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轨 - 分卷阅读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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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医院的台能看见楼的合树,夏季的时候,合开,淡粉的合冠在轻风微拂总是有绒绒的柔,靳朝坐在椅上,一看就是好几个小时,他总是想起那两晚暮暮睡在他边的时候,她短短的发尾也是这样撩着他的脸,绒绒的,一整晚让人难以眠,却又奇得心安,以后,就什么也没有了。

    门响了,靳朝没有回,也没有动,自从那天见过姜暮后,他对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太上心。

    三赖走到台上,靠在一边,瞧了还没动的饭菜,叹了一声。

    靳朝没有抬,只是问了句:“她走了?”

    三赖将手的开盖式打火机得脆香,回:“不走留来过年吗?”

    靳朝没再声,整个人仿若静止了一般。

    “听说你见姜暮的时候还找人了条假肢啊?真是够胡来的,别那么急着站,养好了再说。”

    “不急了,她走了我就不急了。”

    良久,三赖突然说了句:“铁公落网了。”

    铁公原名王牧,三月份的时候,有天夜里金疯跟兄弟喝完酒回车行拿东西,来在附近打车看见了万老板的奥迪,车一闪而过,他瞧见后座的人得很像铁公,但这事,他一直没说,那晚他喝得大,不确定有没有看错,怕万一没有的事胡说八伤了兄弟们的

    直到比赛那天,金疯看见突然离开的铁公叫住他问他去哪?铁公慌张地说回车行拿东西,之后赶来的姜暮和三赖却说铁公本没回去,他才觉到不对劲,可那时候已经迟了。

    当年靳朝吃官司,他的家人忙着他妹的病,边都是兄弟他,就连烟都是兄弟们凑钱整条整条给他往里送。

    后来他跟万老板闹僵了,很多兄弟讲义气也从万记离开了,在他决定来单时,王牧知他缺钱,甚至一句话都没问就掏钱来跟他合搞。

    从万记离开是一回事,但和靳朝一起搞车行等于公然和万老板为敌,王牧还是站来了,在他最困难的时候。

    靳朝是个重的人,这么多年走过来,把边的兄弟看得很重,可他也只是个普通人,有肋。

    他时在万记就认识了王牧,共事多年早就像亲兄弟一样默契,正因为王牧对他太了解,才知他有多谨慎,也知他对车的细致和专注,他和靳朝互相扶持多年,不会有第二个铁公

    在比赛场上,他是靳朝最信任的合伙人,吃饭烟上厕所都是去,为的就是保证车不被外人动。

    所以直到最后一刻赛前检查的时候王牧才动手,那时候的靳朝已经没有时间再试车了,当发动机输扭矩到最大值,车就会问题,这是必然的结果。

    可是家人和兄弟之间,王牧选择了家人,而这一次,靳朝是被最信任的兄弟卖了,这对他来说是本无法躲避的致命一击。

    王牧为他的选择付了应有的代价,但换来的却是家人的平安无事,这世上的事,有多少决定是不由己,有多少看似是让你选却本选无可选的前路。

    最终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靳朝事后反而排除了嫌疑,跑在第二的男人被锁定了,卢警官他们先一步逮捕了他,经过一晚的秘密审问第二天就把这人放了,后来这人便和万老板来往过密并放一些消息,引得上人对万老板起了疑心。

    一旦万老板那的货源断了,靳朝这里的渠就会通起来,这样他便掌握了一批更庞大的名单,这对案展起到了决定的作用,但他永远失去了他的左

    姜暮放的烟救了靳朝一条命,为他争取了两秒的时间,也就是那两秒的时间他解开了安全带。

    卢警官他们赶到的时候,靳朝已经失去了知觉,铜岗没有很好的医疗条件,只能连夜送到更大的市立医院,两次手术人都是没有知觉的,左缺血坏死,为了保命不得不截肢。

    他并不是神,没有金刚护,也无法料事如神,他只是在他认为对的路上如履薄冰地走着每一步。

    有收获,也势必要付代价。

    ……

    三赖看着靳朝,问:“要起诉吗?”

    他向来无不摧的眸光终还是有了裂,神凝滞地盯着某,三赖不知他想起了什么,只是最终,他落了两个字:“算了。”

    三赖知他心里不好受,他又何尝不是。

    他将打火机拍在台边说:“昨天夜里金疯喊我喝酒,大老爷们哭得跟什么样的,说对不起你,他大意了,今天喊他来,他说没脸见你。”

    靳朝垂眸,摇了摇:“你和他说,我后面还有好些事得麻烦他,他不见我可不行。”

    三赖,忽而又玩笑:“暮暮走前我跟她说了,要是你不要她,她去那边又过不好,回来我要她,你猜她回什么?”

    靳朝终于视线微动,转看向他,三赖撇了嘴角:“她说你不会不要她的。”

    说完两个人都沉默了,不知过了多久,三赖敛了表,有些认真地问:“真决定了?”

    靳朝看着台外湛蓝的天空,陷了某回忆里:“她妈妈怀她的时候一直不好,八个多月早产生的她,刚生的时候就4斤多,我跟她爸在玻璃外面看见她躺在保温箱里,那时候我在想,这么小的人能养活吗?

    所以从小能让着她的地方我都尽量让着,总觉得她能养活不太容易,吃东西又挑,吃的也少,还总是发烧冒,一到换季就得往医院跑,特别哭,看到一大的虫都要伸手要我抱,能被吓得哭半天。”

    三赖靠在台边安静地听着,想到那个画面嘴角微扬,靳朝想起暮暮小时候的样里总算有了光:“也好哄,打个岔说个其他事她就笑了。小时候想,她以后嫁人了,一定也得找个会哄她的,知她脾气,她喜吃什么,不喜吃什么,害怕什么,讨厌什么,万一要是找个让她吃苦的,我可不揍死他。”

    靳朝的神渐渐暗了来,整个人笼罩在一片影之,落寞寂寥,嘴角泛着苦笑:“你说…我总不能揍死我自己吧?把她留在边,让她以后跟着我吃残疾人津贴吗?”

    “三赖啊,我是个废人了……”

    他缓缓抬起,轻风拂着合,再远的光辉渐渐消失,归于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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