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真正的，凤求凰。
夜幕已然降临，银河散
星屑。
静谧无人的卧凰台上，兄
跪在她面前，凤眸凝视着她。
在安静的夜里，这支歌曲比寻常来得更加空灵清晰，每一个音节都浸在她心尖。
不久，寻瑜唱完了。
他合上嘴，再看灵瑾，脸上有些微难为
的表。
他说：“我不要求你立刻回复我。我们两个以前的关系毕竟比较特殊，你可以慢慢想一段时间，可以等到从
国回来之后，再给我你的答案。”
灵瑾回过神。
她柔和地望住兄，说：“我现在就可以给兄答案。”
“不用了。”
寻瑜支吾
。
“你还是应该多想想，更何况……”
灵瑾
上就要去国了。
如果她在离开前就给他答案，他怕自己……在以后那悠的数月日夜里，会难以抑制对她的相思。
但灵瑾没有领会寻瑜的担忧，她也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
没等寻瑜反应，灵瑾已经
前倾，双臂环住寻瑜的脖
，挂在他上。
然后，她扬起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寻瑜脸上亲了一。
“！”
寻瑜一惊。
他低
去看妹妹，虽是夜晚，但灵瑾芙蓉似的面颊却如同照映着晚霞。
她说：“我也喜
哥哥。”
寻瑜
。
他又开始有了游移视线的冲动，妹妹在他
，实在太过明亮，仿佛连直直注视她的睛，都像一
冒犯。
他：“你不用答得这么快。”
灵瑾说：“可是我喜哥哥。”
“你……”
寻瑜说不
话。
灵瑾问：“哥哥，刚刚那支曲调，你能不能再为我唱一次？”
寻瑜一愣。
他其实不太擅这些要表现自己的举动。
不过这是妹妹提的要求，此时此刻，灵瑾要他
什么，他大概都会答应。
于是寻瑜应：“好。”
他又开腔唱了起来。
大概是因为已经从灵瑾那里得到了回答，这一遍寻瑜唱的时候，虽然还是有
生涩，但却多了三分柔。
他才唱了几句，灵瑾听了听，就记住了调。
然后，灵瑾轻轻开，和了上去。
照翼族的习俗，翼族男以歌求偶以后，对方如果也对他有意，便应当回一首曲。两个翼族的歌声合在一起，便称作和鸣，这是表明彼此心有灵犀、投意合之意。
寻瑜听到妹妹和自己的曲调，微微错愕，歌律轻颤一瞬，但接着，他揽住她的腰，手
了几分，这是很
兴的意思。
灵瑾的嗓音比寻瑜要轻、要脆，像叮叮咚咚的泉。
两人的歌声缠绕一起，却难以言喻地和谐。音律在空寂的夜空萦绕，与繁星晚风相伴。
两旋律纠缠，仿若
与叶、鱼与，是天造地设、珠联璧合，世间再无一
，能够如此恰当地匹
。
一曲毕，两人默契地停了来，四周恢复静谧，但星辰璀璨，似乎仍有余音旋绕在耳畔。
灵瑾羞涩而喜悦地望着他，眉弯弯，皎洁如月。
寻瑜望着她如此眸，产生了一奇异的冲动，他不由自主地问：“我能不能……”
灵瑾说：“可以。”
寻瑜：“……我还没说我要
什么。”
灵瑾回答：“哥哥想要什么，都可以。”
寻瑜僵住了。
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灵瑾会给他这样一个答案，这顿时让他局促起来。
他移开目光。
寻瑜抬起手，在妹妹额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心复杂：“……笨妹妹。”
灵瑾被敲得闭了，不解：“怎么了？”
“不要随便把范围给得这么大。”
“为什么不行？”
“……你会后悔的。”
“为什么会后悔？”
“……反正就是会后悔。”
“诶？为什么？”
“不要
问为什么。”
灵瑾的求知
十分
烈，寻瑜在她直率的目光几乎承受不住，节节败退，自己反而心虚起来。
灵瑾问：“所以，哥哥你本来是想问我能不能什么？”
“我想问……”
寻瑜声音轻了起来，他不善表达的
病没有那么快就能完全好转。
他说：“我能不能……亲你？”
他问得很小心。
但灵瑾眨了眨睛，就说：“可以。”
然后她调整了一坐姿，找了个稍微靠近兄的位置。
寻瑜怔了怔。
他简直不敢相信灵瑾这么坦然地就答应了，这反而令他手足无措。
寻瑜蹙眉：“你……这样就同意了？”
灵瑾偏望他：“不行吗？”
寻瑜说：“也不是不行，只是……”
灵瑾：“我喜哥哥呀，为什么要拒绝？”
寻瑜问：“不会觉得太快吗？”
灵瑾想了想，说：“我从生就认识兄了，我相信你，还好吧。”
“……”
灵瑾的每一句话都正好答在他的柔
之
上，这正是寻瑜想要的答案，但太顺利了，反而令他觉得无措。
灵瑾这般，让他觉得，好像只有他一个人……会为此害羞似的。
寻瑜嘀嘀咕咕：“……笨妹妹。”
但嘀咕归嘀咕，他这样说着，却很诚实地将灵瑾拥
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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