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和她的丞相大人 - 分卷阅读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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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顿了顿,“还有今日这个时辰里,孩的第一声爹爹,太珍贵了!”

    “我都忘了,今日是我的生辰。你择了这么个日让他们开,是我受之不起的礼。”谢清平说着,凑亲了亲她鬓角。

    “你本来就是他们爹爹,有何受之不起。”殷夜别过脸,不让他碰。

    “陛消气吗,明个臣还需去承天门吗?”谢清平也不追着,只转了个话

    “还不嫌丢人!”殷夜白了他一,“再过七日,齐国使团便抵京了,朕丢不起这人。”

    说着,她抬手指了指一侧案上,“拿了东西,明日上任!”

    谢清平随之望去,那里放着的是皇夫的册宝金印,还有相印。

    “哪日又不想了,再着人送来!”殷夜挪得离他远些。

    “还讲不讲理,分明是……”谢清平话说了一半,也赖得同她争辩,左右无理她也占三分,只颔首,“臣定不负陛盛意。”

    “还有一事同你商量。”他靠近些,“这两日,挑个时间,去趟万业寺吧。我们同去!”

    万业寺,住着他年过甲的生母,和她正值年少的手足。

    “可还记得,归来时,师父曾说,我们各自亲单薄,且须修一修。”谢清平

    “便是无有此话,我们也该去的。”殷夜转过来。

    这一世,她当真希望,万事都能圆满些。

    第55章 【055】温柔乡,当是英雄冢。……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始盛开。

    月朦胧,万安寺后院的桃林,殷宸正坐在石桌旁,手旁握着一个锦愣神。耳畔声声萦绕,皆是昔日伊人话语。

    “妾乃未亡人,郎君尚且年少,不该生此心。”

    “郎君不必将一恩惠挂于心间,于妾不过举手之劳。”

    “郎君执念如此,妾心亦怀,且天定如何?”

    “天若认定你我有缘,定有再见之日。”

    “三年为限,亦不误郎君年华。”

    去岁殷夜带着两个孩去游历后,有很一段时间,殷宸觉得空不安。他以为殷夜离开前,会带着两个孩来和他告别。

    自父母亡故,他确实与殷夜不睦,尤其是母亲的死,他总难以释怀。但那年山寺相见,殷夜的一番话,亦让他觉得有些理。

    将父母之死,全推在殷夜上,是不公平的。何况那日因他莽撞,一封绝笔信刺激得她早产,险些一尸三命。她生产那会,消息传来,他曾在佛前跪了一夜,盼她安好。

    后闻两个孩生来顽疾,却面肖他那远走的夫,便也看过几回。弟两不咸不淡地着,借孩分,总也还能说上两句话。

    两个孩同他也算亲厚。

    这些年里,真正让弟两再度恶的,是一年多前发生的一桩事。

    那会慕容斓风寒引起重症,看着时日无多,喃喃呼唤亲。彼时,双生生父何人,朝野上皆心照不宣。他便想带他们来万安寺,让慕容斓看一看。

    时值殷夜亦有些发,喝了药睡得昏沉。没她谕领,闱之,没人敢放双生

    他心记挂慕容斓,寺亦有人他早些回去看顾,他见胞睡得迷迷糊糊,问了太医皆,奉侧君的意思,陛放了些安神的药,促她多睡会。怕是一时难醒。

    夕晚照,池鱼渊。

    他陪着两个孩玩闹,慢慢便引墙。想着如此带,第二日送回便罢。

    不料车才承天门两里路,竟是禁军披甲追来。

    殷夜策疾奔,从两个孩护在畔,任他如何解释都不理会。甚至因他言语多了些,直接过禁军手剑横在他间,,“若是再敢私自接走孩,休怪她不念手足之。”

    他本是气急,他是她的嫡亲手足,外祖母亦是孩至亲,且人已老迈,纵是孩生而有病,好生看顾便是,往返不过一两日,圆个老人的念想,她何至于此。

    后来,索慕容斓了过来,不仅没有怨言,还开解他,让他理解一个母亲的心。他亦再度看过双生。甚至着外祖的意思,带着洁净的吃哄孩,向其认错。

    只是殷夜却本不愿接受,甚至都不让孩吃他的东西。

    他实在有些恼怒,然慕容斓安着他,只时日漫,且慢慢来。他那阿原是至尊位坐惯了,脾气大些亦是有的。让他忍忍便过去了。二人血的亲,总不会断的。

    他便一直等着,却不想直等她放弃救治两个孩,说要带他们去云游,也未见她消气。

    她带着孩离开的那段时日,外祖母一直眺望九重,神哀切而思念。

    他看着外祖母这般,虽恼她狠心至此,然随着时日久,随着母三人的足迹离他越来越远,他到底生几分担忧和牵挂。

    毕竟,这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血亲了。

    他便偶尔,像昭平寻问消息。那段日,昭平亦劝他留在学习,帮顾政事。然他放心不慕容斓,便也拒绝了。

    只在寺,等候胞的消息。

    他便是在这样带着对手足的歉疚和思念以及漫无目的地等待,遇见了那个让他心生温的女

    有一日,他实在心绪不宁,便去了翠玉山看望父母。许是多日难眠,神欠佳,回程路上,未能制服突然发狂的,不慎跌落。

    正值临河,他直接

    他年住在寺,甚少使用仆,便是这般行,所带不过一行侍卫,彼时因他座骤失控,便都不曾追上。

    初秋时节,又是临近傍晚,河已经有了几分寒气。他亦不识,片刻间便有了临近死亡的恐惧。亦是这挣扎的片刻里,一袭人影跃,救他于濒死之际。

    从来的时候,他尚有意识。

    他记得那一袭紫衣,亦记得她横贯发髻的素白簪上摇曳的银铃。

    是缘分使然,数日后的晌午,他驱散了风寒,榻陪慕容斓外散步,在前殿等候香的香客,再次看见紫衣和银铃。

    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

    女香客来此为未亡夫祈福,亦在佛前寻得静心一隅。却不想遇见当朝天胞弟,还昔日恩

    女香客懂得人事,尝过滋味,寥寥数日便从少年眉端倪,便也拒的脆。

    这不挑明尚好,将将十六的少年郎,原不过一被人护的动,再多一便是窦初开的悸动。然,这一挑明,反倒是激了他满怀的和意气,还有多年来不曾用过的份与权利。

    留了她人数月,终得了她一枚锦,和由天定的虚无承诺。

    “不看了,我家儿,正值好年华,英姿发。那人你近十岁,又是未亡人,外祖母看着也不合适。”

    今岁,慕容斓已过了甲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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