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么与众不同，如果伤害他的人是她，或许苍寒凌能仍然能从她的伤害里找到
藉。
然后，他听到她说：
“你的红尾真漂亮。它与你一样与众不同，像是你心底一直燃烧着的火焰。”
苍寒凌一愣。
他怔怔地抬起
，虞若卿的
神里只有好奇，并没有任何厌恶。在扫过他的
的时候，她的神
只有赞叹
慨，像是在看什么艺术品。
她真的一
都没有厌恶他，她甚至这样了解他，知
他心有
无论如何压抑却从未熄灭过的火焰。
虞若卿倾过，她试探地向着苍寒凌的脸颊伸
手，正如刚刚一样。
只是这次她谨慎了许多，似乎怕苍寒凌不愿意。
结果，就在她的指尖距离他还有一距离的时候，苍寒凌动了。
他垂
睫，脸颊微微向前，主动地迎上了她的手指。
第59章 我能不能摸摸你的尾
？
虞若卿没有想到苍寒凌竟然这么
合, 不仅没有抵
，反而主动凑过来，不由得有些微愣。
她受到苍寒凌的态度似乎忽然改变了, 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苍寒凌垂着睫, 任由虞若卿的指尖轻轻地
挲着他脸颊上小小的红
鳞片。
他冰冷的侧颜贴着虞若卿的手，受着脸颊上的温度。
这个场景似乎过去总是在星罗峰上演。
那时师父也会这样摸着他的脸, 但却只是在他最痛的时候才有的待遇。
可如今，虞若卿如此仁慈的给了他同样的温
, 他甚至没有付什么。
苍寒凌垂着眸
。
她对他有太过于好了, 这样去他会得意忘形的。
虞若卿将苍寒凌脸上沾着的一缕
的
发别在他的耳后，然后开
，“你的原形这么好看, 为什么在宗门里时从来不展现来？”
苍寒凌任由她的动作，听到这个问题, 他只是垂着睫
, 许久没有回答。
过了半晌，他才开, “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我本来的样。”
“那又如何呢？”虞若卿不解的说, “你就是你, 
他们接不接受你
什么？就像我知很多人都讨厌我，但我从来不在乎他们的想法。”
苍寒凌抬起，面对虞若卿有些过于单纯的疑惑，他并不觉得冒犯，反而勾了勾薄
。
鲛人族得本就更加俊
漂亮, 苍寒凌肩膀以都在
里，珠一直顺着他的发梢和棱角分明的五官落，他微微一笑, 顿时有一
般芙蓉般的。
“你是一个纯血的人修，不论你再格的事，所有人也只会指责你的行为，而不会质疑你的份。”
苍寒凌低，他轻轻的说：
“可我是一个混血，在许多人心本来就不认可我，修仙者和妖
之间天然的隔阂太
，如果我想得到修仙界的认可，立足于此，自然要隐藏不好的那一面。”
没想到虞若卿大声地说，“呸！一派胡言！”
她过去鲜少这样铿锵有力地反驳过什么，不由让苍寒凌呆了呆。
“何为好，何为不好？”虞若卿说，“这世上生灵生来平等，谁说妖族族不好，人族就是好的？修仙界觉得妖二族是贪心凶厉的魍魉怪
，可对生活在贫瘠之地的妖族人而言，占据这世间最好土地的修仙者难就不可恶吗？”
苍寒凌被她的一番话给说得愣住，他心第一反应并不是动虞若卿说这样的话，而是意识想捂她的嘴。
——幸好来的时候这一片的转播法宝全
被他毁掉，不然就虞若卿说的这番惊世骇俗的话，未来修仙界恐怕不会再有她的位置。
苍寒凌想伸手安抚一虞若卿，没想到虞若卿比他想象得生气多了。
他刚凑过去一，虞若卿便伸手拎住他的衣领，金丹期的力量愣是将鲛人拽上了岸，抵在了地面上。
苍寒凌的发善良在地上，虞若卿秀气修的手指仍然抓着他的衣领，看着她的投的影，苍寒凌一贯保持的冰山脸终于有了裂
，他的瞳孔因为惊慌而闪动着。
他刚要说些什么，虞若卿已经开，“我之前是不是与你说过，既然玄霜仙宗收你为徒，那必然是接纳全的你？”
苍寒凌
结微动，过了半响，他垂睫。
“理是这样，可是除了你们之外，没人真的接纳我。”他低声。
放在以前，苍寒凌打死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说这般幼稚的、却确确实实伤害到他的心里话。
虞若卿看着暗自神伤的苍寒凌，她忍不住说，“你真是一条傻鱼！”
这本来是她经常在心里吐槽时说的话，如今一生气，没忍住就这么吐
了来。
苍寒凌又一呆。
可能在他里，用自己最自卑的鲛人血统说自己，几乎等于骂他了吧？
“你想让修仙界接纳你，本来便是不可能的事。”虞若卿说，“一个仙宗少则几十人，多则成千上万人，修仙界有足足门派有万宗，这么多人构成的修仙界，别说是你，让人修仙界完全接纳任何一个人都是不可能的事。”
她说，“就算你是上等灵石、珍贵宝，也仍然有怪咖厌恶，你追求的东西本来就是不存在的错误。”
“我……”苍寒凌弱弱地开，然而虞若卿没有给他机会。
有些话她憋在心里好久了，如今终于有机会全吐来，她怎么可能停？
“你是异族混血不假，修仙界许多人必定不会接纳你也不假，可那又如何？”虞若卿说，“你为了莫须有的
而贬低自己的一分，本已经甘于低人一等。已经低的人，得到所有人的尊重吗？你伤害自己隐忍的这么多年，真的有人接纳你，洽你了吗？”
苍寒凌怔怔地看着虞若卿，过了半响，他的嘴动了动，嘴角向撇去，就像是个受了委屈却隐忍的孩。
虞若卿的这番话已经很重很重了，重得几乎撕碎了他过去所有的隐忍
和脸面。
如果是其他人说来，苍寒凌哪怕知对方说的是真的，恐怕也恨不得想立刻杀了对方才好。
可这是虞若卿说的，苍寒凌竟然只有被用这样严厉的方式揭开了自己伤疤的疼痛与抑制不住的委屈。
他不是傻，他自然是知的。
可是他已经被自己困住了。
鲛人族他已经回不去了，可在修仙界，至少他隐匿了自己的妖气与尾，至少能有一席之地，当一个普通人活着。
如果玄霜仙宗也待不去了，他又该何去何从呢？
苍寒凌的眸光渐渐暗淡。
在虞若卿面前，他甚至连狡辩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在这时，虞若卿松开了他的衣襟。
她伸手，轻轻地抚过他的发，又轻声，“而我们几个对你好，是因为你隐藏了份，或者因为你隐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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