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人

    （五）

    我们对视着，周昌又言：怎么？也想把我杀了。我咬牙切齿：对。周昌漫不经心地问我这次想装成什么？我死死盯着他不说话。

    周昌把我拉到床边坐，拍拍我没有灰的的膝盖，语气缓慢：你就不能乖一？我对你不差吧，用得着这么恨我？

    我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调：你跟我爸一样恶心，恋童癖是犯法的。周昌闻言大笑：我记得你跟我的时候已经满十四岁了吧。这就是我最恨他的地方，我本抓不住他的任何把柄，我突然想到那个小女孩，我问他她怎么样了。周昌一垂，那是他拿到筹码举棋若定的表，他问：想知啊？我不说话，警惕地端详他，这才发现他发微，上有我的沐浴的气味，原来他已经洗过澡了，我又被他戏了一番。

    我翻上床，扯掉浴巾睡觉，周昌关了灯躺来，摸到我的手让我给他手，我甩开，他又扯，甩了两次后周昌起来，我挣扎不过只好给他。

    我没什么耐心，周昌展一丝老人的脆弱：好莱莱，可怜可怜我吧，我不了几年了。

    狡猾的周昌，我钻被里给他。说到底周昌的确没怎么我，我作为一个贿赂品落在他手上，待遇甚至比我在我爸那要好的多，起码像个人，而且被他索要和压榨的自尊和是我最不屑的东西。可我还是不想看到周昌，他的存在每时每刻都在提醒我是个杀人犯，这让我怎么学会放？

    周昌得起劲的时候我问他：你有没有老婆孩啊？周昌大概觉得我扫兴，他捂住我的嘴不让我说话。我捉他，他的手心，叫他叔叔。周昌放开手问我：你刚刚说什么？我笑而不语。周昌掐我的，让我再叫一遍。我耐痛能力很，本不听他的，我还故意缩缩小让他缴械投降。

    周昌哄我：你再叫一遍，我就告诉你那个女孩怎么样了。我看着他的睛轻轻唤了声叔叔。他凶猛地送了几，不动了。那个样我都怕他死在我上，我推推他：你还好吧。

    周昌翻躺在我边上，问我有没有烟，我说边上床柜屉里有，你找找。他开灯翻来看了几，然后了一支说：小小年纪别学社会混混烟。

    我说你还没告诉我她怎么样了。周昌平静地说送人了。我到一阵反胃：你们真恶心，那是人啊，怎么可以当品被你们送来送去？周昌不说话，我们之间烟雾缭绕，我背对他闷睡觉，梦里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