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是女郎 - 分卷阅读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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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氏和王叔说要乘坐李寒石的船去武昌府。

    韩氏和王叔吓了一大,怕路上纰漏,持要跟在她边,她没多解释,留其他人,带着王叔和书童一船,在李家仆从的指引往李家停泊船只的方向走去。韩氏是妇人,不方便随行去见外男,只得留

    路上却被人拦了来。

    一个面红耳赤在渡观望许久的妇人上前几步,朝她行礼,郑重:“傅小相公,方才多蒙你手搭救。”

    她手里牵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女孩,母亲躬谢恩时,小女孩也跟着作揖。

    这是刚才自救的被拐妇人和她的女儿。傅家仆从救起她们后,找来净衣裳给她们换上,看小女孩饿得目眩,立即送上汤,韩氏看她们母女俩可怜,景伤,亲自过去照顾她们,温言抚,又着傅云英之前叮嘱过的赠了些许银钱才送她们船。妇人激涕零,定要当面向傅云英谢才肯离开。

    傅云英脚步一顿,帘微抬,目光在妇人脸上转了几转。

    一别经年,妇人眉如初,只是瞧着神不济,比以前憔悴了许多。

    她神了片刻,余光扫到扯着母亲衣角不放的小女孩。

    琴都这么大了。

    她不是没设想过再见到故人时的场景,但就和那次拜访姚文达一样,当故人再度现在前时,她心只有淡淡波澜起伏,并没有激起惊涛骇浪。

    她淡淡:“举手之劳而已。”

    妇人激不尽,拉着女儿再次朝她拜谢,见她神冷淡,怕耽误她的事,谢了又谢后,让路,目送她走远。

    傅云英上了李家的船,李寒石理完公务,派随从邀她去舱房叙话,笑眯眯问:“会不会打双陆?”

    她环视一圈,舱房里设了椅榻,榻上正一张缠枝卉底狮绣球纹双陆棋盘,李寒石手执骰盯着她看,一幅心难耐的迫切神

    傅云英无语了一会儿,暗暗,上次二哥陪李寒石吃酒,两人一直聊到半夜才散,傅四老爷只当他们二人相谈甚李寒石舍不得放人才会如此,现在想来,二哥应该不会是被迫陪李寒石打了一夜的双陆棋吧?

    双陆棋她会打。闺女眷镇日守在院咫尺、掌一小块地方度日,年累月不门,总得找消磨时光。上辈她常常和嫂们打双陆,女孩们平时贞静贤淑,笑不齿,行不足,规矩一不错,打起双陆一个个揎拳掳袖、吆五喝六的,那模样和外边坊里的赌徒没什么差别。辈们见到虽不喜,也不会多加苛责,训斥两句也就罢了。嫁人以后要伺候丈夫、主持馈,当家主母不能和未阁时一样任妄为,就没玩过了。

    傅云英收敛心绪,垂目:“会一。”

    李寒石闻言大喜,座,玩笑:“你二哥文章写得好,于双陆棋却不怎么通。”

    傅云英一笑,低卷起袖,“请大人先行。”

    …………

    半个时辰后,衣襟大敞,方巾歪斜,因为激动几次失手打翻人递到手边的茶盏而脏衣袍却无暇去隔间换衣的李寒石搓搓手掌,撒盯着滴溜溜打转的骰看,啧啧称赞傅云英,“小友原来是个手。”

    傅云英悄悄翻个白,瞧瞧这一方父母官,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只因为她双陆打得好,就一一个“小友”称呼她,他到底是怎么通过选外放到湖广为官的?

    船早已驶离渡往北而行,不觉又是一个时辰过去,傅云英酸疼的手腕,想找个借回舱房休息。李寒石正玩得兴,两放光,鼻尖通红,不愿就这么放她走,一遍遍求她再来一盘。她嘴角轻轻搐了两,勉为其难答应来。

    结果一直到日正天,人一次次前来李寒石用饭,他才让人撤走棋盘,邀傅云英同

    人备了一桌丰盛酒菜送到舱房,虾仁蟹,桂莲藕夹,鱼片豆腐羹,鲜板栗炖野,清蒸珍珠,香芋八宝扣鸭,俱是本地时令致果菜。

    傅云英谢过李寒石盛,两人挪到屏风前用饭。

    李寒石频频给傅云英夹菜,目光慈,说来的话却完全没有辈的样,“小友啊,用完饭,咱们接着打几盘?”

    活脱脱一个沉迷双陆不可自的赌徒。

    论年纪,李寒石是年纪十多岁的辈,论尊卑,李寒石是在上的武昌府同知,傅云英还能如何?权当陪辈解闷,

    就这么一路投掷骰见着窗前天光一来,倦鸟归巢,远岫如烟,金灿灿的暮透过如意形窗格漫舱房,随掀帘上前,拱手:“大人,到武昌府了。”

    李寒石如梦初醒,惊讶:“这么快?”抬看外边天,才发现果然到渡了,隐隐能听到临江最繁华的一条街模糊的嘈杂声响。不一会儿,传来搬卸货的苦力们嘹亮整齐的号声,声音穿透力极,苍凉豪迈。

    傅云英趁机辞行。

    李寒石极力挽留她。

    她辞要走:“小年少不知事,不敢再搅扰大人。”

    李寒石哈哈大笑,脸上没有一丝羞愧之,朗声:“此番不能尽兴,小友哪日若得闲,我们再比试比试?”

    这个邀请不过是场面上漫不经心的戏言角,傅云英没有当真,加之一午陪伴已经探听到想知的东西,更不会放在心上,客气几句,告辞离去。

    …………

    李寒石是从吏来的,参加每月掣签分到湖广担任同知一职。听他说话行事,他分明是沈介溪一派的门生。

    傅云英看到他案放了一沈介溪的,太肃是沈介溪少年时自取的号。几本书册纸张泛黄,看上去很有些年,显然李寒石不仅仅是随带着装个样,而是时时翻看,页脚磨得发白。

    沈介溪不可能抱着善意授意门生安葬魏选廉,单单只是政见不合也就罢了,当年魏家之所以倒得那么快完全没有翻之地,并不是因为当今皇帝震怒之无人敢手帮扶,而是沈介溪和魏选廉曾有旧怨,挟私报复,朝大臣那时泥菩萨过江自难保,生怕被沈介溪连带着迁怒上,这才一致保持沉默。

    这些是傅云英这几年陆陆续续打听到的。昔日沈介溪和魏选廉同在翰林院时,曾偶然起了争执,是什么角已经没人记得了,只知是一些蒜的小事。谁能想到位极人臣的沈阁老气竟如此之大,这么多年了还耿耿于怀,趁皇帝大怒之际推波助澜斩草除,直接要了魏家满门的命?

    江陵府果然是陷阱。

    可沈介溪并不知遗诏的谣言是从她这里传去的,不至于非抓着她不放,而且崔南轩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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