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信息素穿成昏君 - 分卷阅读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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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燕思不为所动:“朕记得娘亲临走前命郝明护送我们回燕京。记得你答应娘亲会好好照顾朕。记得娘亲让你转告母后……唯愿君心似我心!”

    “你……记错了。”

    “是你们存心瞒着我,真当我还是三四岁的小娃娃吗。”

    风禾的五官急剧搐起来,往面央聚拢,泪毫无征兆的冲眶,过黝黑的面庞。

    他的悲伤来得太快太烈,以至于卫燕思招架不住。

    哪有这样的人,前一刻呆呆正正,后一刻就像个没得到糖吃的孩,哭声凄怆悲恸。

    卫燕思手足无措起来,松开他的胳膊往后退开,又迅速靠近他,用袖抹掉他的泪。

    “不过问你两句话,甚要哭呢。”

    风禾想要压制住哭声,屏住呼,攥住袖,使得哭声断断续续,呜呜咽咽,俨然成了一悲鸣。

    “我答应过大公主要好好保护你,我没好。”

    “哪有!你时刻伴着朕,几次以命相护。”

    “可你总是不开心。”

    “朕过着没心没肺的日,逍遥自在,一不被国事所累,哪里会不开心?”

    风禾摇起泪横飞:“你不是昏君,我一直知,我护着你大,晓得你自小心有抱负,你的心同大公主一样,你一直记着大公主的死,你恨太上皇。”

    到了这算是讲到重,卫燕思意外风禾的锐,也埋怨自己的迟钝,竟从来不曾发现原主心的秘密。

    不,或许她曾有所发现,只是一笔带过了。

    ,倾上前,拥抱住风禾,细的双臂满力量,牢牢圈住风禾结实的肩膀,良久,再唤他一声哥哥。

    风禾依旧哭泣,但愿意说有用的话,音低唤,像是梦呓,又像是喃喃自语。

    卫燕思跟随他的话语,回望埋葬于时光的故事。

    原来风禾是端公主的养,豫州有年闹洪灾,他爹娘在临死前,将两岁的他放一木盆里。

    木盆漂在湍急的洪,大公主命人救他。

    三言两语讲完自己的来历,他这才讲起大公主。

    康乾九年,太上皇年满十七,在百官的再三请求,大公主决定撤垂帘听政,还政于帝。

    那一年,是太上皇亲理政事的第一年。

    太上皇年少气盛,急于表现,着力于北方战事,不听公主以守为攻的劝诫,命以老将军为首的镇北军乘胜追击匈,导致两万将士遭遇埋伏,全军覆没。

    朝堂议论纷纷,皆少帝并无治国之才,可惜大公主仅为女

    太上皇年少时并不得先帝看,反而是大公主最得先帝青睐,被视作掌上明珠,亲授琴棋书画、礼乐骑,颇帝王之才。

    天人早就揣测先帝有传位于大公主的心意。

    这令太上皇惶惶不可终日,他本是,乃嫡,自古女不可理政,哪有传位于嫡女的先例,若果真如此,他则沦为天笑柄,载史册,供后世耻笑。

    少年的心总是不够豁达,他对大公主渐生敌意。

    先帝急症暴毙时,他仅是半大的孩,虽然有传位遗诏立他为帝,但因年幼,被文武百官视为儿皇帝,懂懂无知,无力持天

    由此,大公主名正言顺的把持朝纲,素来秉持仁孝治天,与太上皇的严厉治世背而驰,兄妹间的矛盾一步加,直到康乾九年末,全面爆发。

    太上皇在卢池净的煽动,接受南儒党的支持,发动变,在除夕夜带领御林军,闯武英殿诛杀公主。

    提前获悉消息的公主,念及手足之,并未反抗,在官的掩护,又在家军的护卫,一路逃至封地豫州。

    在逃雁京城前,大公主趁夜溜王丞相的府邸,希望带王绻绻一起离开。

    说到此,风禾顿了顿:“她们是自小的谊。大公主年幼时弱多病,不好动,先帝忧心不已,于是在众位官家的女儿里选太后。”

    “儿时的太后活泼,善读书明事理,只比大公主小两岁,很受先帝喜,便养女,养在,陪伴大公主左右。”

    “二人朝夕相,生不一般的愫。大公主称她的闺名,绻绻。她唤大公主秋笙,这份恩准,普天独一份。人皆知,念及大公主甚得圣恩,不敢多加议论。”

    “先帝驾崩后,遣散后,安置后妃,大公主忙于朝政,无暇顾及那时的绻绻,只好将其送回王丞相府,求个安心。”

    “逃亡那夜,何其凶险……绻绻不愿意大公主离开,怕太上皇迁怒王家,惹来满门杀之祸。大公主心灰意冷,因后有追兵无法多留,临走前,绻绻留她一句‘唯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太后这些年,总不愿意提起过往,可她心里最难熬,大变,行走坐卧像极了大公主。总去武英殿秋千,有时一个人去,有时有人陪着。去到那会停留许久,所以武英殿总是打扫得分外净。殿的细竹,由她亲手栽,常去浇势尤为好,因为大公主最喜。”

    卫燕思心动容,松开拥抱,带走那一温,艰涩:“母后是心非,她是这世上最想念大公主的人。”

    风禾:“多年前太后有过一次醉酒,曾与我言,此生最后悔的事,就是那夜,没同大公主走……成了最后一面,不消几年便天人永隔了。”

    第89章

    “我恨太上皇, 若不是他,大公主怎会在那般年纪就香消玉殒。”风禾将这份恨意全然展,咬牙切齿的模样, 像是要把心剖开, 好叫卫燕思把此恨看得再真切些。

    卫燕思一只手搭上他肩,安似的

    她想,接来的故事一定很, 静待风禾的眶褪去红, 拉着他坐上桌边的绣墩,又忙不迭的关严四面窗,谨防隔墙有耳。

    末了, 差来送些吃来。

    不到用膳的时候,吃无外乎是些心茶来将东西一盘盘格上桌, 便要告退。

    卫燕思不准他走,嘱咐他守在门,谁都不准靠近。

    准备好这一切, 风禾的绪也重归平静了。

    卫燕思斟上一杯茶递给他,问:“后来呢?”

    风禾捧住茶杯, 大的一个汉缩成一团, 神似刚才那样,迷迷蒙蒙, 像是坠往事的渊。

    他咙一动, , 人并未觉得舒畅,只觉有一团火燃烧着四肢百骸,特别是尖, 到发麻。

    “茶很,别这么喝。”卫燕思担忧

    风禾充耳不闻,把剩的半杯茶一饮而尽。

    卫燕思见他不妥,从凳起来:“罢了罢了,咱们改日再谈。”

    正,风禾一把抓住她胳膊,扬起的脸上是一双布满血丝的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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