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言 - 分卷阅读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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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李谨言突然坐起了,绝不能让俄国人得逞!

    可他又能什么?玩政治,他三两就能被别人玩死,扛枪他也没那力气,唯一能的就是赚钱。

    楼家的皂厂刚建,制作磺胺还得找人,八成也要通过楼家,自己手里的那些铺,布庄还在赔钱,茶楼和典当行倒是赚钱,拿来也是杯车薪。想想楼夫人给他看的礼单,李谨言的手当时都哆嗦了一,几万十几万的大洋说送就送,汉唐的古董随手,礼单上竟赫然列着两只国宝!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比起这些人,他手里现有的那东西,当真是不够看。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这是李三少心的真实写照。

    李谨言翻了个,刚巧看到楼逍推门走来,一的军装笔,扣一丝不苟的扣着,迈的脚步有力,整个人就像是一把会走动的战刀。

    李谨言一坐了起来,“少帅。”

    “恩。”楼逍解开了领的一颗扣,扯松了衣领,“没睡,等我?”

    李谨言不假思索的。无论如何,抱好大,当是第一要务。

    楼逍被取悦了,上锋锐的气息收敛许多,解开腰带甩到一边,走到床边时,上衣的扣已经全解开,里雪白的衬衫,立领的款式。

    楼逍坐到床上,李谨言往床里让了让,想起刚刚在席上楼逍大多数时间都在喝酒,开:“少帅,要不要吃东西?”

    楼逍侧过,看了李谨言一会,突然笑了。这一笑,直接把李谨言笑愣了,他从没想过,这个战刀一般的男人,笑起来,竟然是有些调的。

    只是,这个笑容一闪而逝,楼逍一把搂过李谨言的腰,两个人躺倒在了床上,拉起喜被。

    “睡觉。”

    李谨言眨眨,似乎还不太明白。楼逍的面孔突然欺近,“不睡?想我睡你?”

    李谨言:“……”

    他是该说想还是不想?

    楼逍搂在李谨言上的胳膊愈发了,将李谨言囫囵个的搂在怀里,像是拍孩似的拍了拍:“太晚了,明早要给爹娘敬茶。”

    李谨言听明白了,楼少帅这是在说,今天太晚了,明天还要早起,两人盖棉被,纯睡觉。不过,他很想和楼少帅说一声,既然要睡觉,能不能别这么用力的搂着他?任谁腰上扣着一个钢箍,都甭想睡好!

    过了一会,楼逍的呼声渐渐沉了,李谨言试着挪动了一自己腰上的手臂,意外的,手臂松开了。李谨言向后一着腰,咬牙不敢声,生怕把睡着的楼逍给吵醒了。好在床够大,他再也掉不到地上。

    借着昏暗的烛光,李谨言仔细的打量起了楼逍,他知这个男人生得好,只是他上如刀锋般的气质,常会让人忽略他的相。闭上睛的楼逍,显得十分的无害,当真像是一个刚满二十的大男孩,可一旦他睁开……李谨言脸上的神有些复杂,他也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受。

    想着想着,困意涌上,李谨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躺在床上,一会就睡熟了。

    室沉静半晌,躺在一旁的楼逍突然睁开了双,烛火恰好在这时动一,两人的影映在墙上。楼逍伸手臂,重新将背对自己躺着的李谨言搂怀里,只是这一次,他放轻了力气,怀的人似乎困极,睡梦嘟囔了一声,却没有醒来。

    20、第二十章

    公历1911年12月28日,农历辛亥年冬月初九

    尽大帅府已经尽量掩盖消息,可喜宴上发生的事,还是不胫而走。

    清晨的茶楼里,一个穿着黑棉袍,三十多岁的壮年汉,正说得起劲。尤其是说到钱师痛殴俄国公使那一段,更是胳膊挽袖,故意摆一副横眉立目的模样,看起来倒真有几分煞气,引起众人连连惊呼。

    跑堂的伙计肩膀上搭着白巾,提了嗓:“罗大,你可歇歇吧!这都说了一早上了,不累啊!就你那大还想充说书先生?快让让,我这客人还等着呐!”

    罗大睛一瞪:“呔!再多嘴,小心老也效仿那钱师,将你踹一个满脸开!”

    伙计一撇嘴;“您老踹我不踹我两论,您昨儿个欠的差钱,该给了吧?掌柜的还等着呐!”

    说得罗大一阵脸红,众人一阵哄笑。

    廖祁依旧坐在昨天的位置上,听着茶楼里众人和伙计科打诨,倒也觉得有趣。

    大帅府的喜宴他去了,碰巧遇到一个廖家在北方政府里的熟人,也就没亮廖家人的份。却没想到,在喜宴上会见识到这么一场“好戏”。

    看起来,司君和楼盛丰不和的消息,也不是空来风。

    不过,和南方比起来,北方这本算不得什么。别看南方总是笑话北方从大总统往,凡是手握实权的都是丘八,可丘八有丘八的好,至少,丘八手里有兵有枪,没人敢不把丘八的司君当回事。

    司君手握实权,郑怀恩拍也赶不上。

    自从李庆隆死后,不到一年的时间,南方政府换了三任财政。甭这人多有才,背后使了多少劲,一个不留神,就要被人!费劲拉的爬上去,都没坐,乌纱帽就丢了。郑怀恩倒是想,可他一没钱二没枪,也就着个大总统的名好看,他得了吗?

    直到廖家三房夫人的娘家大哥,依靠廖家的财力,走通了各方关系,才坐稳了这个既是聚宝盆,又是火山的位

    原本看过了楼少帅大婚的闹,廖祁就该返家了。来之前,家里的老太爷可是对跟着廖祁的人了死,夫人也放了狠话,哪怕廖七少爷的磕青了一块,小栓这些人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怕什么来什么,廖祁听说楼家要开一家制皂厂,突然来了兴趣,他不走了。

    小栓简直是五雷轰,差没给廖祁,抱着大哭:“少爷,你就发发慈悲,给小的留一条命吧!”

    廖祁的确是临时起意,却并不是为了胡闹。

    皂这玩意在国还是个新鲜货,数得上号的制皂厂只有两家,一家在天津,一家在上海。现在国人大多还是习惯用胰,穷人家用草木灰的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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