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瞰云端的一万公里 - 分卷阅读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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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劫匪似乎没预见这样的场面,一时也被唬住了,捡起我和Alice扔他上的钱,踉踉跄跄地推开车门车了。

    抓准时机,我用力将车门带上,死死扣住,大喊一声:“快开车!”

    Alice会意猛踩油门,我们瞬间蹿了去,后方后知后觉地传来了两声朝天的枪响,Alice将油门踩到了底。

    我们以一百八十迈的速度狂飙好几里,路过亮着的灯的人家也不敢停,就这样一路狂奔,奔到车厢汽油耗尽。

    惊魂未定,没人注意到那两声微弱的提示音“嘀嘀”。

    我们在不知哪儿熄了火,等待路过的车辆救援。

    此时,Alice才注意到手臂上被碎茬划了几小个伤,彦良也是。杨千瑞的营包里有简易的包扎用品,给他们依次涂了碘伏,贴上创可贴。

    杨千瑞又担心地问我有事吗,我说没有,他是掰着我左看右看,把破了一的地方也小题大地包好。

    杨千瑞坐在主驾正后方,因为有椅背的遮挡,安然无恙。

    我们车等了很久,也不见有车路过。盼星星盼月亮盼来的希望,见到我们四个人拦车,连询问的机会都不给,无一例外都加速超了过去,汽车尾气撞还未来得及喊的“Help”里。

    能责怪他们太冷血还是防范意识太吗?我们这个前车之鉴只能自认倒霉。

    杨千瑞打着手电筒,拆开那盒压缩饼,给每人分了两片。喝的倒是不愁,后备箱有一整箱常备的矿泉

    解决完腹之,无所事事我们四个人蹦上了后引擎盖,半躺着看的星星,苦作乐,分辨起星座。不巧的是,我们四人都对天文没什么研究。

    仰望着漫天星空,彦良忽然跑去前座,将他随携带的木吉他抱了来,又从兜里掏拨片,坐回我们侧,扫弦弹唱起来。

    「Look at the stars

    Look how they shine for you」

    Alice直起了,默契地与彦良相视一笑。

    「And everything you do

    Yeah‘ they were all Yellow」

    我依旧躺着双手撑在脑后,自然而然地加合唱。

    「I came along,I wrote a song for you

    And all the things you do,and it was called Yellow」

    杨千瑞原本并不怎么听行歌,但跟我们混久了也耳熟能详。

    「So then I took my turn

    oh what a thing to have done

    And it was all yellow 」

    它倾诉了我们此刻的,很多时刻的,一直以来的心

    「Your skin

    oh yeah your skin and bones

    Turn into somethiiful

    Do you know?you know I love you so

    You know I love you so」

    音乐是治愈人心的良药,我稍微有那么一认同了彦良的有所持。

    我们越唱越大声,通过歌声驱散恐心底的寂寥惶恐,直到隐约听见一声狼嚎,瞬间全都闭了嘴,躲回车

    我们决定在车里将就睡一夜,保存力,降一指甲盖宽度的车窗,以供换气。坐回原位,彦良和Alice放倒前排车座,我和杨千瑞就商量着躺。

    前半夜他睡我大上,后半夜我睡他大上。

    我借着朦胧的月光欣赏杨千瑞的睡姿。他睡觉时也很乖,没什么小动作,的睫随着呼一颤一颤,我小心翼翼地拿指腹碰了碰,真好。

    我又去摸他的发,放心大胆了些,整个手掌都贴了上去。轻轻拂过他的眉,顺势向窝,鼻梁,人——嘴。没忍住用指节挲两,沾上些许,想伸去撬开他的嘴,想他喊我的名字,想他求我。

    ,我收回了手。唉——这一晚的折磨注定还未结束。

    半梦半醒间,杨千瑞撑着手肘坐了起来,轻声说换班时间到了。这人时钟倒是安得准。

    我刚想躺,他又贴近我耳边小声说等,他想上厕所。我,他蹑手蹑脚地拧亮手电筒,打开车门,一只脚迈去,又回过盯着我无声地恳求。

    “陪你去?”我用嘴型问。

    杨千瑞狂

    我笑着从同一侧了车。

    他要是怕黑,那带个我还有用,但要是怕狼,估计只能束手就擒让它们餐一顿了。

    往树林里走了几步,杨千瑞把手电筒递到我手,低解了半天拉链,难为地说:“你别看啊……”

    ……难他去男厕也不让别人看吗,属实有不讲理了。

    我背过,用嘴咬着手电筒,也顺放起了。小解完回到车上,我躺没多久,就听见呼啸的警笛声,我们等来了曙光。

    第23章

    州际巡警偶然路过,赶在天亮之前营救了我们。上汽油,我们驱车跟在警车后,去警局报了案。

    取证人员拿相机拍的破损况,让我们开走换块新玻璃。我问他不需要采样车发DNA吗,他不甚在意地说,你们这只是一起抢劫案,又没人员伤亡,不需要麻烦到这程度。

    我对警察的态度大动肝火,杨千瑞拉着我的胳膊劝我好了好了,息事宁人。

    我们被分别带到四个房间了笔录,然后只有我一个人挑地被拎去了机房,据我述的形象特征嫌疑人画像模拟。

    “鼻……像这样?”女画师轻击几鼠标,电脑屏幕央就立即了一个矩的鼻

    “鼻再宽一,还有位置,往上方再挪一间距再分开一。”我依照着记忆里的印象指一二。

    女画师依言调整完五官,打量着我饶有兴趣地问:“你记忆力好的啊?”

    我说:“我也学过一段时间的素描。”

    敲打印键,纸张缓缓从打印机,女画师拿起那张图像,叹了气说:“好久没听见这个词了。我还真有怀念那段摸着铅笔和橡泥的时光,不过……这样当然更有效率对了吧?”

    她微笑着将打印的画像摊在我前,我。明知不合乎理,也许是刚从九死一生逃脱,自诩对“人生苦短”这一词有了刻见解,忍不住问:“如果你更喜用手画画,为什么不辞了这份工作,去真正想的事?”

    她先是惊讶,再是嗤的一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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