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1

    与供应商的视像会议结束时已是华灯初上。

    苏肃收拾着自己东西，问：八了韩总，你要吃什么吗？我去给你买回来。

    不用了，我回家煮个面吃就好。

    你又煮方便面啊？

    苏肃跟了韩哲几年，如今对他的生活习惯很熟悉，比起山珍海味各国料理，韩总更喜去随便哪一家「左邻」买份便当关东煮，又或者直接回家煮一锅泡面。

    韩哲手拿着手机，摇了摇：不是，最近我在吃一款帽米线，过完年后我带些回来公司，你和其他同事都试试，再让品给意见。

    好的。苏肃有些好奇，这米线有那么好吃吗？

    是帽好吃，对方去年秋冬才开始在微信上卖，如今单都得等一个礼拜以上才能发货。

    苏肃更好奇了，是微商来的？韩总你怎么会加上对方的？

    韩哲已经开了与谷音琪的微信聊天页面。

    最后对话停在六左右，他发过去说自己还在开会，等开完会再打给她。

    谷音琪则是回了两个表包，一个写着「没问题」，一个写着「金主爸爸辛苦了」。

    韩哲的微信里没有添加过自定义表包，发信息时连系统emoji都不怎么用，谷音琪同他相反，只要有用表包的合适时机，她肯定会用表包代替她想讲的话。

    韩哲这才回苏肃的问题：之前在一个朋友家里吃过一次，她介绍的。

    等苏肃离开，他给谷音琪打电话。

    电话接通时对面的女孩还在嘻嘻哈哈地笑，一声笑如一颗糖，喂韩哲耳朵里。

    他轻轻提起嘴角，单手拿手机，另一手把领带解了。

    播放《酒醉的蝴蝶》的蓝牙音箱有大声，谷音琪往空地旁边走，音量也跟着变大：喂！喂！我正在楼看阿嫲广场舞，会有吵！

    没事，我听得清。韩哲继续解衬衫扣，阿嫲学广场舞有一礼拜了吧？现在得怎么样？

    谷音琪忍俊不禁，别的阿婆起来像蝴蝶飞舞，我阿嫲得跟要收渔网似的！太可了，我录了视频，你想看吗？

    想看，你等会儿发过来。

    好哇！

    聊天没有持续太久，谷音琪猜到韩哲还没吃晚饭，赶他先去填饱肚再说。

    挂断电话不半分钟，他就收到谷音琪发来的短视频。

    老太太虽然站在人群边角，但一银发很是显，更何况谷音琪的镜总以她为女主角。

    画面外有谷音琪忍着笑的声音，有时提醒阿嫲要转圈了，有时实时解说说阿嫲又同手同脚了，有时大声夸赞阿嫲得真。

    末了还被洗脑音乐带跑，跟着音乐唱怎么也飞不的世界。

    就这么短短几句简单歌词，谷音琪竟然唱得完全没在调上。

    韩哲重播视频，肩背了劲，往后倚上椅背。

    一天积累来的疲惫就像沙滩上的沙堆，被海浪冲刷而过，一一推得平整。

    回家路上等红灯时他习惯打开ins，发现谷音琪居然更新了。

    是一盆全开的仙，亭亭玉立，雪白雅。

    图片很正常，但和以往一样简短的文让他来回看了好几次，直到后喇叭声频响，他才回神。

    接来一整段路，韩哲打了结的眉心就没舒展开过。

    ins的文只有很简单的几个字，「谢谢J同学」，但是末尾，又附上一个笑脸表。

    和当时谷音琪发他西装相片的那次一样。

    直到吃米线的时候，韩哲还在琢磨着这句话的意思，咬文嚼字，连带着的雜酱帽都不怎么香了。

    忍不住，还是发了信息给谷音琪。

    「我在吃米线了。」

    「我爷爷叫我买几盆年在家里摆，你有推荐的吗？」

    谷音琪很快回他：「大红大紫的和你家不搭，太脱了，你要不要试试仙？」

    「你家太白了，仙虽然也是白，但有绿意，放玄关啊茶几啊都可以，我觉得适合！」

    「我午刚买了一盆，阿嫲过年习惯摆仙。」

    接着她就把仙的相片发了过来，和ins上发的是同一张相片。

    「如果你不喜这古早款式的盆，现在也有店卖鲜切的，和玫瑰一样瓶就可以啦。」

    知那盆仙是谷音琪自己买的，韩哲眉心微展。

    「好，我明天让助理去买一份。」

    话题绕来绕去，韩哲最终还是没问她J同学的事。

    可晚上他久违的失眠了，阖许久都沉不心，手机屏幕在黑暗亮了灭，灭了没一会儿，又亮起。

    最终他坐起，胡挠了把后脑勺。

    去厨房接了杯冰，几，仍冲不走堆积在腔里的烦闷。

    谷音琪刚剪完第一周的「大妹日记」，伸了个懒腰。

    走浴室准备洗漱睡觉，这时耳机里的音乐断。

    一看，居然是韩哲打来的视频电话。

    平时这个时候，作息规律的金主爸爸应该早就睡着了啊。

    谷音琪接通电话，压低声音问：你怎么还没睡？

    韩哲浅叹一声，不知为什么，今晚一直睡不着。

    浴室只开了盏镜前灯，谷音琪站在洗面台前，明晃晃的光线映得她面如白雪，衬托着那双杏眸显得过分黝黑，也似玫瑰。

    你有心事？有心事才会睡不着哦。

    如她所说，韩哲心里确实装着事。

    这时再看着那红一开一合，浑愈发燥。

    我想问你

    他重复了几次这四个字，就是没能接着往走。

    他觉得心里的那阵烦闷来得简直莫名其妙。

    男人罕见的吞吞吐吐。

    虽然韩哲的表严肃到不行，神却有些闪烁，再加上他刚才说自己失眠，谷音琪突然就想到什么。

    她脸上一副了然于心的表，主动问：哥哥，你是不是想要那个了？

    这事怪她，这段时间顾着照顾，忘了多关心金主爸爸的生理需求了。

    韩哲愣了愣，哪个？

    谷音琪眨了眨，以为他还在害羞。

    指朝镜方向了，她咕哝一句哥哥你真的学坏了。

    接着解开睡衣最上方两颗扣，掀开小块布料，一片白，和那沟壑的些许影，提示：这个啦。

    韩哲默了几秒。

    很快锁的眉松开，微阖，他哑着声答：对，要这个。

    谷音琪又一个看吧我就知的表，带些莫名的小骄傲。

    她走过去反锁了浴室门，耳机里听见韩哲了命令，让我看看你。

    耳朵像掉一颗砂砾的贝，被男人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