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夫人 - 分卷阅读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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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见到云澄,她便再也克制不住绪,怒气冲冲地:“皇后娘娘真是养了个白儿狼!”

    云澄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怔了一,才无奈笑地伸手拉了她,安抚:“这事便是在寻常人家也是常见的。”

    就好比夫人边的陪嫁丫鬟被主君收了房?

    谢晚芳突然想起了黄鹂,皱了皱眉,更觉得像是吞了苍蝇:“若是妻自己给的便不说了,她自己往上爬算什么?这是背主!皇后娘娘还怀着呢,她怎么来在娘娘和……”圣上的闲话不能说,可她真觉得冯婉妍恶心,“果然品格的人读再多圣贤书也不过只是装得没那么而已。”

    相比起她的义愤填膺,云澄就显得理很多,只是问了句:“你怎么知不是娘娘的意思?”

    “因为我也是女人啊!”谢晚芳忿忿,“我一见皇后娘娘的样就知她是憋着委屈不说,再说娘娘若是想把冯婉妍荐给圣上,为什么偏偏要在昨天?在里的时候不行么?昨天多好的日啊,这不是给自己添堵么?这件事若不是冯婉妍蓄意为之,我就跟她冯家姓!”

    云澄斟酌地:“其实争之事常有,只看哪一更对路罢了。”

    谢晚芳知他是想说女人尽法宝想讨男人心是一回事,但男人想要幸谁又是另一回事,从寻常后宅到三六院皆是如此。

    “她虽是冯婉妍,但也和寻常女没有什么两样。”他说,“不值得你如何看重。”

    谢晚芳看他这不以为意的样,突然就有儿来气:“你这是在帮着圣上说话吧?”

    云澄表示自己有冤:“我只是想说冯婉妍将来如何还未可知,但这事皇后娘娘却不宜得理不饶人,同圣上较劲,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被他这么一说,谢晚

    芳才突然想起来圣上从碧波清台离开的时候明显是带着怒气走的,于是立刻问:“你是不是已知了什么?我先前去看望娘娘的时候发现圣上脸不大好,但我看娘娘的也不像是会给圣上难堪的啊。”

    “有些时候难堪不一定只有言语能造成。”云澄,“皇后娘娘好好地突然动了胎气,那不就是明摆着说圣上昨夜幸了冯婉妍的事让她受了打击么?倘若她脸上再几分来,圣上即便心有愧,此时也抹不开面了。”

    谢晚芳目瞪:“圣上的面竟然比娘娘的康健重要?”

    云澄叹气:“他是君王。”

    她想起先前碧波清台闭的偏殿大门,还有一直没见到的冯婉妍,默然:“娘娘也是人啊,再如何贤惠,连伤心气愤的权利都没有么?”

    云澄看她神有些颓然,便知她是又被及了心底事,于是轻轻摇了摇她的手,半笑:“别人有没有伤心气愤的权利我不知,但你肯定有的。”

    谢晚芳一顿,旋即反应过来就瞪圆了睛:“你还想让我伤心气愤?”

    云澄就立刻摇了摇:“不敢。”

    她被他逗笑,但笑过后还是忍不住又叹了气:“也不知圣上昨天是被什么迷了,过去这么久都没看上的人,怎么偏偏就……”

    云澄听着她的话,若有所思。

    此时江从外面走了来:“相公,大将军。”

    谢晚芳看他这是有事要报,果然,一刻江便:“圣上封了冯女使为婉嫔。”

    嫔?不过一夜伴驾而已,这就封为嫔了?

    她错愕地朝云澄看去,却见他毫无意外之地淡淡一笑,说:“这就是我说的,不要和圣上较劲。”

    第108章 人心

    让不少人意外的是,圣上旨册封冯婉妍为婉嫔之后第一个召见的人竟然是顾照之,据说圣上当时屏退了左右,君臣两个关起门来说了许久的话,圣上还留了顾世一起用膳,人走的时候还赏了四个人。

    四个人啊,比当初圣上给云相的还多。

    行里的动静向来是一都传得极快,圣上这么明显地对顾照之施恩,还这么突然地赏了伺候的人,只要是在京都里住着听过前两年那些言之凿凿的风声的,都会联想到顾世和婉嫔以前的关系。

    圣上幸了婉嫔,从某角度来说可能还有抢了臣女人的嫌疑,所以圣上召见顾世,大约一是想聊表抚,二么,也是想试探试探两人到底断了没有——毕竟圣上的女人不容觊觎。可能一番谈后顾世让圣上放了心,所以圣上也就十分大方地表示了补偿之意。

    之后圣上就让罗嘉到禁军府台传了令,说皇后不适不宜劳顿,回之事另作安排。

    谢晚芳那边接到旨意后就去找了顾照之,风看见是她来了直接就示意去通报,一面已亲自将她迎了去,连问都没多问一句。

    顾照之明显是赶到厅来的,见到谢晚芳坐在那里的时候他好像都还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睛,站在原地半晌,仿若无意识地弯笑了笑。

    “顾世。”她虽不必对他行礼,但还是站起了

    他边笑边朝她走来,:“你怎么来了?”语气里透着几分轻快的喜悦。

    谢晚芳没说话,看了一侍候的人。

    顾照之了然,转风使了个,后者便招呼着人退了去。

    “婉嫔的事,”她打量着他的神,说,“你是如何看的?”

    顾照之倏地就沉了脸,顿了顿,看着她淡淡:“圣上的女人,我能如何看?”

    谢晚芳其实也不想和他讨论这些,但冯婉妍这个人恐怕只有顾照之才能说得上一声了解,她站在皇后这边私人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皇后是太生母,皇后有损即是太有损,太有损则朝与太相关之人都将有损。虽然从圣上推迟回可以看他还是顾着皇后的,但就凭冯婉妍这个横在两人之间的疙瘩,谁知之后这对夫妻又会产生什么龃龉?帝后不和,带来的影响肯定是非常大的。

    于是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是那么生:“你我都是知对方底的,有些场面话我也就不多说了,我只是在想她当初对你一往都不肯妾,从东栖凤殿了这么久,怎么如今却转了?或许你对此会有什么见解。”

    什么爬龙床,和她母亲一样这些更难听的话谢晚芳都忍了没说。

    顾照之笑得很淡:“人往走,世间常而已。”又,“我和她早已了断,她要如何也与我无关。”

    谢晚芳没有问他为什么了断这话,只仿若未闻后半句,径自又:“可是皇后娘娘不是不讲分的人,只要她想要嫁人的意思,娘娘肯定会给她找个家世般的。”

    顾照之听着却是一笑,意味地看着她:“再般的家世,能比得上当朝丞相么?”

    她一愣。

    他索说得更明白了些:“她个,这相信大将军也早已看来了,可能她突然发现普天之大概只有了圣上的女人,得到圣上的眷顾,才能藐视众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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