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过火

    「baby？」

    「嗯？」

    「为什么画在墙？」

    「妈咪，不是我想要淘气，这恐龙太大装不纸里～」

    舞台上的白羽才刚场，安静的剧场就冒了几声惊叹。

    啊站在最前面的这个小男孩好可！

    好可啊是混血儿吗？

    声音不大，但观众席安静，六生听到了一些，禁不住在心里啧了一声。

    什么混血儿，广州混香港？

    欣和白羽站在舞台央，聚光灯打，两人被照得白得发光，六生在手机屏幕往划了几，得调低了亮度才能拍清两人的五官。

    嗯，就是有对不起旁边变黑了的家和小朋友。

    两人被老师安排了唱歌曲的第一段，小男孩声气的嗯？一发，又引起了窸窸窣窣的讨论声。

    看着小男孩认真地跟着节拍着舞，六生慢慢不自觉地坐直了腰杆，嘴角愉悦地上扬。

    啧，这小鬼还是不错嘛。

    随着音符动，舞台上统一穿着红白蓝条纹相间啦啦队服的大大小小，也变化着不同的队形，着不同的互动舞步。

    六生的镜没离开过欣。

    萧琮的也没有。

    其实萧琮也不是想故意追着欣拍，只是蔡虹和陈年年的位置恰恰好就在欣斜后方，无论镜怎么切，多少都会带到欣。

    而且他还不能像隔的男人那样把拍摄的亮度调暗了，所以拍来的视频里，欣和小男孩都反光得厉害。

    镜片后的睛朝旁边男人的手机屏幕扫了一，很快又归了原位。

    萧琮回想刚刚演开始之前，和男人的对话。

    3302房？那就是萧先生了？

    男人今日一样穿得休闲，一样白的T恤仔，只是的英文从supreme变成the   north   face。

    萧琮了，心的预测列表又有一项划上了小钩钩。

    接着男人的自我介绍，直接送了萧琮一个痛快的答案。

    前几天我老婆跟我提起过了，说3302搬来的萧先生是她同学。你说，广州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怎么就这么巧？

    男人侧着，挂上开始营业的笑容看向萧琮：我是欣的老公，你叫我六生就行。

    萧琮咬了咬牙，应了句：你好，叫我萧琮就可以。

    我也没想过会这么巧，我的侄女会和白羽是同班同学。也许带着些许不甘示弱，萧琮提了自己最后的疑问：对了，我一直不太明白，为什么白羽跟着他妈妈姓？

    因为白羽的姓，萧琮一直总觉什么地方不对劲。

    因为欣的姓太罕见了，我想让白羽跟着姓，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决定好了这件事。

    其实，白羽姓什么都无所谓，他和欣都是我最重要的家人。

    六生谁啊，常年位居连载榜单冠军的漫画家啊，说起这半真半假的剧本是一儿都没在犹豫。

    接了欣的任务之后，他把可能会发生的景都在脑里过了一遍，自己跟自己玩得不亦乐乎，还想着要不要在作品后续节里加上这么一小段男主和十八线男的对手戏。

    觉到萧琮的沉默，六生趁胜追击。

    对了，萧先生给我一电话号码吧？然后也记一我的，以后房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直接联系我。

    嗯嗯，直接联系我就好，不要打扰我老婆。

    六生把手机移到两人间，大方地在萧琮面前开手机。

    屏幕亮起，屏保是欣笑嘻嘻的自拍，上着两个黑小猫耳朵，脸上还有几黑的猫咪胡须。

    接着六生又在他面前手机密码，毫无避讳。

    「9-1-1-1-1-5」。

    *

    欣的生日。

    萧琮也记得，许多年前的十一月十五日，女孩又翘了一节不知什么课跑到天台来。

    那天没有太，秋的羊城又又冷。

    女孩从糕盒里拿一块切件糕，没怎么特别，就很普通的一块油糕，上面躺着一颗像是搁了很久早已丧失了生命的草莓，草莓叶都开始发黑了。

    女孩说，今天我生日哦。

    他问为什么不早告诉他。

    他不太愉快，因为没有准备礼。

    你就是我今年收到最好的礼啦，女孩歪着笑得开心。

    他耳朵有发，躲开了女孩的视线。

    女孩在小切件上了粉红蜡烛，蜡烛还是她跟糕店员讨来的，好了之后才发现没有打火机，优等生不烟。

    女孩不介意，说你给我唱生日歌吧。

    优等生皱着眉不愿意。

    女孩仍然不介意，就着没火焰的蜡烛眯上祈祷了十秒钟，睁开后对着空气了。

    他问，你许了什么愿。

    女孩轻挖了一丁油，抹上他的鼻尖。

    嗯，虽然说来不灵，但我还是希望，明年有人能给我唱生日歌。

    萧琮觉得自己太过火了，在男人面前还想着人家妻的过往。

    他的德底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

    他拉近了摄像距离，把总在屏幕里晃来晃去的欣切了屏幕之外。

    看着舞台上向观众鞠躬的欣，他告诉自己，有些绪该停了。

    知欣现在过得很好，就可以了。

    就保持在房东与租客的份就可以了。

    他不能再越线了。

    作者的废话

    我觉得这本书，可以又名为《一个戏和她的四个戏男友》《我的男人们总自己演戏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