了脚步:「我们到了。」

    百里寒冰抬起,看见小桥,一座粉墙黑瓦的小小院落,有朦胧的光亮从虚掩的门扉透了来。

    借着明亮的月光,百里寒冰看到了门上的题字。

    无香。

    穿过卵石铺成的小径,如瑄把百里寒冰扶了自己的房间。

    风过窗外的竹叶,发细碎的声响,那些细细的影在白墙上摇曳婆娑。

    如瑄动作迅速地剔亮烛火,从书架上取来了药箱。

    「这里真是风雅,一也没有江湖气息。」满架的典籍,墙上的字画,淡淡的竹香,百里寒冰把目光放回了如瑄的上:「看来你的日过很逍遥。」

    「我从来就没有把自己当成江湖人,在这地方生活再好不过了。」如瑄扶他在床上躺,动手解开他的外衣,说话间已经在他附近扎了五六银针去。

    针一扎完,百里寒冰就连着吐了几来,如瑄取在冷茶化了让他喝

    看着他把茶喝去,如瑄撩开了他的衣袖,沿着经络一路扎针,见着毒化为实质的艳红被迫在后,才从药箱锋利的小刀,在烛火上略微淬过,一刀划开了他的手腕。

    没有薄而的鲜血,如瑄在刀细细看着。

    有一阵风过,悬在窗前的风灯竟然熄了,床边的烛火也闪烁了一阵。如瑄依旧细细在看,明灭火光让他的眉目邃难辨,也让百里寒冰看见了他鬓边丝缕斑白。

    指尖挑开梳理整齐的鬓角,一丝一丝的银掺在乌黑的发间,看上去格外分明。

    「如瑄,你什么时候……有了白发?」百里寒冰的表有些迷惘。

    如瑄侧过避开他的碰里像是有什么,也或者什么都没有。

    百里寒冰一怔,不自觉地收拢了手指,慢慢地把手收了回来。

    「我只能暂时压制毒,真要解毒还需费些工夫。」如瑄好伤,用洁净的白布一层层缠绕,最后轻轻地打结固定。

    「其实……」

    「必须立刻回冰霜城去,所需的药只在那里才有。」如瑄把银针一拭净之后收回针袋。

    「不行!」百里寒冰并不同意:「月无涯被我重伤,此刻就算不死也自顾不暇。但唐家一定在附近布了天罗地网,绝不会让我活着回冰霜城。」

    「那你准备怎么?」如瑄问他。

    「一旦唐家的人找到这里,连你也会受到牵连。」百里寒冰坐了起来,取过倚在床剑:「城里后援的人应该快要到了,只要能够避过唐家的人,很快就能脱离困境。」

    「你现在功力剩不到一成,要避开唐家那些擅追踪的手,是完全不可能的。他们很快就会找到这里,说牵连也已经晚了。」

    如瑄站起来,突然话锋一转:「靖南侯和我还算有些,他也许会愿意把铁衣亲卫借我一用。」

    「你是说铁衣慕容……」百里寒冰听懂了他的意思,沉默了片刻。

    「铁衣慕容」是赫然有声的四个字。当年幼主继位不久,南疆外族大肆叛,朝廷军队节节败退,叛军直京师。叛军杀到皇城外时,整个皇成一团,臣们不是劝幼帝大开门就是言弃城逃。

    谁也没有想到,当时不满二十岁的世袭逍遥侯,一直被看成纨弟的慕容舒意竟会在危急关。他非但把极力主张降敌的右相斩于殿前,又在墙上引百石铁弓,一箭杀了南疆首领。

    领兵平定南疆之后,慕容舒意忠义善战名扬天,皇帝尊称他为王叔,要封他作定国铁衣王。他这个大功臣却毫不领,自愿跑到远离权力心的江南,当起了闲适逍遥的靖南侯。

    不过虽不在朝,却没人会怀疑当今天对慕容舒意的敬重。唐家要仰仗朝廷的鼻息,慕容舒意是他们怎么也得罪不起的人

    如果有慕容舒意的铁衣亲卫护送,一路上自然是不需有任何的担忧。

    「这想法并不实际。」百里寒冰有其它的顾虑:「我和唐家的恩怨多少牵扯到廷,靖南侯总是和天一家,未必愿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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