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妹 - 探亲

    黎的晨光透过层公寓大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狭而安静的光带。

    空气弥漫着一奇异的混合气息——昨夜残留的、若有似无的暧昧甜腻，被势介的、属于另外一不寻常的雪松香味。

    卧室，唐妤笙陷在柔的被，仍在沉睡。

    密如海藻般的发铺散在枕上，衬得她的小脸愈发苍白脆弱。

    睫是淡淡的青影，昭示着昨日耗尽所有力气的“惩罚”与“安抚”所带来的疲惫，仔细看去，在外面的锁骨上还印着一个很明显的齿印。

    顾淮宴早已醒来，他侧卧着，支着手臂，在熹微的晨光凝视了她许久。

    指尖极其轻柔地拂过她微的、泛红的角，最终停留在她破的上，底翻涌着一近乎病态的占有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复杂愫。

    最终，他俯，极其克制地在她光洁微凉的额间印一个轻若羽的吻，如同盖章确认所有一般。

    这才悄无声息地起，赤足踩在昂贵柔的地毯上，没有发丝毫声响。

    他随手拎起一件搭在沙发椅背上的灰丝质睡袍披上，腰带随意系，掩住了壮膛上几暧昧的抓痕。

    推开卧室门，再轻轻合上，将室那片脆弱的静谧与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

    客厅里，景象与卧室的慵懒温馨截然不同。

    昨夜可能存在的任何狼藉——凌的品、暧昧的痕迹等——都早已被彻底清除，仿佛昨晚在餐厅那混的一幕从未发生。

    一切井然有序。

    周岩如同最准的时钟，早已带着两名穿着黑定制西装、面无表的属静立在客厅央，空气因他们的存在而显得凝滞绷。

    见到顾淮宴来，周岩微微躬，他冲后面两人招了招手。

    另外两名属则立刻开始行动，无声而效地打开客厅角落早已备好的行李箱，走向衣帽间，开始收拾行李。

    他们的动作迅捷、利落，且最大限度地保持了安静。

    顾淮宴的目光淡漠地扫过忙碌的几人，没有立刻开。

    他径直走到沙发边坐，陷去，透着一丝宿醉般的慵懒，但神却清明锐利。

    他从烟盒里磕一支烟，低就着铂金打火机燃。

    一，苍白的烟雾缓缓吐，模糊了他邃眉宇间那一闪而过的、极淡的倦，以及其更沉的神。

    周岩如同影般适时上前。

    “学院方面已经理妥当，以家属份为唐小请了假，理由充分且不会引起任何不必要的关注或记录。”周岩的声音压得极低，如同耳语，却每个字都清晰无比，语速平稳得像在汇报市行，“行李正在收拾，女士的衣和用品会单独装箱，预计二十五分钟可以完毕。”

    顾淮宴指尖夹着烟，没说话，只是从鼻腔里淡淡地“嗯”了一声。

    他的目光越过烟雾，投向那扇闭的卧室门，声音同样压得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指令：“动作再轻，她还在睡，别吵醒她。”

    “是。”周岩应，甚至不需要回，那两名正在衣帽间忙碌的属动作瞬间变得更加轻柔，如同猫步，几乎完全了背景噪音之。

    周岩随之拿随携带的平板，指尖轻，调航班界面，恭敬地再次递到顾淮宴面前：“顾总，照您昨夜凌晨的最新指示，已经取消了今日原定直飞国的航班，改签为瑞士国际航空lx456航班，前往日瓦，午三十五分起飞，等舱已包，通及海关免检手续均已协调完毕，车辆会在指定时间在机场外等候。”

    顾淮宴漫不经心地瞥了一屏幕上冰冷的航班信息，了，表示认可。

    这是他昨夜在唐妤笙终于力竭睡去后，站在窗前了半包烟的决定。

    宋烨钦像一条嗅到腥味的鬣狗，突然现在黎，彻底打了他原有的步调。

    直接将人押回国固然是最简单暴的法，但难免会激起她更烈的逆反和恐惧，那样只会给宋烨钦趁虚而的机会。

    先去瑞士。

    这个念一旦浮现，便迅速清晰起来。

    这是兑现了他上次在意迷时刻，为了哄她顺从、看她依赖模样而随许的承诺——带她去瑞士“探望”母亲。

    这微不足的“甜”，能够很好的告诫她，她的母亲还在他手里，而她只能乖乖听他的话，不要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瑞士那边，都安排好了？”顾淮宴了一烟，尼古丁的味尖蔓延开来，让他大脑的每一个神经元都更加清醒冷静。

    “都已安排妥当。”周岩划动平板，调另一份加密的行程单，“日瓦机场有我们的专属通和车队等候，车辆也已经安排好，前往蒙特勒，以确保安全。”

    “嗯。”顾淮宴从间发一个表示满意的音节，周岩的办事能力从未让他失望。

    “消息同步给那边那两个人了？”他问的是唐棠和顾父，语气平淡得像在询问两个无关要的品的状态。

    “已经告知顾夫人。”周岩谨慎地选用着称呼，他知老板对唐棠那微妙的、基于她是唐妤笙生母而产生的有限度的“尊重”。

    “得知您会亲自陪同唐小一同前往探望，顾夫人表示…非常开心和期待。”他顿了顿，基于职业素养，补充了一个客观观察到的细节，“她似乎…一直非常牵挂唐小在黎的独居生活，多次私向看守询问，但都被妥善回应了。”

    顾淮宴闻言，角勾起一抹几不可查的、冰冷的弧度。

    他几乎能在脑完勾勒唐棠那副笑容模样，如果让她知她心心念念的放在心尖上的女儿被他这个“继”睡了，估计以她的承受能力，会发疯吧。

    她可能清楚自己女儿的境有多微妙和危险，所以她从小就教导唐妤笙在顾家“小心翼翼”，甚至让她一度为了顾家的面，好好与他这个“哥哥”理好关系。

    所以这份“开心”里，有几分是真？

    不过，他懒得拆穿，也无需在意，只要她还能扮演好属于的角，成为他能够拿住唐妤笙的“威胁”，她的利用价值就达到了。

    “那他呢？”顾淮宴的声音骤然冷了去，甚至连名讳都不愿提，仿佛那只是一个令人厌恶的符号，“收到消息了？什么反应？”

    周岩沉默了片刻，空气仿佛凝滞了几秒。

    他调与瑞士疗养院看守的信息，屏幕上的回复简洁、冰冷，没有任何彩：

    「消息已传达，董事无任何明显生理或绪反应，依旧保持沉默状态，拒绝一切尝试。」

    顾淮宴看着那行字，掠过一丝极淡的、混合着嘲讽和某胜利者傲慢的复杂绪。

    他当然不会有反应。

    他那个曾经在商场上呼风唤雨、骄傲了一辈的父亲，如今像个活死人一样被囚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