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似乎被他这时还不忘聊八卦的
神给“
动”到了：
“快
屙完了
来再说啦！”
潜伏在茅厕附近的殷嘉茗又停
了脚步。
他满心纠结，在“现在就走”和“再听一会儿”两个选择上挣扎了十秒钟，决定还是再等等。
好在男士解手的速度一般都很快，两分钟之后，两个工人就一前一后从厕所里来了。
“对了你刚才想说啥来着？”
一个工人一边提溜自己的
，一边问他的同伴，“什么劫案的八卦？”
“哦对。”
另一个人也想起了自己想说的事：
“是这样的，我不是跟你说过，我老表他老大就是在’大圈‘里负责销赃的吗？”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故作神秘：
“他们说，到现在已经快一个月了，还没有’人‘来找过他们咧！”
殷嘉茗这时就躲在距离两人不到两米的手洗台后方，将自己
大
的
躯蜷缩到最小，为了藏得密实些，几乎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
听到工人的这句话，他的心脏猛地蹦了两。
“什么意思？”
即便同伴刻意在“人”字上加了个重音，那工人也没听懂：“什么人没去找他们？”
“唉！你怎么那么笨啊！”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朝殷嘉茗藏的洗手台走去。
“就是说，抢了大新银行的那群劫匪，到现在也没去找他们销赃呢！”
二人已经走到了洗手台前，扭开
龙
，在唰唰的
声
开始洗手。
“你想啊，殷嘉茗他们抢的大多都是宝石首饰吧？还是贵得要死的那
！”
工人们可没有什么节约用的观念，把两个龙都扭到最大，如注，
四溅。
殷嘉茗与两个工人之间只隔了一座到腰
的洗手池。
若从池的正侧面看，完全可以清楚地看见左侧站了两个谈兴正
的工人，右侧则蜷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要是这时再有一个人往茅厕这边走，殷嘉茗绝对无
可躲，当场就要被人发现。
殷少爷
张到连大气都不敢。
他一面祈祷自己运气好一，一面还要竖起耳朵去听两人说话。
“再说了，珠宝压在手里也很麻烦不是？万一被警察搜到，可就一抓一个准了！”
工人仍在侃侃而谈：
“所以啊，劫匪
愿给销赃的狠狠宰上一笔，也要尽快把手里的东西换成现金嘛！”
工人说的这些，也是
上的潜规则了，殷嘉茗当然是知的。
珠宝首饰比不得现金，辨识度极，且极不容易手。揣着一的宝贝，也会增加跑路的危险
。
以前金城也发生过劫匪抢金店抢珠宝店的案。
得手之后，劫匪们都会尽快将赃
低价卖给上负责销赃的掮客，明明是价值上千万的金
玉、珠宝首饰，换成现金之后，约莫也就能拿到四五百万的样。
劫案发生以后，警方不止发了全城通缉令，还盯了市
那几个平日里专
销赃生意的二贩，希望能从他们那儿得到劫匪和失窃珠宝的线索。
——如果这工人收到的“料”可靠的话……
殷嘉茗陷
了沉思之。
“唉，不找你老表他们，也可以找别人吧！”
工人们已经洗完了手，关上龙，准备回到夜宿的板房去了。
殷嘉茗连忙动了起来，
合二人移动的速度，转到了洗手台的另一面。
“金城那么多堂
，又不是只能找’大圈‘一帮人。”
两个工人的对话仍在继续。
“金城堂虽多，敢接这么大单生意的可不多吧？几百万的现金啊，还要招惹那群警察！”
“也对，毕竟案闹得这么大……”
“对吧！不走’大圈‘的门路，也就去不了地，那就只能往东南亚咯！或者去西边……”
“那也不是不可能吧？”
两人越走越远，声音越发模糊，殷嘉茗只能冒险追了上去。
“不啊！我收到的风声，是说别的几家也没接到这笔’生意‘咧！”
“真的？怕是别人私里接了也不吱声吧！就不怕警察上门吗？”
“真不真的我不知，反正我老表是这么说的。”
“啊，不过你这消息也好玩的。”
那听了爆料的工人笑了起来，仿佛无心一般说：
“如果殷嘉茗他们真扣着那么多珠宝不手，那就有意思了！”
他的同伴问：“怎么个有意思？”
“可能是怕警察盯着，想等风过去？”
工人其实也没认真想，只是随答：
“要不然，就是搞不好他们讧了，人死光了，就没有人知珠宝在哪里咯！”
躲在稍远的殷嘉茗：“！！！”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工人们不经意的对话，令殷嘉茗心突突直
。
他忽然想起了叶怀睿告诉他的一个细节。
——三十九年之后，金城大劫案仍然是一桩悬案。
所谓悬案，不止是指警方没能真正抓到劫匪的任何一人，而且连失踪的几百万珠宝都没能寻回。
特别是那颗举世罕见的蓝
泪滴形蓝宝石“北冰洋之泪”，但凡重现人世，不
是在地拍卖场还是某个收藏家手上，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不可能没有一儿风声。
可叶怀睿说他已经翻过了所有资料，仍没有一丝线索，别说是“北冰洋之泪”的实了，压
儿连一儿不那么扯淡的小消息都没有。
殷嘉茗记得叶怀睿告诉过他，三十九年以后已经有个叫“网络”的东西，能通过一块薄薄的小板连通全世界，哪怕是隔着半个地球，动动手指就能查到某国某时某地的信息。
可叶怀睿却说，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关于“北冰洋之泪”的消息。
它就好像凭空蒸发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叶怀睿没跟殷嘉茗说过历史他的真实结局，所以殷少爷自然也不知，后世有研究这个劫案的学者推测，殷嘉茗可能随携带着最价值连城的赃，枪落海时把那颗珍贵的蓝宝石也一并带了去——所以现在那颗石可能就躺在金城海岸线某海底的泥沙里，等着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打捞上来。
然而就算殷嘉茗不知这茬儿，也不妨碍他察觉到这事儿的可疑之。
尤其是他不久前才从叶怀睿那儿得知了司徒英雄的死讯，知劫匪确实发生了“讧”——最起码，已经死了一个了……
殷嘉茗想得迷，冷不丁一回神，才发现两个聊天的工人已经走一段距离，再往前就是众人休息的板房了！
——不能再跟了！
殷嘉茗当机立断，决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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