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禅 - 分卷阅读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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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苍帝’,这个北苍帝是何许人也。”

    “大哥不知呀?”喜言矮苍霁许多,捧着货跟在后边,摇晃脑地说,“这也难怪,大哥必然是常居东边,专心修炼,不闻它事。要说这个北苍帝,在妖怪之很得名望。就连我家老板娘也仰慕了许多年,讲他的事迹还会掩扇垂泪呢。”

    “什么事迹。”苍霁说,“说来听听。”

    “苍帝居北称帝,三拒九天君而不授。因他独力聚妖面北,对抗血海已久,不肯屈于人。因此便与九天门六次盟而不合,唉,要说也奇怪,当时九天门已成天地第一势,九天君座皆是赫赫威名之辈,苍帝麾虽能妖辈,但真与九天门不和,怕也只能两败俱伤。”

    “那便两败俱伤就是了。”苍霁抛珠倚栏,眯由日光倾晒,,“那什么九天君,借合力抗之由,四吞势,怎么听都不是心怀苍生的圣贤之辈。既然此人能任天地共主,那么苍帝有什么不能。与其供人差使,不如逍遥到底。”

    喜言从货耳朵来,惊讶:“大哥,你怎知苍帝就是这般想!老板娘他虽未屈从九天门,却始终屹立北方险地,不曾让邪半分。只是后来血海平复,九天门改称九天境,九天君也成为天地共主、无上君父。各方应功封赏,苍帝仍居北不理,九天君奈何不能,便遣杀戈君黎嵘地劝抚,起先两家并无怨气,只心平气和,可不知为何,杀戈君黎嵘忽然翻脸不认人,与苍帝大战北地”他耳朵一垂,,“老板娘说,必是这黎嵘使了什么手段,否则凭他修为,尚未踏大成之境时怎能与苍帝一战。”

    “这么说来。”苍霁说,“苍帝必是输给了黎嵘。”

    “黎嵘还受命剐鳞剔。”喜言说,“九天境绝了龙脉,此后这么多年,再不见有龙现世。”

    岂料苍霁却笑起来,他:“只怕是斩草除,方能安生。”

    “不过因此生了件怪事。”喜言伏在栏杆,歪啃着糖人。

    “怪事?”

    “如今神说谱,要论彪炳战功,杀戈君应列首位,但要论无上功德,临松君该当魁首。因他早在血海之前,便游走渡诸地。都‘斩妖除,当见咽泉’。他的咽泉剑之,鬼神皆有。虽然称号不见杀气,却挥剑利落。但他尚辨善恶,既不伤及无辜,也不祸害好妖。”喜言说,“怪就怪在,苍帝为黎嵘所杀,临松君既是黎嵘的兄弟,又与苍帝毫无瓜葛,却听闻二人因此分扬镳,形成‘君不见君’九天传闻。最奇怪的是,而后渡群妖失首,各自立王称帝,但凡以‘苍帝’之名自居者,咽泉剑必诛之。时日一久,便再也没人敢叫苍帝啦。临松君为苍帝守了尊号,老板娘说,也算承,只是不想他后来会斩杀君父,冥冥之间,也算为苍帝报了仇。”

    苍霁捉摸不透:“他二人认识么?”

    谁知喜言摇摇,也奇怪:“不认得的,听说临松君连苍帝的面都不曾见过。血海之战曾有一次并肩之时,只是老板娘说,当日千军万,临松君与苍帝互不相识,唯独调兵遣将时似曾肩而过,除此之外,再无集。”

    第41章 疑虑

    苍霁尚存疑虑之时, 醉山僧已了追魂狱。他持杖不过几步, 便被人自后拉了领,不必转, 果然听得东君的声音。

    “我往血海去,却被那看门狗拦了路!他素来卖你几分面,便要劳烦你与我同去一趟。”

    “你好端端地去血海什么?”醉山僧皱眉回

    东君踱步云间, :“许久不曾看一看黎嵘,心里想得很。”

    “鬼话连篇。”醉山僧拂袖走。

    “欸, 且留步。”东君绕到醉山僧前, 偏不让他走,“我思念兄弟何错之有?你怎地又翻脸。速速与我去一趟, 我有要事询问。”

    “黎嵘沉血海, 神思界。你问谁?你必是又想惹是生非!”

    “我向来依律办事, 可比你规矩得多。你方才说他神思界,我并未听君上提起过。”东君若有所思,“我寻黎嵘,当真有事。”

    醉山僧见他不似有假, 略微迟疑, 仍带他去了。血海之战落幕后,血海便镇锁于追魂狱之,由云间三千甲看守。醉山僧为追魂狱首辅官, 实为仅此黎嵘的镇锁神。有他带领, 东君自然容易。

    只是怪不得守门神严厉, 因为东君向来备受争议, 为着避嫌,他实在不该再此地。但正因为如此,醉山僧才信他是当真有事。

    两人沿阶而,四面是金纹镇咒。密密麻麻的咒迹暗金动,休说妖怪,就是寻常邪也走不稳这一段。东君原可怖,当也仍觉得脚底刺痛。要枢之即为咒心,上一把覆霜重枪,正是杀戈君的破狰枪。

    东君自袖方帕,在经过破狰枪时掩住鼻,已有些不适。因这枪杀气冲天,凶煞威猛,靠近些许便叫人胆寒。

    醉山僧见他掩帕,忽然轻“啧”一声:“你这般一动,我便记起来了。我这几日思来想去,总觉得那人熟悉,见着你这动作——他果真是在仿你举止!他的那副伪装又化作桃,若是修为再不可测,可不就是活脱脱的你么!”

    “铁树开,你竟也会观察微了。”东君过了破狰枪,以帕拭汗,,“他本就在仿我,虽不是一举一动,却将引人怀疑之学了个七八分。你说,他来日若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坏事,叫哪个一的蠢的向上一禀,我可就说不清了。”

    “这世上便没有你说不清的事。”醉山僧止步,两人脚石板已尽,面前无望血海通红翻,无数人面淌其,耳边皆是濒死嚎叫。

    “他是猪吗?”东君小声说,“吵成这个样,他竟还睡了五百年!换是我,可他娘的就不了。”

    “他那日本负重伤,眠于此地也是意料之外。”醉山僧一杖掷,但见金芒暴开一条狭窄通路,他踏步其上,继续说,“咽泉剑直穿,临松君是动了真招。”

    “说来奇怪,我也有些问题百年不解。”东君随后慢声,“邪祟诓诓小孩便罢了,想净霖多年持剑卫,最了得的便是心。那不是别人,那可是本相为剑的临松君。他怎地就骤然变了脸,连黎嵘也去?当日血溅满地,好在老爹睡得安稳,否则又是一场父反目的好戏,可比兄弟反目更加刺激。”

    “你无遮拦!这话也敢说。”醉山僧回斥责,“若非邪祟,难还能撞鬼了不成?他杀父杀兄,过去的功德一并作废,已成邪了。”

    东君以扇敲嘴,:“闲聊闲聊,何必当真。”

    醉山僧方才作罢,他已驻步,闪让与东君。东君见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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