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走了，我想要安定
来，想要和其他小孩
们一样。”
“可总是不行。”
“我曾经哭着闹着问哥哥，为什么我们要四
走？我每天都很累，我不想走了。”
说到这里，桃姬苦涩地笑了笑：“哥哥从来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一直哄我，叫我再忍忍。最后看我实在不愿意走，他就把我背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在
落最前方。”
“他背着我走了好远好远，我们辗转于五大仙土之间，又被五大仙土驱逐。”
她顿了一，这才有些悲伤地说
：“因为他们说我们是异类。”
“我们不相信他们
的历史，所以我们没有韵纹。在他们看来，我们是另类，是异端，要被驱逐，要被绞杀。”
“可是我好累呀。”桃姬说到这里，
泪彻底收了回去，可周边围绕的孤独
，却将她完全笼罩。
她说：“这一路上，我睁睁地看着我们落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死去。我们被追杀，不停地逃亡。每天睡着之前我都在害怕，会不会明天就醒不来了。”
“那个时候我就想着，不
历史是真是假，只要我能活去，真不真相，
本无所谓。”
她笑了起来，笑得很好看，但也很悲伤：“于是我开始接受圣书里面说的一切，我开始自己给自己洗脑，告诉自己，汪尧就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
年累月来，我竟然也有了韵纹。”
白琅沉默地听着，虽然在这之前，她就猜到桃姬和元鹊的关系，可能有
恶劣。
可没想到，这段故事如此沉重。
他们观不同，走的路自然也不同，这也是无可奈何。
只是桃姬话还没有说完，她继续絮絮叨叨：“第一个发现我有韵纹的，就是哥哥。”
她的语气轻松，仿佛已经把过去的
绪都遗忘。嘴角勾起，泪却不听话地划过弯弯的嘴角，掉
焦褐的土地之。
“哥哥当时很生气，骂我是叛徒，说我没有资格活着。”
“我当时多伤心呀。”桃姬撇嘴，似乎要笑，又似乎想哭，“于是我也骂他，骂他虽然是落的领导人，却无用至极，只能看着前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死去。”
“不…不对…”
桃姬笑着，泪盈满眶：“我还骂了我们的祖先，说他愚钝不堪，非要跟着汪尧这个祸害，把我们族人害到这个地步。”
“我骂了很多人，独独没有骂我自己。”
最终，她终于承受不住，双手捂面，泣不成声：“可最应该被骂的人，就是我自己啊…”
桃姬小声地呜咽着，也没有之前朝白琅哭喊之时的撕心裂肺。她像迷路的孩，漂泊数十载，却找不到家的方向。
只是说到这里，白琅知故事没有结束。如果故事结束了的话，元鹊不应该在这里，他应该带着他落的人，寻找一个栖息地。
而且，昨日在饭堂发生的一幕，白琅也还记着。那个死在桃姬手的女孩，肯定也有一段往事。
只是桃姬这副模样，白琅也实在不忍心让她再多说。
她只是叹气，朝桃姬说：“等你有
力把故事说完的时候，我俩再谈一谈吧。”
“别。”桃姬急忙伸手，拉住了白琅。她说：“我可以说。”
她
掉泪，却没有再看白琅。而是
低垂，无神地看着地面。
许久之后，她才缓缓开。
“后来，我被我哥赶走了。我一个人四
浪，最后来到了三空学院。”
“在这里，我很开心，认识了很多朋友，每晚都能够安稳地
梦乡。”
“只是没过多久，安逸的生活就被打破了。”桃姬眉目黯淡，“某次学校收到消息，说十万大山的外围有双
蛇
没，为了保护百姓，天机阁就组织我们学院的学生一起去杀蛇。”
白琅闻言一惊，“这！”
“对，就是小青。”
桃姬在回答白琅之后，继续开：“那时候，我和我哥已经分开好几年了，我并不知他有一只
，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到了三空学院附近。”
“当时，我们划成了小组分行动。好巧不巧，小青就被我给遇上了。我和朋友奋力绞杀这条蛇，可当时我才传承三段，我朋友最
也不过传承四段，对小青束手无策。”
她说：“我看见朋友一个接一个地倒，最后昏迷之前，是蛇的两个盆大。”
白琅没忍住开询问：“然后呢？”
“我再醒来的时候，躺在一个山
里。面前燃了一堆火，那条大蛇就在不远趴着。”她说：“就是在那里，我再次遇见了我哥。”
说到这里，桃姬语气难以捉摸地问白琅：“你觉得，我和我哥再相遇，我应该是什么心呢？”
突然被提问的白琅有些惊讶，可还是立
回应：“开心？激动？惊喜？意外？”
只见桃姬摇了摇，苦涩回忆，“都不是。”
“你可能不敢相信，我第一反应居然是恐惧。”桃姬说：“我害怕他把我带回去，我不想居无定所，四奔波，不想成为别人里的老鼠，一辈蹉跎。”
她说：“我喜
现在的生活，喜我
边的朋友们，甚至于喜人圣圣徽。”
“所以我表现的很抗拒，我不想回去，我不要回去。我对我哥说，我要去找我的朋友，我不认识他。”
说到这里，她神
黯淡：“那时候，我哥对我应该很失望吧？”
接着她，又立即否定：“不…不对…”
“早在我有韵纹的时候，我哥就已经对我死心了，又怎么会再失望呢？”
其实白琅觉得，元鹊或许还是很在意自己这个妹妹。就从桃姬在和若若打斗那天，及时现，就可以看来了。
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她刚想要替元鹊解释，桃姬又开了，“我哥当时告诉我，我的伙伴全被小青吃掉了。他要求我，必须和他走。”
“我不愿意。”桃姬说：“我趁着他去找
，悄悄逃走了。回到学院之后，我发现我的朋友一个都没有回来，好像真的死在了那里。”
“那时候我又急又气，竟然直接带着人，想要替朋友报仇，想要…”
她及时顿住，却叫白琅知了接来的话。
想要杀掉元鹊…
心逐渐沉重，甚至于白琅脸上都没了笑意。她面复杂地看着桃姬，继续开：“然后呢，找到你哥了吗？”
“找到了。”
她说：“还救了若若。”
说到这里，她看了一白琅，轻声说：“你知若若吧，就是被我杀掉的那个女孩。”
“有印象…”白琅追问：“接来呢？”
“接来，我哥也去了三空学院。我在二班，他在一班。”
“嘶。”白琅
一气：“没想到你哥还
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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