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识也保持了这个习惯。
“怎么办，我什么东西都没带，一会绕一
，我去一趟超市。”姜识说。
倪染握住她的手，说：“直接去吧，车上有很多。”
姜识疑惑。
“我妈放的。”倪染解释。
“你妈妈怎么会……”
“我妈知
我要去外婆家，她说给外婆带的一
心意。”
门急，要用到车，倪染只能问家里的车能不能开，倪妈妈说可以啊。便随
问了句，去的地方远不远，要不要
个司机。
倪妈妈知倪染虽然有驾照，但却是没怎么开过的。
不是很放心她开比较远的地方。
倪染如实说了。
倪妈妈说，这样啊，那我给你找个司机。把车给你开过去，你给我地址。
车到了后，倪染才收到她妈妈的信息说，车的后备箱放了很多营养品之类的，都是很适合老人家吃的。带我向姜姜的外婆问好，希望她老人家的
早日康复。
倪染说完后，姜识很
动，“你妈妈也太贴心了。”
倪染在她耳边小声地说：“是咱妈呢。”
！
这句话瞬间抚平了姜识心里原本的不安。
-
车
转过几个路。
很快就到了姜识外婆家。
车的时候，姜识莫名有些害怕，她怕一会见到躺在床上的外婆，她会哭。
倪染轻轻握住她的手背说：“没事的，外婆见到你肯定很开心。都会好起来的。”
“我也会一直在你边。”
姜识看了看她，
：“嗯。”
姜识事先没有跟外婆说她来了，外公站在门大老远就看到了她，立
迎了过来，“小识啊，你怎么来了。”
都说外公脾气急，不通人
世故，但他对家里的小孩，还是
喜
的。尤其是姜识。
他喜跟她说一些关于书里面的故事。
那么多小孩里，也就数她能耐着
听完。而且还能对上两句。
“外公。”姜识喊了句。
外公微微皱着眉说：“是不是你妈妈告诉你，外婆
到腰啦？我都说不用告诉家里的小孩，害的你们担心。”
姜识没有接过话。
她不知应该如何去回应家里大人说的，害怕你们担心，而不是告诉你们什么什么的。
外公接过姜识和倪染提的东西，他不会像外婆那样客气地说，怎么还买这么多东西，他通常接过东西，放好。
别的再没了。
他说，外婆在一楼的屋里。
那里通风。
还能晒到太
。
“现在你外婆啊，是走不了了，只能躺着。”外公说这话很平静。
姜识知他老人家对生死看的很淡，但他说这话的时候，也太平静了。就好像那里躺着的是一个陌生人一样。
姜识轻声嗯了句。
到了外婆睡的屋里，姜识看着躺在床上，翻都困难的外婆，泪
暗涌。
她喊了句：“外婆。”
外婆睁开
，迟了几秒，才回，“唉——”
“是阿只来了啊。“
姜识蹲在床边，努力控制自己的绪。
她说：“嗯，我和染染一起来的。”
“您还记得染染吗？”姜识说。
倪染也跟着蹲在一旁，她乖乖地喊了句：“外婆。”
倪染上次来过外婆家里，外婆对她印象还不错。她老人家说：“当然记得啦，你外婆我只是摔到了腰，又不是脑袋瓜。人还是很清醒的呢。”
姜识听她说话还是利索，就是腰估计得养一阵了。
“外婆，你
午想吃什么，一会我跟染染去买。”
外婆摆摆手说，“外婆没什么吃什么的，你们想吃什么呀。”
不知为什么，姜识被外婆的这句话破防了。
她转过，避开外婆的目光。
她宁愿外婆说的是，她喜吃的哪样东西。
而不是问她们想要吃什么。
……
45、摇青45
第四十五章
晚饭是倪老板
的。
本来她们俩说去这附近的菜市场买一些菜，但外婆说，这镇上不比城市，大家都早起赶集。一般都是上午摊，午菜市场都没人在的。
而且家里都有菜。
外婆让外公杀了一个老鸭，还去田里摘了一些新鲜的蔬菜。
老人家说：“你去菜市场买的菜，不也是这些嘛，你看家里都有，而且还更新鲜。我们一般都不去买菜的，都在家。”
倪老板一开始觉得不好意思，总想去买些什么给外婆吃。但听外婆这么一说，便
乡随俗。
照老人家的意思，炖个鸭，然后再炒俩蔬菜打个汤。
外婆摔到卧床的这几天，外公嘴上骂骂咧咧，但该给外婆料理的地方，一样没落。除了洗衣饭。
到了洗衣饭的，住在这附近的姑妈，就会过来帮忙。
姑妈是外公的妹妹，就嫁在这附近，偶尔会来往。她知自家哥哥的脾是什么样的，所以力所能及可以帮的上忙的，都会好。
姑妈是个手脚麻利的女人，家务活到了她手里，都料理得特别
净。她除了料理家务活外，还会田
地。每每丰收时，还会拎着田里的菜，到集市上去卖。
姜识以前听大人说过，姑妈没嫁对人。
老公和儿都欠了一堆的外债，几个女儿都外嫁了，难得才回家一趟。印象里，姜识要喊她的老公叫姑丈爷。姜识没见过几次，但知他是个文化人。
笔墨，但也小赌。
每每哪家有红白喜事需要登记来宾什么的，都会请他去。
拿到了红包，就坐到桥去堵麻将。偶尔也会打牌，总之，家里里里外外的事，他都不
。
他甩手掌柜，辛苦的就是姑妈了。
她总是勤勤恳恳地低活，想尽一切办法赚钱。就连别人家盖房，需要拌
泥搬砖的小工，她都去过。
赚来的钱，就拿来养家。
老公是一分钱都不会给她的。
几个小孩也都是靠她一分一厘地拉扯到大，年轻的时候，什么活都过。现在年纪大了，只能一些农活跟家务活。
在外公和姜识说起这几天都是姑妈过来饭的时候，姜识断断续续地倪老板说起，姑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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