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我老师 - 分卷阅读83

    殷九竹：“……”

    她问：“这是什么意思？”

    景旭装傻：“什么什么意思？”

    殷九竹：“你在歉？为什么歉？”

    “没，没有啊。”景旭结了一，赶忙用勺搅合了一，把那几个字母饼去，“巧合吧。”

    他实在幼稚得冒泡。但正是如此幼稚的他，才能让殷九竹挣脱那段霾，走光里。

    她用筷尖戳了戳那枚煎，把海苔表调换了一个方向，从>︵<变成了^ ?^

    “是不是盼盼那个大嘴和你说了什么？”殷九竹锐地说，“我没那么脆弱，也没那么多忌讳。我父母确实都走了，再难过、再逃避，都没办法改变这个事实。你不需要用可怜的光来看我，其实一个人的生活也自由的。”

    景旭抿了抿，轻声问：“但是一个人……不寂寞吗？”

    “寂寞啊。”殷九竹用勺盛起一勺，送，“但是寂寞的日过久了，也就习惯了。”

    “……你就不想找个人陪伴你吗？”

    殷九竹的勺一顿。

    陪伴……这个词说来真是轻飘飘。曾经，她以为父亲会久的陪伴她，可是父亲离开了；后来，她以为吴斌会久的陪伴她，可是吴斌背叛了。

    还有谁能陪伴她呢？

    不是走过短暂的一段路，而是陪伴一段漫的人生。

    餐桌对面的青年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在他的神里，她看到了一灿烂且炙的火焰。她在那丛火焰里，看到了自己的影。

    殷九竹心里掀起了万丈波澜，可她的表却平静至极。

    “景旭，”她直视他的双，开：“我如果为了排解寂寞，就选择某个人陪伴在我边，那么不是对他太不公平了吗？”

    景旭急切地说：“说不定那个人并不觉得不公平呢？说不定那个人甘之若饴呢？”

    殷九竹：“甘之若饴，我看是饮鸩止渴吧。”

    景旭：“总要给心动的人一次机会吧。”

    殷九竹回答：“谁知是真心动还是假心动？年纪太小，也有可能错把鸟效应当成心动了。”

    气氛一滞。

    景旭嘀咕着：“二十三岁又不是十三岁，这算什么年纪小。”

    殷九竹也说：“十三岁那是法律问题，二十三岁那是师德问题！”

    “可……”

    “打住！”殷九竹拿起那个画着鞠躬小人的面包了他的嘴里，“景旭，你不要再说了。我觉得我们现在的关系就很好了，我是你的老师，你是我的学生，那一晚发生的事只是意外——咱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我答应你三个条件，之前的事一笔勾销。”

    景旭嘴里着面包，糊地抗议：“我从没说过可以一笔勾销。”

    殷九竹就当没听到。

    两人拐弯抹角的打了一阵机锋，谁也没有把最后的窗纸破——因为他们都知，现在这心照不宣是最合适的距离，他们游走在暧昧和确定之间；一旦说破，只剩是非两条路，再无间选项。

    ……

    吃完早饭，两人门上班。

    上那件白的大褂，他们又成了医院里人人称羡的好师徒。

    忙忙碌碌的一天过去，直到班，殷九竹才发现手机上有几个未接电话。

    电话来自同一个陌生号码，所属地……居然来自她的家乡。

    殷九竹犹豫了几秒，选择回拨回去。

    电话很快接通。

    “喂……喂，是老殷的女儿吧？”电话那是熟悉的乡音，男人声音犷，满是惊喜，“我还以为你换电话号码了呢，打了好几个都打不通！”

    “您是……？”殷九竹隐隐觉得这个声音耳熟，又不敢确认。

    “我是你王叔！你爸的同事！”

    “王叔……”殷九竹隐约想起来，殷浩军所在的兽医站，确实有一位姓王的师傅。印象里，是一个材瘦，说话声音能吵醒全街人的大嗓门。“王叔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哎呀，上次见面还是在你爸的葬礼吧。这么久没见了，听说你有息了……”这位姓王的叔叔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若不是殷九竹顾忌他是辈，可没那么好的耐心听他说这么多废话。

    好在，这位王叔聊了二十多分钟，终于拐了正题。

    “小殷啊，有这么一件事叔要和你商量。”王叔开，“你知不知你爸养了只鹦鹉？他住院前特地送到我这儿，让我帮忙照顾，后来……后来这鹦鹉就一直在我这儿。”

    鹦鹉？

    殷九竹这才模模糊糊想起来，之前她蹭听父亲说过，他生病后，王叔送了一只鹦鹉给他排解寂寞。后来殷九竹回国，一直忙着理丧事，也没见到鹦鹉的影，就渐渐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了。

    王叔说：“我去年退休了，儿也在市结婚了，一直打电话我去那边……这鹦鹉我实在带不走，小殷啊，你什么时候有空回来一趟，把鹦鹉接走吧！”

    第63章 病例六十三   父亲的鹦鹉（二）……

    父亲的鹦鹉2

    殷九竹本没有耐心等到一个休日, 她立刻去了院办公室，找师兄请假。

    她职快四个月，没有一天迟到早退请过假, 大尚欣然同意了她的事假申请。刚好明后两天没有异病号的预约，她可以放心离开。

    “不过你走两天，你的学生怎么办？”大尚问。

    殷九竹：“咱们这么多科室都缺人, 我一会儿去问问景旭要跟哪个医生吧……其实我觉得兽医的胡老师不错，或者犬专科的刘医生。”

    结果景旭两个都没选。

    景旭关心地问：“老师, 你为什么突然请假？”

    殷九竹觉得也没什么好瞒他的, 直接说：“我接到了我爸老同事的电话, 那个叔叔说我爸生前有东西留在他那里, 他现在要搬去市了, 让我回去取。而且……”她顿了顿，“……我也好久没有回去给我父母扫墓了。”

    景旭想都没想, 立刻说：“那我也请假！”

    “你请假什么？”

    “请假陪你回去。”景旭垂眸望向她，那双狗狗里写满了不容主人拒绝的撒, “我想看看老师大的地方，也想见见叔叔阿姨, 可以吗？”

    “……”殷九竹很想冷血无地拒绝他, 但她的却有自己的想法。她的嘴动了动，吐一句话：“……去可以, 但是不准胡说八。”

    “我能向谁胡说八啊？”景旭无辜地问，“我只是想给叔叔的墓前献一束, 然后和他说：‘叔叔好，我是景旭，是九竹的男……’”

    殷九竹杀气腾腾的挑起眉。

    “……‘男学生’。”景旭立刻老实来。

    殷九竹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两之间一：“你要想当女学生，我也可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