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折玉心里一凉，忍不住唤
：“怀静！白朔！”
然而，这两个人也没有理他，默默从他
边走过去了。
不对，有哪里不对。
沈折玉心
警钟敲响，镜空寺现在的
形太诡异，不但僧侣与契约尸的关系变得面目全非，他们也似乎完全看不到、听不到沈折玉。
这不是真正的镜空寺！
沈折玉有琉璃心法傍，心如明镜，已经飞快的明白过来：这里不是正常的镜空寺，大概又是什么幻境之类的地方。
但就在此时，之前那个嗓音又在他脑幽幽响起：“你错了。”
“是谁？”沈折玉沉声问，“为何给我看这等蛊惑人心的虚假幻象？”
那嗓音却淡然：“虚假？你怎知它是虚假？”
沈折玉凝眉：“怀空明明已与楚月相伴离开，天涯海角永不分离。怀静也守住了害死白朔的秘密，白朔并未变得这般呆滞。”
对方：“若你说的才是虚假呢？”
“不可能。”沈折玉断然，“我亲
所见，亲经历。”
“亲见到、亲自经历便是事实？若是这里的镜空寺才是真实的，你又当如何？”
“休要妖言惑众！我……”
那声音打断了沈折玉：“
照天理
回，怀空将楚月
迫
后，就应当永世承受失去楚月的痛苦和孤独，这是他应有的惩罚。”
“但……”
“怀静亲手害死了白朔，却对此多加隐瞒，但纸终究包不住火，白朔会得知真相，再也无法与他心意相通，这也是他应有的惩罚。”
沈折玉蹙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声音：“这才是世界本该有的样
、该有的秩序。”
沈折玉：“该有？人活一世，除了该与不该，总还有些想与不想、喜
与厌恶。许多是非抉择，个也有不同的非得已和一念之差，岂能简单的用该与不该来衡量？”
说完后，他才发现这话很像是夙墨的
气，不禁哑然失笑。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与夙墨的想法越来越贴近，从一开始的戒备与对立，渐渐变成了现在的并肩而行。
他与夙墨骨里本就是一类人，即使
迥异各为正，也难抵想法和
里的一致。
沈折玉想，上天注定，他与夙墨会彼此
引。
那声音：“你如何想并不重要，这便是我所定
的世界的法则、万
赖以存在的基础。若是
行改变事本该有的样，自也会遭到反噬、万劫不复。”
沈折玉凛然：“你到底是谁？这般傲慢，竟以为自己能决定他人的命运！”
声音不
不慢：“世间万事皆在我的法则，沈折玉，你也不例外。”
沈折玉凝眉：“你什么意思？”
那声音突然变得冷彻：“要看吗？你与夙墨本该有的因果。”
作者有话要说： 预判失误，岛主还要过一阵才会场
章终于要写到第一世了颤抖……
第五十六章
沈折玉疏远的拒绝：“不必。我与夙墨之间的一切，我心自有定数。”
那声音略提
了一丝：“包括他迟迟不肯告诉你的？”
“……你到底是谁？”沈折玉默然片刻再次问，“师尊，是你吗？”
那声音停顿了片刻，似乎很意外，但又很快淡淡：“我并非你的师尊，你的师尊却只能是我。”
“这是何意？”沈折玉不太明白。
声音：“你不需要明白，还是先来看看你心里最在意的事吧。”
“等等……”沈折玉只来得及说两字，周围陡然变暗了。
再次亮起来的时候，他已不在镜空寺。
周围一片厮杀声，空气里充满了血腥的气息。太
悬挂在天边，如同鲜血般火红——烈日焚天，这是极为不详的征兆。
沈折玉看清了，这是战场，血
横飞的战场。
正与界的修士们混战在一起，厮杀了无数个日夜，界的火红旗帜与正的雪白战旗都燃烧着，迸发
目惊心的烈焰，硝烟弥漫。无论正都死伤惨重，数千
尸
陈列沙场。
沈折玉被前的景象刺痛了，他大声喊：“住手！住手！”
没有人回应他，他顺着战火一路追至一
崖，在那里，他看到了永远无法接受的一幕。
面前的另一个沈折玉和夙墨对面而立，沈折玉的琉璃灵气贯穿了夙墨的
，夙墨的剑也穿透了沈折玉的。两人的衣衫都被鲜血浸透，目透死气。
“夙墨！不要！”沈折玉想要冲上去，却怎么也无法靠近悬崖上的两人，只能睁睁的看着他们从崖
坠落，落万丈
谷。
同归于尽的结局。
“……”沈折玉瞠目结
，说不话来。虽然明知这是幻象，却依然被这过于真实的画面震到失语。
“看到了吗？”那个淡漠的声音再次问，“这本该是你们二人的结局。正不两立，你们注定要互相厮杀，直到最后一气，这才是天。”
沈折玉怒：“满嘴胡言！若这是所谓天，我宁可逆天而行！”
他凛然回首，琉璃般透彻的眸冷冷望向茫茫的四周：“我不
你是什么人，但我不会受你的蛊惑。告辞！”
他语毕，决然掉
唤：“夙墨！夙墨！”
他记得方才夙墨跟自己一同跌镜面了，他现在只想找到夙墨，与他一起离开。
那声音幽幽笑：“你要找他，但你可知他现在的状态，并非是能与你心平气和离开的状态。”
“你对他
了什么？”沈折玉驻足，眸透了罕见的杀意。
“我什么也没，”那声音依然不不慢，“是他自己了亏心事，陷心。”
“亏心事？”
“你看。”面前的画面改变了，像是透过一层
晶球面，沈折玉看到夙墨的影现在球面央。夙墨似乎另一场幻象，皱着眉，手的剑凌厉决断的斩向四周，气
吁吁犹如困兽。
“青竹……青竹……”他混
的唤着，神也有些迷了。
沈折玉心一
。
夙墨看到了什么？一向冷静自持的他，为何绪如此混？
“夙墨，不要看！”沈折玉直觉，夙墨现在正在经历的，正是上上一世他与青竹之间的过往。
也是自己一直想要知的那段过往。
·
沈折玉猜得没错，夙墨现在正陷在过去无法自
。
他不像沈折玉有琉璃心法，能够一直清醒的保持在旁观者的位置。刚刚跌镜面的时候，他还尚且可以自控，但很快，他便被周围的幻象牵引着，坠了过往。
这也不能怪他，毕竟他所见所闻，都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事实，既清晰又熟悉。一旦其间，便很难分清真实和虚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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