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摇了摇
：“并未见过。这就是那位辟邪王留
的吗？画上的确实是辛商城，只是与我所见的有不小差距。”
“嗯……苍炎是几千年前死去的，这幅画应该更久远。我猜这上面的人，有可能是……我的前世。”
说到这里，我看了她一
：“你活了这么久，有没有亲看到过人类的转世？”
“转世倒是的确存在。只不过转世之后，便是新的个
，外貌、
格、记忆……都是全新的，如果和前世一模一样的，可能只有北洛这
特殊
况。”云无月说。
“……”
我瞪大了睛看过去，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仔仔细细看了云无月的表半分钟，她仍然坦然地注视着我。
“……你说的什么意思，我不是很懂。”我憋
一句。
她微微笑起来：“前辈不用瞒着我，我毕竟虚
了些年岁，多少还是能看些东西的。北洛有缙云的记忆，外貌也很是相似，如果只用太岁里面的残魂来解释的话，未免太过牵
。看您的态度，应该是很早就知
了吧？”
……也对。
虽然剧里面，北洛是缙云转世的这件事要到后面才会挑明。可实际上早期透
的已经足够多，云无月这活了几千年的大妖要是看不一
不对才有鬼。
可是……既然早就看来了，云无月天天对着缙云的真本转世北洛，以及副本转世缙云……真的不会觉得别扭吗？
这么想着，我忍不住就问了来。
她静静听完，反问：“前辈又是怎么看的呢？会觉得缙云和北洛是同一个人吗？”
“当然不是啊。北洛他是王辟邪，有自己的亲人和朋友，格也完全不一样。最重要的是，你看他多排斥缙云这个
份，要是我说他是缙云，估计他能蹲来打我脑袋。可是缙云吧……现在的这个缙云……”
我想了半天，最后才有挫败地说：“其实我也不是很能说清楚，虽然他记忆不全，格也有微妙的不对，可他记得我，承认自己的份，对我来说，他就是世界上唯一的缙云。”
“这些话，你对缙云说过吗？”
“……没有这个必要吧？缙云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清楚，特意去跟他仔细解释这个好像有……矫？”
云无月一手托腮望着我：“所以，这就是你和缙云闹了别扭躲在我这里的理由？”
“……”
我缓慢站起来，拖着被
到粉碎的膝盖一瘸一拐往外走：“我好像听到霓商在叫我，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手碰到门的时候，我听到背后响起的云无月的声音：“其实，你对自己的要求大可不必这么
。”
“哈？没有啊，我对自己一向低标准宽要求，咸鱼着就行。”
“我是说，在对缙云的时候。你没有必要非迫自己把他当
四千年前轩辕丘的缙云。”
“……什么叫我迫自己？他就是缙云啊！”我的手从门把手上收回来，看向云无月的目光开始有些不平，“就因为失去了一
分记忆，就不是这个人了吗？北洛有缙云的记忆，你能说北洛就是缙云吗？”
云无月轻轻摇了摇：“我并无此意。但是，前辈你清楚的，记忆本来就是一个人重要的一分。”
“就算这样，也不是……”
“记忆是一个人经历的印证，人类经历的事决定了他是什么样的人。在缙云还是轩辕丘饕餮统帅的时候，他会选择牺牲自己保护轩辕丘，而现在的他没有那分记忆，不同的选择也是理所应当。我虽然不知你和缙云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可推测一，大概是前辈你对他在乎你超过鄢陵和天鹿城心有芥
？”
“我没有怪他的意思……”我喃喃，“他心里有我，我自然是开心的。我只是觉得……他和从前不太一样。有些……不太习惯。”
“所以，你才更应该和他说清楚，不是吗？”
云无月温和地看着我，目光里没有责备，而是带着穿越了几千年时光的平和宽容。
“缙云失去了大分记忆，可他仍然是缙云。他曾经奔波一生，为人族而战，而今，他的天已经湮没在时光里，在他的记忆
只有你，便是说一句你与曾经的天等同也不为过。可你的心里停留的印象仍是当年的他，我想，如果换了前辈你，大概也会觉得不安吧？”
我呆呆地看着她，脑像是有惊雷一声声
过。
云无月微微一笑，接着说：“况且，你说缙云与四千年前不同。四千年前的缙云，指的是他少年时候，还是青年战神，或是从
域回轩辕丘后的年时代？他的一生，那几十年，难又是一成不变的吗？”
我慢慢站起来，缓缓吐一
气。
“你说得对，我……我要先走了，你知缙云在哪吗？我想去找他。”
我也没等云无月回答，脑无数念闪过，转过木愣愣地就要推门。正要迈去的时候，云无月却又在后叫住了我。
“前辈稍等。关于缙云，我倒是还有件事想要告诉你。”
我回看她。
“那日你被夜庚拉
巫炤的梦境，缙云很是着急，他找我寻找你的位置。”
我了：“我知啊，怎么了？”
云无月犹豫了一，才说：“要从梦境寻人，最便捷的办法便是
那人亲近之人的梦境，沿着线索寻找。我便提议，想要从缙云的梦去找你。可是我发现……缙云他没有梦。”
“没有梦……是什么意思？他睡不着吗？”
云无月摇：“凡是人类，皆有梦境。哪怕是死去之人，也有因为执念而梦域持久不散的，比如印铁山就是如此。可是我寻不到缙云的梦域所在，因此才不得不一个个梦域寻找前辈，
费了不少时间。事后我反复推演，像缙云这样的况只有两可能，一是他把自己的梦境藏在极
的地方，连我也无法寻到。二是……他并非人类，是以没有梦域。”
我愣愣地看着她：“不是人类又是什么呢？缙云他又不像我复活得莫名其妙，他……”
我哽住了。
要说莫名其妙……缙云的复活也确实
莫名其妙的。就算是像北洛一样残魂转生，可人家北洛好歹转世成了辟邪，缙云这算什么，永安剑当年铸剑用的也是我的血，他就算转生成剑，也不该是永安吧？！
云无月凝视着我：“这件事我也没有定论，只是希望前辈你能知。万一将来有什么变故，也好早作准备。”
“……我知了。谢谢你。”
我
了一气，朝着她了。
一只脚跨门的时候，我又回问了她一个问题。
“云无月，你和我说了这么多。我还是想知，在你心里，北洛算什么？你说记忆是人的一分，那拥有了缙云记忆的北洛，对你来说是谁呢？”
她似乎认真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冲我浅浅一笑：“前辈真是记仇呢。如果非要有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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