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山神（十一）·她的过去

    段克灵！你还敢现在我面前，是不怕死？薛过刚刚闯过那个大阔，脑里像了十斤一样刺凉凉的，才缓过神睁一看，面前居然就是害他落魄至此的女人。

    或许不应该称作女人。薛过冷冷地打量着她，面前的人瘦弱的很，看起来不过及笄之年。想到这，薛过开始觉得有不对，他初次见她的时候，她的量似乎要比面前这个女孩一些。而且她的脸苍白的很，一双也黯淡无光，听到他的质问显然有些疑惑，弱弱问：

    公，我们认识吗？

    她很不正常，薛过了断言。他印象里的段克灵很活泼、很健康，绝不像这个病秧。看来他们没能逃幻境，而是被拖了第三层幻境。他想起了谷琅的那句话

    让人彻底迷失在过去的第三层幻境。

    过去吗？这显然不是他的过去。难薛过看向一旁还在怯生生望着他的女孩，故作亲和问：你是段克灵？

    对于男不答反问的行径，段克灵只有在心里默默吐槽，然后恭恭敬敬地回答：是。

    你不记得我了吗？你再认真看看我。完全没有印象吗？薛过故作惊讶，仿佛她们真的认识。

    不认识。说完她就要走，其实她之前就想走了，在男说她不怕死的时候。不是碍着男手拿着灵剑，一看就是修行之人不好惹，她早就逃之夭夭了。

    开玩笑，她怕死的很。但是现在看来，这个神经病应该不会伤她，那她也没功夫搭理他了。她要去采药，给自己续命的药。

    欸你去哪？你不好奇我是谁吗？

    不好奇。

    那我跟着你可以吗？

    他打的算盘很好。既然暂时离不开这里，不如想办法跟着段克灵看一看她的过去解个闷，顺便折磨折磨她以解心之恨。

    女孩默默转过注视着他。

    那个你可能是不记得我了，但是你想想看，我既然知你的名字，就多半是认识你。我如果对你有所图谋，大可以悄悄尾随你，没必要直接告诉你。看到女孩回看他，还一脸戒备的神，薛过诚恳解释。

    那你要跟着我嘛？

    保护你啊！薛过脱而，毕竟段克灵一直毫无灵质，他也习惯护着她，天这么黑你一个人不在家睡觉，跑到这山老林来嘛？

    采药。说完就回继续上山了，治她的药方上有一味可季，只能采于清晨前，破晓后采的药就失去药效了，她需得抓时间。至于这个奇怪的男他想跟着她也不拦，毕竟采药之路艰险，他如此想要保护她，她可真是盛难却。

    采什么药啊不能白天采？这么黑的天，你一个人上山采药不怕事吗？家里没有人拦着你嘛？薛过絮絮叨叨一大堆，其实非常好奇她的家状况，毕竟跟他们在一起的段克灵从来没有提到过父母双亲，现在又看到病弱的她一个人上山采药，十分怀疑她是个孤儿。

    换作以前，他绝对不会这样直接的问她家里人，但是他今天这样发问，其实纯粹是想刺激一她，虽然女孩很无辜，但是他就是个锱铢必较的小人。

    我没有父母。她的话语很平静，薛过也忽的没了戏之意，接来他就平静的跟在她的后，看她挖一株株药材。

    天逐渐透光，鸟儿也叽叽喳喳地叫起来。不知不觉，薛过就默默在后面，不说话不打扰也不帮忙地注视着她到天将明。薛过原以为直到山，他们都不会打破这片寂静

    别动有蛇！宣汉薛过看到段克灵伸直想要探手去够悬崖边上的一株药草，没却看到背对着有一条蛇再爬向她，连忙提醒她不要活动以免引起蛇的注意，又唤宣汉剑刺向毒蛇。

    你没事吧？解决完毒蛇，薛过连忙上前把还趴俯着的段克灵拉起来。

    没事，谢谢你救我。啊哈，居然真的会保护我，莫名其妙的保护呢。她自己再清楚不过，是绝对不认识这个奇怪的男，他声声说为她而来绝对是另有图谋。但现在看来，勉也算是好事一桩。

    您的剑粘上蛇血了呢，您等我把这可季采，我们就山，也可以找一条溪把剑清洗一了。

    别去、拦准备转去采药的女孩，丢剑，我去采。

    好。谢谢恩公

    趁着他去可季的间隙，段克灵偷偷背着手把引蛇的药粉瓶丢到山毁尸灭迹。唉，今天也算是冒了不小的险，幸好试探的结果不错。

    世险恶，一个看起来手不凡的人，还准备跟着她，她不得不清楚来者是敌是客。

    是这株药草嘛？看到女孩默默，他把草丢给他。药草丢给她，现在山吧！

    好。不过恩公，这可季药效散的快，我必须要在半个时辰之送到谢医师那里去，您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先寻个小溪边清理您的剑，我把药草送到合堂药房就回来接您？

    不必回来。合堂药房是吧，我等去那找你便是。你先去吧。

    好，我在药房等恩公！说完，少女就快步山了。

    第一次被她叫恩公，薛过觉有意思，毕竟两年多前他们第一次见面，也是救了她，但是她只是叫孟让恩公大人，对他可没有一星半激之。

    其实他完全可以御剑带她，也可以直接让宣汉剑自己去找条小溪清洗完了再回到他边。但是他现需要冷静、独自思考一，而不是一地跟着她。

    他也没必要在她面前暴自己的修者份，悬殊的力量对比可能会引起对方的防备。

    小灵，你回来啦。今天比往日都要迟半香呢，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吗？

    没有，就遇到了一个怪人而已。小药童的脸，而问，谢医师在哪？今天我终于采到可季，之前的这味药不是用完了吗？我这几天一直在寻它，今天运气好，在悬崖边上找到了它

    不是让你别去悬崖那里吗？一刮骨血刃般骸人心脾的声音传来，白天到玩闹不务正业，夜里才来上山采药，小心走夜路闯了鬼，尸骨无存。

    从堂走来一个拄着拐的、看起来不好相的男人。这从他的面貌完全可以窥见一二。削薄的嘴，斜的，双眸异常的黑沉。但他又是好看的，白玉肌肤瓜脸，青丝只是随便的用一绿发带缠住，通看过去，不过着青白两颜。

    小药童最怕师傅的怪气，看到师傅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对段克灵一个弱小无辜的表以后就悄悄溜了。

    咳、这我们之前不是一直都是夜里上山采药的吗？她觉得自己没有错。没理他可以夜里上山采药，她就不行。而且其他药就罢了，可季这味吊她命的药草，哪里等得到白天来采？

    之前我在，现在你一个人。你执意要一个人夜路上山我且不计较，居然还跑去悬崖峭上采药，我看你是活够了。忘了之前我是怎么受伤的吗？

    为了救我

    为了救她才夜里采药，为了救她才去攀那悬崖峭，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