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瞰云端的一万公里 - 分卷阅读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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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

    “小提琴是鬼的乐,我不能站错边。”

    “……”我无言以对。

    杨千瑞以为我没懂,一步向我解释:“你知帕格尼尼吧?”

    “行了行了。”我赶在他如数家珍地背诵小提琴大师的生平履历前拦住了他,岔开话题,“那你知钢琴是谁的乐吗?”

    杨千瑞眨了眨明亮的珠,狡黠地大声喊:“是你的!”

    ……他这不合时宜的幽默,真让我招架不住。

    “也许……天使?”杨千瑞改了说法。

    我笑着他的发,“那你置竖琴于何地。”

    杨千瑞又说:“我还知另一说法,钢琴是乐之王,小提琴是乐之后。”

    “是吗,”他说得坦坦,一旖旎的心思都没有,但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那你是想我的Rose吗?”

    瞬间,他的脸涨成了一颗红太,炙人的温度似乎要把我的指尖也烤化了。

    杨千瑞支支吾吾接不上话,我大力拍了拍他的背,呛得他咳了两声,才继续说:“怎么这么不禁逗,小姑娘的脸都比你厚两分。”

    杨千瑞小声说:“谁知你啊,总是真话假话混在一堆说。”

    倘若我说全是真话呢?

    “你逗小姑娘就逗小姑娘,别拿我开涮。”

    得,被我惹得不兴了,还是少说两句吧。

    话不投机,我想起告别,没成想他还抢了先机。

    “我阿姨来了,我得陪她去买东西,就先走啦。”

    “嗯,拜拜。”

    我望着汇人群的杨千瑞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视线,最终没有迈教堂。

    第17章

    本来我是不想这么丢人的事的,但撑不住老三番五次的请求、贿赂、威

    不是说我对粉红有意见,也不是说我对兔兔有意见,而是让我装扮成一只拎着菜篮的粉红复活节兔兔,实在是——

    从未预想过会现在生命的一幕。

    “你这么年轻,该多验生活啊!”

    “你怎么不验?你也没老到可以倚老卖老的程度啊。”

    “我得照顾莉莉。”

    “所以我就说,找个baby sitter嘛,难你连那钱都不起吗?”

    “自己的孩当然要自己带!少学外国的糟粕,把亲生孩甩给一个不知从哪儿偷渡来的菲佣或是都不懂的辍学大学生。”老顿足地说。

    我警告他:“嘿,你这可是歧视。”

    老收了声,环顾四周,确定没其他人听见后,对我冷笑了一声。

    在国,“族歧视”仿佛是比“谋杀”“”更严重的罪名,人怕被指控“racist”到什么程度呢?能让O.J. 辛普森无罪释放。却又时常意外枪击一名准备从包里掏份证的黑人,警官却不受任何罚。

    无不在的矛盾与讽刺。

    “Lily for Lily。”我打了个响指,扭动手腕,将藏在衣袖里的一朵百合变了来。

    莉莉咧嘴笑了起来,双手激动地挥。我将她圆的小手,即使知她听不懂,但还是嘱咐了两句:“不许放嘴里咬,你爸看见肯定又要骂我。”

    老未雨绸缪,朵,在婴儿车挡板上,在一个可以看到摸到,却吃不着的距离,“你还有这个心,真没看来。”

    “所以我算她爹了吧?”

    “,自己生个孩去。”

    “没那个功能啊,也没那个想法。”

    “所以就一心祸祸别人家孩?不愿意忍受24小时被哭声吵醒,换布,换床单,煮各糊糊,就想偶尔有空了逗着玩玩?”

    “这么多怨言,所以就和你说了嘛——找个baby sitter!你老婆要是还活着,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老早过了草木皆兵闭不谈的阶段,怀念地说:“是啊。她怀的时候我们就为这个问题争吵过。在她的观念里,孩就是要给保姆带的,人人各司其职,的事。我们为父母的,擅的事是什么呢?竟然是工作赚钱!不是照顾自己的小孩!”越到后越义愤填膺。

    我拍了拍他的肩,“资本主义社会,发挥每个人最大的用。”

    老借题发挥:“你现在最大的用,就是去街上把手上这堆傻帽传单和哨彩派发完!”

    我暂时认输:“OKOK。”

    低估了四月末的度,没一会儿,困在玩偶服里的我就汗如雨。沾的衬衫黏在背上,连带着人也变得烦躁万分。

    忽然,我远远瞥见街角有两个熟悉的影,结伴而行,朝我走来,越靠越近,笑得似乎都要脱臼。

    果然不该告诉他们的。我只是无心抱怨了一句,他们倒记得清清楚楚,还特地跑来看笑话。我隔着茸茸的拳,往他们一人肩上捶了一拳,绵绵的毫无威慑,更添几分可笑的稽。

    等彦良和杨千瑞终于收敛起笑意,我往他们一人怀里了一沓传单,不容拒绝。俩人顺理成章地陪我一起给路过的人分发。

    彦良说:“本来我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

    “是呀是呀,我们想来帮帮你。”杨千瑞附和

    是吗?如果不是他们之前笑得太放肆,我可能勉会信一

    过程,杨千瑞总是时不时偷瞟我,我很难不注意到,但又无暇分心去问。我觉快闷得暑,昏脑涨,终于将最后一张传单也递去,迫不及待就想脱了上的累赘。

    杨千瑞“哎”了一声拉住我,犹犹豫豫地说:“我、我可以……摸摸你的耳朵吗?”

    ……搞半天,就为了这个啊。我低晃了晃,默示他随意摸。

    杨千瑞两放光,期待地伸双手,握着那两条绒耳朵,顺着倒着从到尾捋了两遍。最后攥着竖起来,又往弯折,像小女孩抱着玩熊过家家似的。

    不知怎么,我产生了一他在摸我耳朵的错觉,隔着厚重的玩偶服,他指尖的温度却好像传达到了我上某个官。

    他笑得很真切,我很满足。

    杨千瑞小声说:“每次我在街上看到,都好想这么,但又好怕被打。”

    就他这张纯真无害的脸,谁会舍得打他呢?

    “自己买一在家里穿着摸个够吧。”彦良给他支招。

    杨千瑞认真反驳:“那就看不见了。”

    我也伺候不去了:“找别人给你穿着!朋友!Friends!Make some friends!”

    杨千瑞说:“你是我朋友。”

    我只能说:“……是。”

    我莫名觉自己被“驯化”了?这个念让我瞬间起了一疙瘩。上次他说“朋友”这个词时我还怪生气的,现在就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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