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宠后 - 分卷阅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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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了官府就能查他的底细了。

    宋筠刚刚接了老酌一掌,此刻气血不顺,大有要厥的架势,听得她言,思忖起利弊得失。

    去往官府无疑是最快回到安的途径,可谁能保证官府没有三位皇兄的细作呢。三人杀人未遂,必然会想尽办法找到他,以绝后患。而各地的衙门是最惹的地方。

    “你不是想读书么,拿来一本,我讲给你听。”

    “......”

    没想到这个节骨上,他还在谈条件,容绵也想试试他的本事,不枉她折腾一场。

    走到多宝阁前,从架上取一本古籍,赌气:“你要是能通篇背诵,我就饶你一次。”

    瞥了一书封,宋筠闭靠坐在墙上,字正腔圆地背诵起书上的容。

    一行行看来,容绵惊得哑然,“好了,可以了。”

    随即,她又拿另外一本,让他继续背诵。

    宋筠睁开,提醒:“你刚刚的意思是,只要能背诵那一本就行。”

    容绵扬起,“我又不是大丈夫,不用一言九鼎。”

    宋筠沉气,轻缓开腔。

    当真是一字不差。

    容绵快惊掉了,这何止是记忆超群,怕是过目不忘吧。果然是她见识少,原来世间的能人异士如此多。

    “过关了。”

    为了从他这里学到渊博的知识,容绵告诉自己暂且忍一忍。

    宋筠指指脚踝,示意她打开锁链。谁知小娘哼一声,没有理会。

    看样,是要一直禁锢他了。宋筠不悦,索躺回榻上。

    容绵将两本书籍放回多宝阁,又从屉里拿一支斑竹的簪,丢在榻上,“以后用这个绾发。”

    宋筠没理,闷轻咳着。

    看他伤势不轻,容绵没再为难,扯过一条毯搭在他上,随后走竹屋烧火饭。

    容家还算养她,平日里她是十指不沾的闺阁小,可在生父边,她愿意动手活,觉得这样才有烟火气。

    饭菜烧好时,天空放晴了。她搬着矮几走到汩汩溪前,静静等待父亲睡醒。

    溪上立着一架车,旋转时扬起的溅在肌肤上,清清凉凉。容绵掸了一衣裙,这才想起裙裾上的血迹,轻叹一声,蹲在溪边清洗。

    远忽然传来脚步声,容绵放望去,见一名信差走来。

    “敢问容绵姑娘在这里居住吗?”信差问

    容绵甩了甩手上的,走过去,“我就是。”

    信差递上一个信筒,“这是徐国师让我送来容府后山的。”

    容绵懵楞,请信差吃了茶,送人离开。之后,她打开信筒,发现里面并没有书笺,而是装着一幅画像。

    画纸上的女巧笑嫣然,俏丽如白桃,恬静如茉莉,正是容绵本人。

    画的落款写着一行小字:离别那日,怕唐突佳人,未敢当面赠送。若表妹觉得冒犯,燃殆之便是。

    容绵莞尔,觉得徐茗衍画功不错。

    第4章

    晌午过后,璀璨日光映在纸糊的步步锦轩窗上。

    容绵卷起帘栊,趴在窗框上欣赏景。每到宁静的午,她就喜离开濩落街坊,来到竹苑静听鸟声。

    竹屋的对面有一条浟湙溪,溪着一颗壮的柿树。每当柿成熟时,父亲都会把最大个儿的留给她。

    想起父亲手捧柿的模样,容绵从心底里到温,若自己真是容家骨,可能连最朴拙的亲都失去了。

    蓦地,屋里传来咳嗽声,拉回了容绵的思绪。

    那人醒了。

    容绵从柜里拿一双靸鞋,走到矮脚榻前,没好脸儿:“你的靴太破了,我给扔了,先穿这个,回我给你纳一双。”

    适才梦靥,这会儿脸煞白,宋筠捂着坐起,“你束缚我自由,要靸鞋何用?”

    容绵将靸鞋摆在脚踏上,晃着腰间的络,颇为:“你最好对我恭敬一儿,我现在是你的主人。”

    这话不知动了宋筠哪心弦,只见他眸光愈冷,攥着气人的小娘

    被他的凛冽摄了一,容绵扬起,“看什么看,你不是徐府的仆人么,没被使唤过?”

    对方明显带着试探,宋筠没有搭茬,盘坐在榻上闭调息。

    想起裙裾上洗不掉的血迹,容绵气不打一来。这是她最喜的一条裙,以后都不能再穿了,“记住,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我指哪儿,你打哪儿。”

    宋筠开:“我的主人,总要先报上姓名。”

    容绵并不为自己姓“容”到骄傲,但还是如实:“好说,本小姓容名绵,平日里住在南城容府。”

    南城容府...容绵...

    宋筠恍然,这就很好解释她手为何有《玄帖》了。

    徐茗衍曾是宋筠的伴读之一,两人和骁卫军军师柳时易同拜一位翰林学士门,全是师同门。

    徐茗衍曾主动提过自己定了一门亲事。

    想到此,再看容绵时,宋筠底多了一抹意,“你是徐大公的未婚妻。”

    容绵也不卖关,半眯漂亮的眸,“别想以此证明自己是徐府的人,我才不信。”

    宋筠不怒反笑,“你可知,徐大公为何娶你?”

    因为卦象。

    说来多少有些汗颜。容绵假怒:“主的事,不是你这个小隶该的。”

    宋筠,“如你所愿。”

    既然不把他的话当回事,他也没必要讲所疑。

    熟悉徐茗衍的人都知,徐茗衍心有所属,苦恋多年,岂会因为卦象就另娶她人。

    但反过来说,他不是徐茗衍,并不知其心所想,或许对那段早已放,想要开始新的人生。

    看宋筠老实了,容绵没再多言,与父亲别后独自回到容府。不比容府的嫡,容绵更像府放养的野猫,不会受到太多限制。

    沐浴后,容绵挽袖研磨,准备给徐茗衍回信。

    既然两人已经定亲,来往书信并不为过。再者,她想通过徐茗衍打听一宋筠的况。

    小楷隽秀工整,笔谨慎考量,生怕言辞不慎,被满腹经纶的大表哥笑话。

    这时,丫鬟小盈走来,福福,“小,大小要参加十日后的牡丹灯会,想借用一你的兔。”

    她的大小,就是容府的嫡容斓。

    容绵抬眸,“借兔作甚?”

    小盈笑:“大小一盏兔儿灯,估计是拿小的兔原型。”

    容绵没有生疑,指向不远的箱笼,“在那里面,自己去拿。”

    小盈拎起白兔后颈,快步离开。

    等写好信,容绵翘趴在双翼雕榻上翻看《玄帖》,没一会儿就打起了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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