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吴歌系列一 独自愁 - 分卷阅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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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那人这么问,连皇帝也奇怪起来,上再打量了一卫泠风。他不明白这个畏畏缩缩的老人,怎么会让那个冷淡的人兴趣到这程度。

    「老朽今年五十整岁。」

    皇帝一愣,他之前看这太医年老的样,觉得少说也有六十多了,却没想到才刚五十岁。

    「是吗?」帐里的那人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对着皇帝说了一句:「这卫太医的医术明,以后就让他过来为我诊病吧!」

    皇帝一声令,卫泠风只能卷起铺盖,搬到离皇帝寝畅悠很近的一地方,随时等候着传召。

    天气刚刚晴好了两日,初五这天又开始雨。

    卫泠风坐在窗前,从近看着畅悠的金飞檐。

    前些年为了什么事闹得天翻地覆,他多少有所耳闻,不过帝王隐秘并非他兴趣所在,所以也没有刻意留心。

    他只希望安安稳稳好自己分的工作,盼着过几年能带着积攒来的俸禄离开总有是非的皇,在江南的一小城里开一家不大的医馆,终老在那青山绿之间。

    不过这几日以来,也不知是为了什么,卫泠风突然觉得这已经笃定的人生,似乎又……开始遥远起来……

    「卫太医!」有人在门外喊他:「顾公觉得不适,请您过去看看。」

    「就来。」他收回目光,拿起桌上的药箱,脚步匆匆地跟着来传唤的侍往畅悠的一偏殿走去。

    卫泠风一门,就瞧见那人穿了一洁白如雪的衣服,坐在明黄绸缎的座椅之,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知他不喜别人跪拜,于是卫泠风作了个揖,喊了一声:「顾公。」

    「不用这么客气,喊我雨澜就可以了。」顾雨澜许久之后才缓缓说:「我今早起来觉得闷,劳烦卫太医帮我看看。」

    「不敢不敢。」卫泠风走到已经准备好的椅上坐,把指尖搭在顾雨澜伸的手腕上。

    「卫太医你这双手,倒是不怎么像年老之人。」顾雨澜的目光落在卫泠风为他诊脉的手上。

    卫泠风的手虽然瘦可见骨,但是白皙修,也不见有什么斑纹褶皱。

    「老朽常年摆珍贵药材,这手也是沾了光。」卫泠风陪着笑说。

    「若是卫太医剃去胡须,把这白发染黑,定然要年轻不少的。」顾雨澜的目光里充满了试探。

    「顾公说笑了,老朽这把年纪了,哪还需要费心装扮自己?」卫泠风站了起来:「照脉象来看,公只是有些气虚,喝些补血益气的汤药就会好的。」

    「卫太医你上次说自己是漳州人士,不知家里还有什么亲人没有?」顾雨澜好像本就不在意自己的,倒是对给自己看病的卫泠风很兴趣。

    「老朽孑然一,这世上也没有什么亲人。」

    「我听说漳州有个叫卫珩的大夫,他的医术非常明。」顾雨澜又用那很奇怪的神看着他:「不知卫太医认不认识?」

    「老朽多年不曾回过家乡,没有听说过这位大夫……」看他不再说话,卫泠风藉机告退:「若是公没什么事,老朽这就去为公药了。」

    「师兄。」在卫泠风就要退门外时,顾雨澜突然用一很平常的气说:「我没想到这些年不见,师兄你变了这么多,连孑然一话也说来了。」

    卫泠风脚一顿,停在了那里。

    「虽然我那时年幼,但和师兄你也不止相了一朝一夕,就算师兄今天蓄了胡须,染白了发,一一个老朽,我也不会认不你的。」

    顾雨澜坐在那里不动,但是目光也不曾离开那个颓然的背影。

    「你不想认我这个师弟,自然有你的原因,我本不该勉。不过无论怎样,当年若非师兄你舍命相救,我也活不到今天,要故意装作素不相识,我实在没有办法到。」

    卫泠风慢慢地转过来,看着那让帝王也甘愿为之倾国的绝貌,地皱了眉。

    「多谢师兄当年的救命之恩。」顾雨澜漆黑如墨的双瞳,眨也不眨地盯着卫泠风表的变化。

    「许久不见了。」终于,卫泠风额角,低低地叹了气:「我也没多大的把握瞒过你,只是想你也不要说穿就好。」

    他也知自己虽然改变很大,但是遇见相过的人,就算外表上一认不来,一举一动也还是隐瞒不过的。

    「你当年诈死离开不说,现在又不愿和我相认,难说师兄你直到现在都记恨着师父吗?」顾雨澜皱了眉:「不是我说,师兄你当年那么未免有些过分了。」

    卫泠风清楚自己这个师弟的就是这样,但是听他这么直接地说这些话,还是觉得有些刺耳。

    「师父是因为我姑姑,所以才会……但我相信他若知会变成那地步,定然不会要求师兄……」顾雨澜不善言辞,这些解释的话说起来非常生

    「都过去了。」卫泠风淡淡一笑:「有些事你并不清楚……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提那些陈年旧事也没什么意思。」

    「既然过去了,那你为什么不回去呢?你准备和师父呕气到什么时候?」

    顾雨澜疑惑地看着他:「师父对你那么疼,就算你们之间有再大的误会,也没有必要让他疚自责了这么多年,你知不知他……」

    他还没有说完,看到站在门边的卫泠风的晃了一晃,扶住门框才能站稳,立刻惊讶地住了

    「那些事我不想再提。」卫泠风一向清浅的声音重了几分:「我这人本来就不你的师兄,还请顾公以后不要再说这些让我为难的话。」

    「师兄,你这是……」顾雨澜一愣住了。在他的记忆里,师兄是一个格柔顺的温文君,对每一个人都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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