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扫了吉他,周围的几个乐队成员在等他。
其实大家都不知他要唱什么歌,只知
今天来了个脾气古怪的帅哥主场,
得不像唱歌的,像个
上的打手。
“…………”孟飞舟抱着吉他,想着词、想着谱,不知怎么地想到了刘一漠。
没人知为什么孟飞舟喜
自己弟弟,就像没人知
为什么孟飞舟还会唱歌一样。
就像,没人知在那些对一片黑暗的未来十分迷茫的夜晚里,刘一漠会悄悄去牵孟飞舟的手。
这个男人对世界来说就像不值得了解的野草一样,是个小小的谜团。
但是刘一漠知、刘一漠记得。
“我没唱过这首歌。”孟飞舟突然说,酒吧里突然安静了些。
这很显然是个有意思的开场。
“我本来准备用这首歌告白的,后来没来得及。”他继续说。
台传来了几声嘲笑般的嘘声。
孟飞舟觉得自己心好像很好,因为他甚至没有生气。
他侧过哼了个调
,示意其他人先起,听到调
的乐队成员都有些惊讶。
“你就用这东西告白啊!?”鼓手咬牙切齿地说。
“之前是这样想的。”
“你妈的孬
。”鼓手不理他了。
在前奏起来的最初几秒,旁边传来几惊讶的声音。
孟飞舟没搭理,他脚打着拍
,像是个还在学乐理的小孩儿一样
张。
他的声音带着些烟草味的沙哑,发音不太清晰,说话像喝了酒般在打诨。
“所以暂时将你睛闭了起来……”
第一句没唱完,旁边桌上有个女孩
圈红了。
也许是因为唱的时候他实在太想刘一漠了,以至于觉像回到了十八岁那年的夏天,那是第一次、也是以为的最后一次告白。
明明是成年人的声音,却带着些孩童般的颤抖,显得他像个小
一样莽撞。
他二十三岁,他十八岁,他十五岁。
孟飞舟不知自己多少岁,他也不知
自己的人生有什么意义。
他曾怀疑过自己来人世间走一遭是凑数的,后来怀疑是来遭罪的,再后来他忘记了。
“是否我一个人走,
想听见你的挽留——”
孟飞舟对世界提过很多问题,大多数关于自己的人生与未来,后来大分关于刘一漠。
不是所有的问题都有答案,也不是所有的问题都要被解决。
即使是今夜,孟飞舟也没有答案。
他唱着自己十八岁时给刘一漠准备的歌,唱给不是刘一漠的人听,这就是他的又一份工作。
就连孟飞舟自己也不知,自己的人生、喜
和一腔
血将要去往何
。
他不知自己会不会被回应。
孟飞舟刚开始时声音是收敛的,像是位撑着伞的绅士在参加葬礼,不愿多哭一分。
唱到后面他唱岔了词,声音倒是大声了,他不再看地面、不再打节拍,只觉得满场都漂浮着蓝的光球,像是星星又像是灯光,恍然间让他想起刘一漠来。
不知不觉间有些人给他打起拍,孟飞舟没发现。
他只发现,自己回答不了年少时对人生提来的那些疑问了。
孟飞舟将麦克风拉近,将嘴贴了上去。
“舞池的人群渐渐散开,应该、就是、现在——”
他想:【要是把这首歌练好,就去跟一漠告白吧。】
……………………
夜。
孟飞舟回家了。
他浑烟味酒味,甚至还拖着包吉他,孟飞舟自己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唱一晚上就多了把吉他,很显然把这个
件带回家不是很符合打工的规则。
陪刘一漠熬夜的彭已经困睡着了,但是客厅的灯还开着,刘一漠抱着本粉
封面的书看得起劲。
听到开门的声音,刘一漠立光着脚跑过去接。
噔噔噔噔噔。
刘一漠的小脚丫在地板上一路踩响声,他给孟飞舟打开了玄关的灯,颇为意外地迎接了一个与平时不太一样的哥哥。
毕竟在刘一漠的印象里,虽然孟飞舟烟,但是不会喝酒。
他还没来得及发问,就被孟飞舟抱了起来。
“穿鞋,小祖宗。”孟飞舟说,“你不冷么?”
孟飞舟把刘一漠放去,两只手捂着弟弟的脚掌。
血族的舒适温度是36~42摄氏度,地板的温度则大概连20都不到,对无法保持温的血族来说是冰冷的。
“有一。”刘一漠用手指比了一
,好奇地去摸孟飞舟的吉他,“哥哥去琴行了?”
买吉他了?
【哥哥弹吉他的时候很帅。】
刘一漠回忆得睛发亮。
“去酒吧了。打工。”孟飞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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