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呼xi - 分卷阅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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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影儿了,上哪儿去了?”我问他。

    “没去哪儿,我转到凫大附去了,后来直接考了凫大,就到这儿来了。”他故意不直视我,“无聊的其实。”

    “哪儿无聊了,好的。”我说真心话,“我们石棚巷那帮小孩里就你最息了,还能考上大学。哪像我,本来成绩就差,好不容易熬到快三了又把脑袋给磕了,估计以后也就上个社会大学。”

    “哪儿能呢,你聪明的。”他安我。

    “我就是再聪明,这么一磕也能废了。”我把他逗得一乐,“我不像你,从小脑瓜就好使。以前跟你张源一块儿补习的时候,他背一首诗的功夫你能把整个师表都给背来。”

    “我那哪儿是聪明,就仗着记好,上了大学也是,别的功课不行,就是药理最好。”他看我,“你现在离考不是还有一年呢吗,好好儿看看书还来得及。”

    “嗐……”我自嘲地叹了气,本想跟他好好聊一聊我这些年光辉的挂科历史,可话到嘴边不知怎么就说不来了,觉跟他说这些特没意思。我认真看向白椴,突然觉得跟他很有距离,我愣了愣,没没脑地说:“白椴,我觉得你变化大的。”

    他一怔,随即笑:“谁还没个成啊?你不也一转就这么大了。”

    “我说的那不一样,”我努力地寻找着合适的词藻,“就说你这白大褂吧,要是搁张源上肯定不像话,我穿更不像话,可是让你这么一穿吧,还真像那么回事儿的。”我看向他,又加了一句,“我觉得吧……你以前江湖气重的,现在没有了。”

    “瞧你说的。”他莞尔一笑,让我看的了神,随后他直起冲我摆摆手,转离开了。

    “你上哪儿去?”我问他。

    “烟。”他也不回,“这儿是无烟区。”

    我院已经是三开学后的事了,院那天我特意要了白椴的手机号,说以后要常联系。那天我站在住院跟白椴开玩笑,说跟你了这么久,现在要走了还舍不得你的。他笑着跟我说想我就来考我们医学院啊,以后天天看得烦死你。我说等我考上大学你都该毕业了,让我上哪儿找你去?白椴说我不走,我还要读研呢,读完研我还要留校。我说行,那你等着啊,再过一年我就来找你。

    也许我那时候的语气太过认真,白椴愣了一,说不会吧,你真打算考我们医学院?那分数得多你知吗?我笑着说那你当年不也考上了么?他跟着一笑,说我当年那是有念想。我说我也有念想啊,他问我是什么,我得意地指指他:就是你啊!

    他一愣,拍我一:瞎说什么呢你,好好读,没问题。

    我被我妈搀扶着走住院大楼准备回家时,才发现钟垣穿着便服站在我妈的车跟前等我们。我脑袋一时没转过来,笑着跟他打招呼说:“钟医生,这么不放心我,还搞家访哪?”

    钟垣没直接回答我,一只手伸过来扶住我肩膀,眉目间透着慈祥:“走慢,别老是一蹦一的,回又给蹦坏了。”

    我脑袋依然没绕过弯来,笑着应了他几句,跟着我妈上了车。直到钟垣也跟着我妈坐上副驾驶时,我这才发现事有些不对劲,我狐疑地盯着钟垣:“钟医生,你上来什么啊?”

    “跟我们回去呗。”我妈一边发动车一边轻轻巧巧地回答我。

    “怎么,还真家访啊?”我一

    “什么家访啊,就是带你们一起吃个饭,认识一。”我妈闪烁其词。

    “我们认识,我们熟。”我开始有些意识到事的真相,跟我妈兜着圈。那时候我心里便有些火,说不上是为什么,但就是觉得生气,特别地生气。一方面我觉得我妈跟钟垣不应该瞒我那么久;另一方面——我并不想承认,但我后来在大学里捣鼓心理学时确实从一本书找到了这别扭心的答案——大概是我的恋母结作祟,这让我觉得,我和我妈之间达十六七年的两人世界里,终于有第三个人来了。

    “不是,就是之前跟你说的么。”我妈不不慢地组织着语言,“就是你刚从墙上摔来那会儿,你忘了?”

    “你说什么呢,我还真忘了。”我假笑,“你也知我现在脑袋不好使。”

    “也没什么,就是跟你说一,现在你妈边有钟叔叔这么个人。”我妈终于把话撩明了,“前阵儿你不是住院了么,就没工夫给你细说。”

    我突然觉得脑袋里一阵血压上涨,哼地冷笑一声,觉除了冷笑我找不别的方法来传达了。

    “怎么,你还不舒服了?”我妈逗我,我看见钟垣也转过来看我,那表特别稽。

    “我疼!”我瞪他们一,闭上睛在后座上自己养神。我觉得我把睛闭上是一项特别明智的决定,因为我觉那时候要是不闭睛的话泪一定会来。现在想来那的反应也许有些可笑,可在当时我却是真真切切地觉到难过。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特别地可怜:脑袋磕了,跑不能练了,大学考不上了,爸不知是谁,妈也跟人跑了,以后我妈再跑去跟钟垣生个小孩,我就彻底被扫地门了。那一刻我像是要临终一样想起了很多事,想起我门撞见人家往我们家晒的衣服上泼粪,想起刘肇青踩着我的游泳圈骂我是野,想起我妈带着我跪在老夏家的黑漆大门,我一直哭一直哭,哭到外婆抹着来,说“你这个忤逆不孝的丫,你怎么还舍得回来”……

    后来我脑袋便一直有些,到家时钟垣特意来扶我,被我一脸嫌恶地甩开了,得他尴尬。我妈见了少不得数落我,说人家钟医生好歹还算是你救命恩人哪,什么素质啊这孩,翻脸不认人了这就。但当时我是病号,理上我妈也透着些理亏,奈何我不得。不是当时还是以后,我从来就没少欺负过钟垣,钟垣一直说我对待他就跟对待阶级敌人似的,简直是秋风扫落叶般的残酷。但平心而论其实钟垣待我一直好,称得上是无怨无悔了;钟垣平时的脾气并不好,白椴在他手当实习生时没少挨训,临到我上就要的多。有一次我们两鬼使神差地聊起了这事儿,这家伙蹬鼻上脸地跟我玩,说谁叫你是夏薇薇的儿呢,我说我呸,你他妈好意思跟我说这话,不怕天打雷劈啊。

    7 C17H19NO3.HCl.3H2O

    7

    那天晚上我妈洗手作羹汤,了一桌菜给我接风,但是那顿饭因为有了钟垣的加而让我觉得很无趣。凭良心说,我并不讨厌钟垣,但一旦对他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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