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训

    晨起，公孙大姑向鹤姬请罪。

    鹤姬：这是什么大不了事。且勿张惶，惊到猫儿。

    公孙大姑心里：若是我自家孩儿，我自澹定，这不是君之禄么。

    卫本就是贪睡的年纪，又折腾了半宿，鹤姬来时，正在帐欠伸，婉娈的影落在帐幕上，不负猫儿之名。

    鹤姬与公孙大姑帐，在她左右坐。

    鹤姬笑问：昨夜顽得好？

    卫不答言，拿珠溜姑姑与公孙氏。

    鹤姬她的圆脑门，更柔和语气，连姑姑和大姑也信不过么？讲实话。

    卫：骨突突，有痛。

    鹤姬笑：不是说此乃人间至乐么？

    卫无奈翻白，作者骗人。

    鹤姬：却也不是。

    卫望着姑姑等解释。

    鹤姬：还记得那次你闹肚呕吐？

    卫，吃了夹生糯米饭。

    还有昨冬炙野猪？

    也是未熟，都吐了来。

    鹤姬：熟了的野猪极味，炊熟的糯米饭也是，生的不仅难，且于胃有碍。

    卫：姑姑意思是，我年纪小，所以顽不乐趣来？

    是也。

    几时算年纪大？

    大约和兄兄一样时。

    那要很久欸。

    鹤姬：小孩不快活么？何必着急大。孟曰，尽信书，不如无书。以后也不要书上写什么，你都照着。

    公孙大姑敲边鼓：我祖姑隔人家的男，给弟妹讲项羽本纪，模仿霸王刎颈，不想真死了。

    卫觉得不可思议，我倒不至于傻成那样。把惹事的书卷给鹤姬，姑姑拿去烧了。

    鹤姬不接：你留着顽吧，记得收好。

    小婢来问：县主午想吃什么？

    糯米饭、炙野猪。

    鹤姬笑笑，自去给楚王妃写信。

    卫午后，到仁智院找兄兄顽。

    班女史：至尊理政呢。

    卫：那我悄悄去，自己寻书画看，不打搅他。

    天好静，书室里铺着厚厚的宣城红线毯。卫蹑足，正要爬梯去楼上，忽闻暗间里，似有若无，兄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