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不是一般的狠心。”那人带著痛苦无奈。
“你不是他。”寒华没有动作,但寒光四的冰刃已经凭空架到了来人的颈边。
“哪里不是?”来人也丝毫不动声:“这脸,这
,这
发,哪里不是他呢?”
“这正是我要问你的,是他的,却是另一个灵魂。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并不是很重要,最重要的是,我明明用了他的气息,你为什么会分辨得?”
“不为什么,你不是他,这就足够了。”
“是吗?这真是有趣。”那人轻轻眨了睛,颈边的冰刃化成了无数的碎屑落
。
“他的魂魄呢?”
那人笑容,那笑容邪谑,在一向端庄
洁的脸上实在非常突兀。“你说呢?既然你看
来了,不难猜到吧!”
“你和他……同源所,寄宿一
?”纵然是寒华,也
觉到了一丝惊讶。
“真是了不起,就算是一向以才智见的太渊,一时之间,也没有想到。不过,这
事有谁能够想得到呢?”
只有神魂俱灭,才会让附属者占用其。
死了……
“我可以把你的表理解成难过吗?虽然也不太像……”
只是早晚的事……
“我还是很好奇,他为你了这么多。你连一丝的
动都没有过吗?真的连一瞬间也没有动摇吗?”
动摇?一瞬间?没有吗……
“说什么碧落黄泉,原来只是一个笑话。他真是可怜!”
你我碧落黄泉,终不能再见了……
“他居然没有哭,我还记得他小的时候,总是为了各各样的小事哭泣。没有想到,他被你这样地伤害,还是
忍了
来。”
应该……还来得及…… 一个转,那修
的
影随风消失了。
“真是没礼貌,我都没有说完呢!”昆夜罗笑著:“这么急什么,反正已经晚了。”
然后,他敛起了笑容,抬望天:“你看,他就快要知
了,这
‘失去’的痛,他就快要尝到了。可是来不及了,谁叫他这样地践踏了你的心,让你走得这么辛苦。”
他低,面容有些扭曲:“寒华,你是神最好了,用你无尽的岁月痛苦去吧!你已经永远得不到了,永远地……后悔……” 笑声扬起,凄厉
带著快意,回
在白雪皑皑的
白山上。
黄泉。 这片掩藏于地底的土地,是死者
回的地
。
在最近的年月里,多少也受到了天地之间变动的影响,而更形凄冷起来。
寒华带著犹如寒冰的仙气而来,虚弱的魂魄们远远地闪避著。
他在忘川渡停了
来,举目寻找著什么。
“神仙?”渡船上的使者穿著灰的衣袍,有些惊讶地问:“这世上还有神仙吗?”
他没有理会。
“这里很久没有神仙来过了,我们还以为神仙们都死了。你是来回的吗?可你还没有死啊!” 他终于回过
来,冷冷地看了一
,成功地让她闭上了嘴。
“你在找他吗?他很久没有回来过了。”
“你怎么知我要找谁?”他又一次回过
来。
“我知你,你要找的一定是那一个人,不会错的。”使者撑起小船,往河心去了:“你跟我来吧!”
寒华袖一挥,凌空飞起,
随在后。 到了河心,使者稳住小船,招手喊他。
他袖一摆,落到船
。
“你看,那就是众生回盘。你要找的那个人,以前就睡在这里。”使者指著河
隐约可见的
大石座。
“他好像犯过什么大错,在很多年以前,就被关在了这里。但有一段时间,他的一分元神曾经被神仙们带走。直到一千年前,他回来了。然后,又整整躺了一千年。”
“一千年前……”寒华低语。 “这是听上几代的阎差说的,他在这里待的时间比我还要久。他真的很,每一次我过河,总会忍不住要看他一
的。”
“他在回盘里睡了三千年?”
“以前是吧!不过,这一千年里,大分时间他是醒著的,只是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醒著?”一千年……
“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他醒著的时候,睛总是看著远
,像是在等什么人。就算偶尔睡著了,也总是皱著眉
。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这冰凉的河
让他难受,直到我看见了他
的梦。”
寒华的手碰到了
寒彻骨的河
,就算是他,也有了寒冷的
觉。而那个单薄的
,竟然在这样的
里沉浮了几千年。 是什么呢?他在等的……会是……
“是你啊!原来他一直在等你呢!他一直在著有你的梦,让他难过的,不是这冰凉的河
,而是你一直没有来找他啊!”
“我……”寒华的声音,突然之间有些沙哑了。
“你要看吗?我把他的梦都留著呢!他一定很在意你,因为他醒著的时候,我给他看过那些梦。只有看见你的时候,他才像是在微笑呢!”
那些梦,在闪烁的光
闪过,有些纷
,有些琐碎。 但每一个梦里,永远有一张时而温柔,时而冷漠的脸。不论是在开封那夜
灯节会上的慌
,还是用剑刺穿他
时的无
,又或者是说著碧落黄泉不离不弃时的
定。 唯一最清晰的画面,只有那一张脸。 寒华的脸!
“,究竟是什么?”梦
,他听见自己这么问。 “只是,到了今天,我也只能祈望,终有一日,你我能再逢于黄泉。”梦
,他听见有人那么说。
寒华笔直地站在船,定定地看著那一幕幕闪过自己脚边的梦境。
“我,究竟了什么?”他怔怔地低语:“怎么值得这样的想念?”
“在众生回盘终于完全崩塌的那一天,他走了
来,连一刻也没有停留地过了河。我追上去问他,等了这么久也没有等到你,恨不恨你啊?他摇
,说不恨,说他知
你不会来,只是忍不住想等。我问他是不是要去找你了,他说,只要能再看一
,那就足够了。”使者娓娓叙述著。
一直在等……一直在……一千年……等一个不会到来的希望……竟等了一千年……
寒华一个踉跄,竟然差失足落到了河里。
一疼痛从四肢涌向
。
“没有受伤,为什么会痛?”他捂住,有些慌
地问:“我没有受伤,为什么会痛?”
“你这是在心痛吗?为了他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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