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不gan了 - 分卷阅读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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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在晏廷问她想要什么生辰礼时,云乔开玩笑似的试探了句,“想要个夫君。”

    然后,她破天荒地在晏廷脸上见着了错愕的神,像是没想到竟有姑娘家能说话来。

    其实在开之前,云乔也设想过。

    若是晏廷有半分抵的反应,又或是犹豫不决,她今后一定收敛了心思,不再越界。

    好在并没有。错愕过后,晏廷那清隽的眉间添了几分笑意,温声问她:“你想要怎样的夫君?”

    云乔双手托腮,眉弯弯地同他笑:“像你这样的就很好。”

    晏廷半是认真半是玩笑:“既逢生辰,自然是小寿星说了算。”

    于是顺推舟,两人的亲事就这么定了来。如今再想,其实多少有些草率,但那时只顾着兴了。

    与他二人熟悉的知、云乔自己也知,她与晏廷之间的其实并不对等。若是放称上比对一番,必然是她对晏廷的更重一些。

    但她一直没怎么介怀过。

    她开朗外向,晏廷却是个敛的人,本就没法相提并论。何况这事说不清不明,只要晏廷也喜她,就足够了。

    直到境况天翻地覆,云乔才蓦然发现,并非如此。

    晏廷……裴承思对她的,在平城那样的小地方岁月静好时是够用的,可来了京城之后,便不得不为旁的东西让步了。

    相识这么久,两人从未有过像现在这样的争吵。

    云乔只觉着心力瘁,裴承思不自觉地错开了视线,并未与她对视,沉默片刻后匆匆开:“今日是我失言在先……”

    “只是话赶话争吵,于你我都无益。改日冷静来再谈吧。”裴承思说完,便转快步离去。

    似是对她避之不及,又似是落荒而逃。

    云乔看着裴承思的影消失在竹帘外,随后又听见他边走边吩咐着些什么。声音渐渐远去,听不真切,但想来应该就是他先前所说——

    未经允准不许门,以及,少与元瑛往来。

    裴承思似乎是觉着,她受了元瑛的诱惑,所以才会一反常态地瞒着梁嬷嬷,门夜游。

    切断与元瑛的联系之后,她能接到的,除了循规蹈矩的芊芊外,就只剩了裴承思安排的人。

    云乔从前生意时,曾经听人提过“熬鹰”。

    虽然说起来有些荒谬,但她几乎生错觉来,仿佛她就是裴承思要熬的那只鹰。只是手段温和一些,日久一些罢了。

    这偌大的别院,就是个看起来致的金丝笼,自这日起,她未能再踏院门半步。

    栗姑得知此事后,地叹了气:“我这样的残躯,也撑不了多久,对赵铎手时就没想过能活来。你为了我,与自己夫君闹翻……值得吗?”

    云乔先是,又摇了摇:“我与他之间粉饰太平已久,会到今日,不仅仅是因为你的事。”

    栗姑见她执意如此,便没再多言,只:“从前往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我要你的命什么?只好好养伤。”云乔扯了扯角,宽她一番后,午后便要往女先生那里学琴去了。

    其实就学琴棋书画之事,云乔与梁嬷嬷起过争执。

    她始终惦记着裴承思那日的话,自认规矩学得勉,这些个风雅之事更是学得稀碎,实在没什么继续去的必要。

    她甚至赌气似的想,若裴承思当真后悔了,觉着她担不起太妃的名,那就……

    算了吧。

    梁嬷嬷却像是早就料到她会如此,不疾不徐:“殿离开前,着意叮嘱老转告您,那话是他失言,还望姑娘不要计较,更不要往心上去。”

    “殿说,他与姑娘结发为夫妻,无论何时何地,都不会变的。”

    梁嬷嬷推心置腹似的,同她讲了许多——

    说裴承思其实是看重她的,否则大可以直接择世家闺秀为太妃,何必要这样大费周章,托到陈家那里代为周全呢?

    说裴承思初来乍到,接手圣上留的这个烂摊,可谓是举步维艰,有些事上注定不可能面面俱到。

    她不能受无妨,但还请不要苛责。

    ……

    一番谈话来,云乔被说得哑无言,再加上在这府的确也没旁的事,便还是如先前那般学文墨。

    裴承思那日临走之前,曾说,等各自冷静来再谈。可云乔一直从盛夏等到秋凉,都没有将人等来。

    而她从最初的愤懑,也随着暑逝去,逐渐平心静气来。

    旁人都说,练字、习琴都是可以磨练心的事,云乔这回算是渐渐会到。

    她说不清这改变究竟是好是坏,也懒得去费神琢磨,每日依着梁嬷嬷的安排,就班地过着。

    从前生意的时候,需得算着日,补货、上货,这样才能寻着商机赚钱。现在不需要考虑这些,她偶尔甚至得问问边的人,才确准是何月何日。

    这日,云乔如往常一样在房练琴。

    却听见梁嬷嬷在外间吩咐明香她们,让人开库房寻白布裁制衣裳,若是短缺,尽快门采买,随后便往屋来了。

    云乔慢条斯理地拨着琴弦,并没因她的到来而停,只随问了句:“怎么了?”

    就连梁嬷嬷这样见多识广的人,此时都没能保持住一贯的从容,定了定神后,方才答:“回姑娘,传来消息……圣上驾崩了。”

    云乔反手覆在琴上,乐声戛然而止。

    她一早就听人说过,圣上这些年被酒掏空了,自韦贵妃过世后,悲痛绝,以致缠绵病榻。

    但这消息来得还是太过突然了。

    而震惊过后,不可避免地想起了裴承思。

    他如今在什么?又是何心?会觉着唏嘘吗?又或是……痛快?

    *

    寝殿之充斥着挥之不去的药味,掺杂着几分安神香,愈发显得一言难尽。但饶是如此,依旧遮掩不住床榻上那人散发的类似腐朽的味

    他的这些年来已经被酒掏空,岁月和疾病并不会因为他是帝王而有所宽待。早就没半九五至尊的威严,让人难生什么敬畏之心来。

    裴承思冷旁观,并无半悲意,只觉着可笑。

    先帝不是一个合格的帝王,也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这些年来政务上一无所成,不过是凭着祖宗留的老本,坐吃山空;被个女人迷昏了,明知她对自己的手,却装聋作哑。

    蠢事,成了旁人的笑柄。

    时至今日,裴承思脸上的冷漠与鄙夷已经算是毫不掩饰,但凡的人,都看得明明白白。但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毕竟普天之,已经没有比他更尊贵的人了。

    “一应葬仪既已准备妥当,依着旧制来即可,不必再来多问。”裴承思面对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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