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我走我的，大师兄再也找不到我了？”
“是。但是你能回去……”
“那我留
。”程雁书说，“还有事吗？”
“你一
都不动摇吗？”
呼
间是唯有
人才能知晓的独特气息，程雁书向着那虚空
无形地把他送来这里、让他走近这怀抱的声音，用意念浅笑：“他在哪，我在哪。”
“你想清楚了么？我这是最后一次
现，以后你想反悔，就再也没有机会了。”那声音第一次多了一隐约的人
化。
“是。”
醉意又翻涌上来，程雁书不再回答，意识沉
了黑甜的梦乡。
直到听到韩知竹急促地叫他的名字，同时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程雁书才从梦境醒来。
睁开
，对上韩知竹竟然有些
张的睛，他意识问：“我
噩梦了吗？”
“不。是我噩梦了。”韩知竹见他醒来，终于放松了些，揽
的手臂也减了力
。
大师兄的噩梦？程雁书问：“是又坠心
梦境了吗？”
“是，却又不像是。”韩知竹说，“梦见你消失了，我怎么也找不见。”
程雁书一怔，
一僵。
他犹豫了一瞬，还是问：“如果我真的走了呢？”
“不准。”韩知竹的话语斩钉截铁，有他从未有过的、带着不讲理的霸。
“好，我不走。”用脸颊贴住韩知竹的脸，程雁书用自己的温安抚他。
韩知竹忽然又沉默了，环住程雁书的手松了又，了又松。
过了好一会儿，他还是问：“雁书，你是不是其实确实有过走的心思？”
“有啊。”尽量轻松地动动肩膀，程雁书轻笑，“不是被你拦住，还毁了我的和合之法秘籍么？”
“那一次，我是真的想走了。去哪都好，总之不为难自己，也不勉
你了。”他动了动
，在韩知竹怀里窝得更舒服些，又笑了，“还好没走成，不然我也不知，你这么喜
我。”
韩知竹也淡淡地笑了，又还是把他拥得更了些：“如果你要走，不
去哪里，都带上我。”
“你？”程雁书是真的怔住了，“如果……如果是一个你完全陌生、所有名誉地位都不复存、甚至你一修为、你的金丹都失去的地方呢？你也跟我去？”
“你在哪里，我在哪里。”韩知竹毫不迟疑，“我是你侣，我要共你生生世世与共，六合八荒相携。”
“好。上穷碧落，黄泉，我们不离不弃。”程雁书仰起
，指一指自己
角，“你给我盖个私章，结个契约。”
吻到明明白白的又开始
动，韩知竹恋恋不舍地退开了。程雁书倒是不解了：“大师兄，你不……想么……”
“想。”韩知竹抚着程雁书被自己吻得微
的珠，“但近来每日你都几乎是醉态，损耗有些过多，不可放纵。”
“那我帮你。”程雁书毫不犹豫地探手去。
“不用。”韩知竹向后躲了躲，又抓住他的手，十指
扣，“只想与你……一起。”
看看窗外即将亮起的天
，程雁书笑着轻轻盖住韩知竹的睛：“乖乖闭上，和我一起再补个回笼觉。今日又有二十个小师弟要门，咱们四镜山是越发人丁兴旺了，负责师弟们功课的大师兄也是越发忙了，得好好休息才是。”
韩知竹应着，拥住了他。
一个时辰后，新来的少年们已经到了早课之所，带着好奇和憧憬，彼此
认识，也向负责新师弟门事宜的鉴云师兄探究些师门的况。
“大师兄是清冷淡然，不是冷漠无。”鉴云的师兄姿态越发成熟，气场也越发足，“有何事只照实直言，大师兄很讲理的，即使是他执罚，也不会不问青红皂白。”
“不过，大师兄是比较不苟言笑，不要因此就觉得大师兄冷漠，他对谁都是一般姿态——唯一例外的只有四师兄。”
“为什么？”鉴云笑，“对自己侣与众不同，不是理所应当么？”
新来的师弟们在日课时，终于见到了清冷绝尘、俨然古井无波的大师兄，也见到了眉间载着明朗光彩、灵动活跃的四师兄。
这两个人是侣？
新门的小师弟们不禁在心里替四师兄落“无趣”两字的未来评判了。
还在解答师弟们疑问的程雁书并不知新师门的小少年们心里围着他而起的八卦，认真完成解答后，他径直向等在门
的韩知竹而去。
自然而然地十指扣，他无比期待：“大师兄，你今天真的亲自厨给我午膳？”
“自然。”韩知竹答。
虽然知大师兄几乎无所不能，但程雁书还是试探着问：“你真的会厨艺么？”
“会。”韩知竹笑了笑，“且尚算不错。”
“所以，”程雁书刻意委屈姿态，“你还藏着不少我不知面貌呢？还有什么，快代。”
韩知竹抚了抚他刻意皱起的眉，笑得更舒展了些：“先从今日午膳开始。”
“我正要去用午膳，与你们一起。”魏清游的声音忽然
来，“大师兄，新门的小师弟们的修习安排，是不是也多给鸿川鉴云他们？你和雁书委实太忙了……”
“等等。”程雁书开了，“掌门，午膳后我和大师兄去找你再聊正事？今天大师兄要亲自厨呢，我可期待着的。”
魏清游一怔，看看韩知竹，又看满期盼的程雁书，得地笑了：“那我显然不方便与你们一起午膳了。也好，午膳后我们再聊。”
“这才对嘛。”程雁书抚了抚掌，“三师兄你也别尽顾着当工作狂，别人家掌门最多九九六，你倒是永远零零七，多累啊。”
“什么六啊七的？”魏清游看韩知竹，“大师兄，雁书说的是什么？”
韩知竹摇摇，又，温
波只锁定在四师兄脸上：“他说什么都对。”
而跟着鉴云一起组队离开课室的小师弟，已然默默粉碎了在心里替四师兄的侣生涯落的“无趣”评判，继而开始憧憬自己未来的侣会是如何，嬉闹着去向了饭堂。
第75章
清晨醒来, 程雁书轻轻抚了抚韩知竹颈脖上昨夜新添的吻痕，有些不好意思：“大师兄，你还是遮一吧？”
遮不遮的, 韩知竹确实不在意, 但程雁书提来，他便应承：“好。”
但却又还是想问：“你介意？”
“不是。”程雁书忍不住靠过去在那自己
来的吻痕上亲了亲，呢喃低语，“我怕有损你的威名。”
“我何曾有过威名？”韩知竹不在意地笑笑, “便是有, 也是无关要。”
韩知竹遮不遮的，确实已经无关要。反正对于小师弟们而言, 四镜山最厉害的人, 已经从大师兄变成了被大师兄时时刻刻放在心尖上的四师兄。
日课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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