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登基三年模拟 - 分卷阅读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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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医均束手无策,皇帝也曾为儿寻访名医,但却从来劳而无功,没有一人能够将明景治好。

    久而久之,兴许是在榻上躺卧太久,明景最终熬疾,连站都站不稳当,行动也只能依靠椅,终是失去了争夺太之位的资格。

    没有人会立一个半残的皇为储君。

    皇后自个儿本就不好,总觉得明景是娘胎里带来的病,所以一直认为是自己害了孩,整日愧疚自责,闷闷不乐的,差也把自己折腾了抑郁症。

    ——好在最终,否极泰来,万事皆有希望。

    三年之前,皇帝向天发布的寻医令,终于得到了“天第一医”百草谷的响应。

    这个百草谷虽叫这个名字,实则却并非山谷,而是一个悬壶世家的自称。他们代代相传,行医百年,在民间有很的声望,号称“有生死人白骨的本事”,却从来不会接受别人求医问药的请求。

    皇帝也曾派人找过他们,然而一直无功而返。

    但三年之前,百草谷的当代家主却主动求见,说是三皇此疾蹊跷,闻所未闻,引起了他们世家上的兴趣,因此希望能请三皇暂住到百草谷,由他们全权负责医治,或许日后还能有些转机。

    这话说得其实很不客气,就像是在找实验小白鼠。

    皇帝盛怒之本想拒绝,可明景却瞅准时机,亲自来到了天鸿殿,当面向那家主表示:哪怕只有一线生机,自己也甘愿去百草谷治

    皇帝无法,只得首肯。

    然而,明景这一去,便已经去了三年。期间与皇只有一些书信往来,谁都不知他究竟何时回来,也不知他的疾至今如何了、是否快要康复。

    而五岁便与三哥分离的小明昙,则是到死,都没能再见过记忆里对她百般溺的亲生兄

    “……”

    明昙飞快抬手,用袖揩掉角不知为何溢的泪光。

    她气,抬起来,却忽然发现明昭都已经被背完毕,此时正转回到她的座位,还有些担忧地看了明昙一

    明昙眨眨,正准备回她一个安抚的笑容,便听皇帝说:“明暄,明晓,你二人既是兄妹,便一同上来答罢。”

    两兄妹相视一,乖巧离座。

    明昙不耐烦看他俩,于是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往桌上一趴,脆闭起睛开始假寐。

    皇帝随便了几个稍难的句,见两人虽然需要思考良久,却都背得还算畅,便也夸:“嗯,不错。尤其是明晓,步很大,理当继续像这样一般勤勉才是。”

    明晓被夸得飘飘然,就连步都轻快了两分。她洋洋得意地走回座位,在路过明昙的时候,忽然压低了嗓音,低骂

    “倒要看你这小贱人,如何能赢得过我!”

    “……”

    明昙理都不理,只轻轻冷笑一声,连半个神都欠奉给她。

    “——龙鳞。”

    恰在此时,皇帝带着笑意的声音随之响起,“等什么呢,还不快些过来?”

    明昙拂袖起,“诶”了一声,一溜小跑到皇帝跟前站定,笑嘻嘻:“龙鳞背得可好了,请父皇随便考我!”

    “哦?有志气嘛,”皇帝问,“你所治之经为《秋》,可有觉得艰难晦涩?”

    “龙鳞近日学得是《左传》,其故事颇有意趣,倒不觉得有多晦涩。”

    明昙不对心地否认了一句,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眯着又补充:“还要多谢父皇隆恩,为我寻了个好伴读。”

    “林相家的大姑娘才名远播,冠绝京城,有她和秦先生在,朕对你放心得很。”

    皇帝抚掌而笑,挑一挑眉,顺势:“既然你方才说,近日在学《秋左传》?那朕便考你这个吧。”

    当今圣上明熠幼时便饱读诗书,登基后也一直勤学不缀。四书五经这些与治国密切相关的经文典籍,他一直都记在脑,时不时还要翻书复读一番。是以论起博学来,倒也未必会比专的秦先生差上几分。

    明昙扬了扬,倒也不曾胆怯,神采飞扬:“父皇请!”

    在林漱容的鬼教学方针之……背书这块,已经被她完全拿了!

    然而,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皇帝却并没有像考校其他皇公主那样,仅将古书的原文篇目拿来让她背。

    而似是早有准备般地问:“隐公元年,郑伯克段于鄢。依龙鳞之见,庄公之弟共叔段其人如何?”

    郑伯克段于鄢,自《秋》的第一篇。这段故事讲述了庄公故意放纵被母亲所的弟弟共叔段,使其骄横,乃至谋反,然而共叔段却在鄢城被早有准备的庄公——即为题的郑伯——所打败,母亲也在这之后被迁于颍地。

    明昙被这乎意料的题目问得一愣。

    但她立即回过神来,在脑飞快地把这个故事过了一遍,沉片刻,抬直截了当地说:“共叔段是个蠢人,也同样是个歹人。”

    此话一,众人登时神态各异:台诸名未治《秋》的皇公主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一旁秦先生微微蹙起眉,面沉思之

    可坐在主位的皇帝却挑了眉梢,饶有兴趣地抬抬,示意明昙继续说去。

    后者也不迟疑,意识背起手来,拧眉作思考状,缓缓:“古往今来,众家评论之,总有人怒骂庄公,叹惋于共叔段……”

    “但是,以龙鳞拙见——庄公乃堂堂国君,为保大业,何错之有?更为可恨的,明明应当是那胆敢造反的谋逆之人才对!”

    “……!”

    秦先生不禁倒冷气;诸位皇公主也纷纷屏息凝神,大气都不敢,完全没想到明昙脱就是“造反”、“谋逆”。

    而在一旁,无人注意的角落,明曜拧起眉意识把埋得更低了些。

    不过,即使众人讳莫如,可皇帝却依然神未变,反而笑得更,继续问:“那庄公其人又如何?”

    “龙鳞以为,庄公自幼不受母亲关,弟弟又有不臣之心,兄,何其悲哉。”

    明昙仿佛并不觉得自己方才是在惊人,仍然淡淡说:“旧恨新仇,再加上本就错在共叔段,所以庄公引而不发、施计放纵,再将骄横的谋逆者诛杀,实乃君王权术之典范,明明应当受天之誉才是。”

    “哦?”皇帝奇,“龙鳞不觉得庄公弑弟之举过于残忍?”

    “残忍?”明昙嗤笑一声,“且不说是共叔段有谋逆之举在先,便只说庄公——成大事者不应囿于为君王更要着于大局——只要事的结果正确,哪怕过程残忍一些,狠辣一些,那又怎么样呢?”

    “……”

    皇帝垂眸一笑,站起来,缓缓走到明昙面前,伸手慈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那……若朕为武姜,你为庄公,又可会与朕‘不及黄泉,无相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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