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难猜，阿蒲。就像我接受郑庸的考题是一
合作的态度，我招供也是一合作的态度。既然是态度，光招供还不行，我还自愿服
鉴真散，让齐岱随心所
地审问我。个
原因不用我再解释了吧，武昌军既然要拆分，就再也不值得我依附了，与其如此，不如早
投靠齐岱，毕竟我们也是老相识了。”
文韬直视着蒲辰：“所以，阿蒲，我是怎样的人从始至终就没变过。从前为了在大司
府立足不择手段，现在为了摆脱大司府不择手段。”
“摆脱大司府？”蒲辰重重哼了一声，“你和吏
勾结，参与科举舞弊，此时就算摆脱大司府，陛难
还会用你这样的人吗？”
文韬眉尖微蹙，不过是一刹那间，他又恢复了常态：“就算陛不用我，齐岱的司鉴阁可是最需要我这样的人。齐岱想招揽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又怕拿
不住我，如今我亲手送了他一个科举舞弊的把柄，他睡着了都会笑醒。”
“齐岱招揽过你？你想
司鉴阁？”蒲辰惊。
“很意外吗？我如今一个带罪的
份，在朝廷是不容易立足，去司鉴阁却正合适。”文韬轻笑了一声补充，“总比跟着四分五裂的武昌军去幽州
。”
蒲辰后退了两步，像是自语又像是诘问：“你宁可去司鉴阁也不愿留在我边？”
文韬轻叹一声：“武昌军已是明日黄
，留在你边不过是在幽州这等苦寒之地蹉跎岁月，我不甘心。去司鉴阁，就算不能阁拜相，但为自己挣个前程我还是有把握的。”
“你究竟是谁，你到底想要什么？”蒲辰望着他，像是从未认识过他。
“我刚才就说过了，我
走广陵学
时就立誓靠着自己闯一番事业。我从来没有变过，从前，这事业是你的武昌军，如今，这事业是齐岱的司鉴阁。”文韬的目光直直盯着他，
的光芒刺得蒲辰一阵阵生疼。
蒲辰的思绪已经完全混
，
本就是凭着意识的本能在回应，直到此刻心的痛
才完全蔓延开，涩声：“所以，我们……我们之间，都是假的？”
文韬微微仰
，闭上睛：“我也没把握说全是假的。只是阿蒲，男
立于天地之间，
一事何足挂齿。何况，真真假假，何必执着？”
蒲辰
了一
气，拆分武昌军本就让他心力憔悴，如今又遭到文韬的当一
，他只觉得从心底涌上来的一阵又一阵的绝望。
殿门吱呀一声开了，齐岱一袭黑衣从偏殿走了
来，他觑了觑二人的表微笑：“谈完了？”
蒲辰略微失去聚焦的目光又回到了齐岱上，他盯着他：“我只有最后一个问题问齐司鉴。”
齐岱
了个“请”的姿势。
“文韬既然犯了科举舞弊的重罪，齐司鉴打算如何
置他？”
文韬的余光瞟向了齐岱。只听齐岱不急不徐：“大司府和吏勾结不是小事。刑那里不便置，自有司鉴阁来置。至于大司你，也逃不掉御不严，徇私枉法之罪，这就要等陛置了。”
“我问的是他！”蒲辰吼，“你要将他如何置？”
齐岱脸上的笑意又了几分：“我和文韬是旧
了，他虽犯重罪，但离了大司府，有如猛虎失去利爪，既然关押在我的司鉴阁，我必好好看
他，只要他愿意，我必让他人尽其能，
尽其用。”
蒲辰心一沉，文韬犯了重罪，理应严惩，而齐岱“人尽其能，尽其用”几字暗合了刚才文韬所言，他果真有心招揽文韬。
那么，文韬就没有骗他……
蒲辰万念俱灰，一言不发走了正殿。
殿外，狂风暴雨。蒲辰像毫无知觉一般走雨，雨
狠狠打在上，没有痛，也没有冷，只有无止尽的麻木和黑暗……
104、104.
蒲辰刚走，压抑已久几近崩溃的文韬猛咳了一阵，齐岱将自己的帕给他，文韬像是要把自己的心肺都咳来一般，在帕上留了血斑。
齐岱给文韬上了茶，见他渐渐缓来了，幽幽：“文韬，你这一手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真是让人叹为观止，我自愧不如。大司走的时候可是面如死灰，魂魄都不在上。”
文韬面
惨白，手指微微蜷缩：“刚才，蒲辰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时，我还以为要
馅了。后来一想，你怎么可能真正放我和他在这里密谈？我们说的每一句话，你都听到了吧。”
“陛确实被我支走了，至于我的耳目，一直就在偏殿。你前面的谎话说得那么好，我一个旁观者都快要信了，又怎么会在最后一刻让你功亏一篑呢？”
文韬苦笑了一：“既如此，你要我的事我都到了，你是不是也该遵守承诺了？”
“自然。”齐岱浅浅一笑，就和两日前他在司鉴阁找到文韬的时候一模一样。
两日前的晚上，文韬正在司鉴阁闭目养神，自从那日齐岱让他考虑要不要服鉴真散后就再也没有现过。
齐岱来的时候已是夜，虽带着笑意，但神经却绷得很
。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齐岱那晚难得没有一句寒暄，直截了当带着文韬去了一间密闭的牢房。里面的人四肢捆着，上罩了一个黑布袋。
文韬一见那人的形，心已是一，齐岱“嚯”地拉开罩在那人上的黑布袋，文韬心一沉，果然是项虎！此刻他双闭，似乎在昏迷之。
“他怎么在这里？”文韬惊，“你去了蒲府？”
齐岱摇：“大司的府邸，我可不敢抓人。项将军是在洛
被我的暗卫所抓。”
“洛？他为何会在洛？”
齐岱狠狠拍了拍项虎的脸对文韬：“你自己问他。”
项虎悠悠转醒，一看到文韬，惊呼：“文主簿！”
文韬一把扯住项虎的衣襟：“项将军怎么会去洛？”
项虎恨恨看了齐岱一：“我没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剐随便！”
“要杀要剐？项将军的话说得好轻巧啊。项将军犯的可是刺杀陛的死罪，你给陛的洛密图刻意隐瞒了一，今夜你带着武
就从这条密偷偷潜了洛，意刺杀陛，被我的人当场抓获。证据确凿，你自然是死罪难逃，
律就连大司也难逃
系！”齐岱。
“家主对此事一无所知，全是我一人所为！”项虎吼，“我一人事一人当，和家主没有关系！”
文韬压着自己的震惊，迎着齐岱的目光，项虎为何会突然行刺周御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盯着项虎：“到底了何事？”
项虎悲愤加：“今日我反正横竖是要死在这里了，脆说个痛快！陛欺人太甚，武昌军被撤番号，家主竟然忍气吞声！如今，连文主簿都被抓了，陛是要将我们大司府
上绝路！我们十五万武昌军，都是陛登基的功臣，死了那么多兄弟才有今日。陛容不功臣，我凭什么要容得陛！”
“住！”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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