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和她的丞相大人 - 分卷阅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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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倒转玉瓶,用力又倒了倒,竟只剩五颗了。

    以往他只需一年服一颗药,然从两年前开始,他便需每半年一次药,近一年更是用的频繁,每换季都需服。

    而方才在服用的那颗,距离上一次服用才一月时间。

    且不说他本就通医术,便是如此加速的用药,寻常人都能明白,自己的是越来越不行了。

    他收了药,目光重新落在东尽

    留给他的时间越来越少,在他走之前,至少忧要帮她清掉。

    日光刺,他亦觉疲惫,只缓缓合上了

    慕容麓唤醒他的时候,已是两个时辰后,夕横斜,晚霞映西天。

    “你是不是病了?”慕容麓蹙眉,“倚着也能睡这般久。”

    “近来有些累!”谢清平笑了笑,尤觉面上不再火辣辣地疼,便知已经消去,只从慕容麓手接过心,“我拿着。”

    五包心分了两手,一手是她常吃的四式小,一手是那份栗茶饼。

    ,尽是心焦香馨甜的气息,他拎在手不曾放,恍惚看见她凤眸弯弯,朱轻启,如小猫般咀嚼吞咽的愉模样。

    到达丞相府门,他竟低低笑声响。

    只是容不得慕容麓开疑问,府少史已从大门边匆匆迎上,拱手,“丞相,来传谕,侍监江公公已在厅候了多时。”

    谢清平望了心,厅而去,躬而跪。

    “圣谕,今朕诸卿所言甚是,为承社稷之责,绵延嗣,传万代千秋。遂命丞相携领阁,挑选皇夫,策案拟旨来奏,钦此!”

    心的香味还在厅弥散,谢清平恭谨领命。

    侍离开许久后,他方回神吩咐左右,“去谢园请世丞相府,学习廷礼仪。”

    他的世,便是他嫡亲的侄,谢晗。

    他记得的,前世,千帆过尽,殷夜立他了皇夫。

    举案齐眉,生有一女,女承帝位。是很好的归宿。

    *

    月明星稀,静莲香。

    裕景寝殿前的,殷夜倚靠在座塌上,摇着鎏金小折扇听侍监回话。

    不过是“丞相已经领旨”这么一句,殷夜闻后,却半晌没有反应。

    跪在地上的江公公,只兀自垂着,不由心慨,这陛实实在在是丞相一手教导来的,行事举止都这般相像。

    傍晚那会,他宣谕完毕,丞相亦是这般沉默片刻,还是他提醒了一声,方才领命叩首。

    然此刻,他可不敢提醒。相比谢相的温文尔雅,风化雪,他家主可是要骄横凌冽的多。

    何况,晌午时那一掌,别人不知,他可是看得真真的。

    “城到相府,时辰不对。”殷夜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扇,终于吐一句话来。

    “谢相绕路去了玄武街。”江公公伏得更低些,脑猛然灵光闪过,“当是去三锦阁买了心。”

    他记得,当时远远见得丞相将几袋杏油纸包的东西给了侧的少史,近听宣时更是一的烤饼酥香。

    “三锦阁?”殷夜顿手来,明艳的面容上多两分笑意,“心呢?”

    “才……”江公公简直想自己两个掌,颤巍巍抬起来,向一侧的尚司香求救。

    丞相既买了心,自然是奉给御前的。然御前的人到了府邸,却不曾带回。便是这心不是送来给陛的。

    谢清平买的心,不是给殷夜的。

    司香咬着叹气。

    记得殷夜一回用三锦阁的心,是九岁那年。

    那会谢清平的胞妹鲁国夫人病重,将膝独女送去丞相府托孤。六七岁的幼女骤然离了母亲,一时在府闹腾。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但一个幼女在丞相府,又是嫡亲的外甥女,谢清平便只能在府哄着,如此便没有

    三日未阙,殷夜便开始气恼。

    第四日的时候,着暗卫查探,知晓缘故。既是这样的缘由,司香便觉谢清平所为不过理之,殷夜也无甚可气。而当日午,谢清平便送回裴淑,回来,亦一回带来了三锦阁的心。

    当前,又是孩,殷夜果然开了笑脸。却也不过一瞥,便拂袖扫落了全心。

    一时间,尽是碗碟杯盏落碎裂的声响。

    原因无他,三锦阁的心,皆是一式三份,谢清平送来却都只有两份。

    九岁的女帝,霸,“舅父不遵承诺,登基前夕之语,言犹在耳,说好朝夕相伴,却是一去三日不归,如今还用他人所剩之来哄朕!”

    未待谢清平反应,她便将人推去殿外,合了门锁。

    那是一回,她表现对谢清平令人费解的占有,和几近无可理喻的盛怒。

    司香原是看着她大的,虽说从她一生,便被谢清平捧在了手,天她想要之,亦皆送到了她面前。但谢清平亦授她诗书礼仪,文治武功,将她小小年纪,就教得明理博学,退有度。

    那样反常的举止当是从未有过。

    直到谢清平解释,缺少的一份,是他吃了。

    “舅父是不吃甜,但,需得验过。舅父为你验了。”

    那日司香从始至终伴在殷夜侧,尤觉一日连番遭刺激。

    奉上御前的膳,自有试菜官,何劳他堂堂丞相这样的事。

    夜风轻拂,虫鸣低喃。

    谢清平半俯在殷夜前,拂开她鬓角碎发,细细解释,“你是君主,任谁送你东西,都需验过,舅父也不例外。这心,舅父验过,不为别的,只两重意思。一则,舅父私心,见不得自己给久久东西,还要规矩验毒,今遭亲验过,以正其心。二则,这东西到底从外送来,焉知多少睛盯着。舅父先用,亦是防得万一,告诉那些有心人,动你且须越过我去。”

    这样的溺和维护明面摊开,本就年少得志的女帝,愈发骄蛮依赖。

    到后来,司香连着近侍奉的人,大都看来,明理识分寸的是光殿、勤政殿的女帝,而脱龙袍卸冕旒的殷夜,活脱脱一个憨蛮横没有理可讲的少女,尤其是面对着谢清平。

    “大抵是丞相上辈欠陛的!”好几次,司香都忍不住同江怀茂私诽谤。

    是故今日……

    司香叹了两气,接上江怀茂神,咬牙接过话茬,“那还用说吗,必是丞相想要亲自送来,给陛赔罪。”

    顿了顿又,“陛,且恕婢再多一句,届时丞相来了,您且把气消了。不为旁的,是您自个的,这闷着气,积难消,仔细胃疼。”

    “什么积难消,朕今日被气得还未用膳呢?”殷夜摇着扇,剜了司香一

    “那陛用些?”司香同江怀茂对视一

    “去传吧。”殷夜拢了扇,阖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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