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三皇
似乎没想到灵瑾会率先问这个问题，颇为意外。
灵瑾说：“上回说起你母亲的事以后，你的状态看起来不太好。”
三皇愣了愣。
提及这个话题，他
神微沉，仍是稍稍凝了一瞬。
但接着，他便温雅
：“上次确实有些伤
，在公主面前失态了……不过公主不用担心，我已经调整过来了。”
“那就好。”
灵瑾轻轻
，就要越过他，自行离去。
“等等。”
但这时，三皇叫住她。
他神难得有几分踌躇。
三皇问她：“你之前有几日，换了与以往不同的妆容打扮，很漂亮。但最近几天，为什么又换回去了？”
灵瑾惊讶：“你看到了？”
三皇原本有些微的不安，但听到这句话，他却慢慢微笑起来，说：“当然。我虽然碍于立场问题，不敢经常与公主
谈，但公主的事，我都有记在心
。”
三皇这句话，其实有过分亲近了。
灵瑾微滞，觉得怪怪的。
不过，三皇又恰好拿
在尺度上，就算灵瑾觉得奇怪，也不至于
言纠正。
她：“你就是特意过来问这个的吗？”
“也不是。”
三皇笑笑。
他说：“应该是有些事想确认吧，不过得到公主的答案，我已经放心了。其实况和我预想的有不一样……但是，我也很
兴。”
“？”
她说了什么吗？
她好像还没有回答吧？
灵瑾不解，但既然三皇已经觉得自己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灵瑾便没有再多说。
这时，三皇又问：“对了，翼国的少君，在名义上来说，是公主的兄
吧？对他，公主是怎么看的？”
听三皇问起寻瑜，灵瑾怔了一
，本能地警惕起来。
她
糊地说：“我们一起大，我很敬重他。”
三皇笑了笑，：“在兽国，我也有两个纯血统、神族的兄。”
说着，永顺的神认真了几分，又说：“其实当我听说公主在制作能让小型翼族使用的机关弓时，我就隐约
觉到，我们两个人的理想是一样的。
“后来得知公主拉开了碎天弓，这
想法就愈发肯定。
“我们两个，都是会改变命运的人。
“我们都希望，我们这些受到忽视的群
，能够在世间堂堂正正地生活，证明自己不逊于任何人，不逊于所谓的纯血统，甚至不逊于所谓的神族。
“我想要建立的，就是一个真正公正的社会。
“我本以为这世间不会有人真正理解我，但现在却有一预……公主可能会是那个人。
“而且只要我们两个人联合在一起的话，一定能创造那个新的世界。”
灵瑾听到这些话时，不禁错愕。
三皇说的这些，完全吻合她所想的。
兄之前提醒过她，三皇可能想要骗她，而最明的谎言，就是七分真里掺着三分假。
灵瑾其实自己之前也有这觉，她隐隐约约直觉，三皇对自己说的不全是真话。
可现在这一刻，那觉却消失了。
就像那天在谈及母亲时，三皇卸了他以往伪装的面
时一样。
这一刻，灵瑾也觉得对方对自己说的，是百分之百的真话。
唯一令她不解的，是三皇为什么会忽然对她说这些。
而这个时候，三皇却微笑着继续说：“说实话，一开始来见公主时，我的打算并不是现在这样的。但我没想到，公主给了一个我更好的可能
。
“我不会要求公主现在就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不过我向公主承诺，等到时机恰当的时候，我一定会再来接公主。而我们共同期望的那一天，一定会到来。
“那么，今日我就告辞了。”
说完，三皇对灵瑾礼貌地行了一礼，转
离开。
灵瑾却听得莫名其妙。
后面这些话，她起码有一半觉得云里雾里。
不过，她隐约觉得话里可能藏着什么
，姑且先记了来，打算有机会的时候，去说给兄听。
*
当夜，一家人一起在大祭司这里吃饭。
寻瑜这几日都在专心读立岩上君的册，没有心思多留，只夹了几筷菜，就算吃完了。
他放银筷，：“我吃好了，先回屋。”
言罢，起就走。
灵瑾才刚吃了几
米，看着兄这就走了，她都没能与哥哥说上几句话，不禁着急。
想了想，她也吃得快起来，等将饭吃完，碗一放，便：“我也吃好了。爹，娘，我先回去了。”
说着，灵瑾连忙追着兄过去。
倒留大祭司与女君两人诧异，他们夫妻二人彼此对视一，都不明所以。
灵瑾追到兄门前时，大约比他晚了半刻钟。
灵瑾咚咚咚敲了门，等听到兄说“
来”后，立即推门去。
了哥哥的屋，灵瑾看见屋灯盏明亮，桌案上堆满了寻瑜这几日写的笔记，还有不少墨迹未
，都是新写的。
灵瑾走上前翻了翻，有些看不懂。
她的政论课成绩其实不差，但毕竟比兄少修几年课，也没真正参与过朝堂议事，与寻瑜相比，还是会落后一些。
寻瑜正读到关键的
分，还差几行没读完，妹妹来了也没舍得放书，边读边问：“瑾儿怎么了，有事？”
寻瑜没注意到自己用了平时很少用的称呼。
灵瑾抿了嘴
，轻轻说：“我好几天没和哥哥说上话了……有想哥哥。”
“哦。”
寻瑜应了一声。
他应完，才恍惚意识到自己刚才好像应该是听了一句很重要的话，这才放册，问：“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
灵瑾偏过，不愿意再说一遍了。
她看看寻瑜手上的书，问他：“哥，你在看的是什么？怎么这么认真？”
“这是立岩上君几日前送给我的，是他个人的心得记录，说希望与翼国礼尚往来。”
寻瑜这时才意识到灵瑾离他已经这么近，忽然别扭起来。
他将册递给灵瑾，问：“你要看吗？”
“嗯！”
灵瑾整理衣摆，挨着兄，在他边坐，凑过去看字。
忽然，彼此呼
就在咫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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