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幼子的从容人生 - 分卷阅读1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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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刚过五十,还没活够啊!

    “你是怎么知苏家人来过邑的?”

    虽然手里还拽着赵秉安的袍脚哭哀,但此时的肖学理反而有一如释重负的觉,多年来心缀着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实地,虽说仍是砸了个窟窿,但好歹不必日日惊梦了。

    收起嘴角一丝苦笑,肖学理慢慢应着,“官在邑经营多年,每条街每座坊都摸得透透的,有什么消息不知,那群人邑城门不过两刻钟,官就知了他们所榻的客栈,那是官的挂名资产,一开始官也只是好奇,可是当夜就从客栈里传来消息,确认了那伙人的份,自那以后,官可算是寝难安。

    而且,官今早刚收到州府邸报,在距离邑不过五十里的金沙县林地里发现了大批尸,脖颈后面明晃晃的就是三清波,十有八九就是苏家的杀手,只是官着实不知是什么人的手,想来应该是报应吧。”

    听完篇累牍这一段,赵秉安只能抿着嘴不让自己的惊讶表来,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引起了这桩旧事啊。

    其实,赵秉安此时很想对吓得瑟瑟发抖、极为倒霉的肖大人说,“乖,不用害怕,那些坏人都是我招来的,跟你一苗苗关系都没有。”但估计真说会被打,赵秉安就憋回去了,只是瞧着肖学理的神忍不住带上了一,真是走霉运都没他这么倒霉的。

    “咳,多行不义必自毙,苏家终有一日会自苦果!”赵秉安从来不是什么,岂能容忍苏家一再算计,肖学理所言,在那批杀手之前苏家就有一队人往北直隶去了,为的什么不言而喻,现在看来这北直隶还真不能莽撞。

    习惯挲着指节,赵秉安对苏泽均那几封书信着实是意动了,那东西用得好完全可以把苏家第二代炸个底朝天,到时候就算苏祇铭权势滔天,恐怕也得脱层,要知武勋一系对克扣军饷粮草一事早已是怨声载,要是再爆苏泽均倒卖军粮的事,到时候非闹翻天不可。

    可肖家,怎么说呢,也是个填不起的坑啊,为其张目不难,可永安侯府就得额外得罪原本无甚瓜葛的申家,委实是笔赔本的买卖。再说,这件事当朝者就没几个净的,现在掀起算旧事,那不是要恶心一大票人吗,真是脑了才会这样

    “河北终究苦寒,不知肖大人是否有辞官归隐颐养天年的想法……”

    赵秉安可以给肖家人一条活路,但这官是绝不能了,就像他刚才所说的,苏家的势力在逐渐渗透河北的各个角落,此时没有发现肖学理这个“余孽”,但又能瞒得了多久,孟家沉寂二十多年,残存的那余温也不是肖学理能沾上的,现在当断则断,赶净痕迹跑路,这才是保命的上策。

    “这,就没有别的路了吗?”

    辞了官,肖家就真的从世家里除名了,到时候就算称自己是书香门第,恐怕也会被人瞧不起。

    再说,若无官,肖家一辈晋就只能走科举,可偏偏他三七侄,到现在也没考到能拿手的功名,尤其大兄家的治哥儿,每每落弟,连考十多年都未能过乡试这关,也不能怪他,贡卷开篇就追查考生份,必得写明家祖、堂的官职、姓名,等到最后定名,考官哪能不知,能考上才是怪事。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肖大人是明白人,当明白本少的意思。”

    将肖家藏起来,关键时候作为攻讦苏家的砝码,这是赵秉安此刻的想法。而且他刚才发现自己走了一个误区,他一直都在提防苏泽衡,提防苏煜,被动的面对苏家层不穷的暗箭,其实他大可不必正面怼,苏老二是个千年老狐狸不假,可他那位嫡亲的大哥不是,那位表面笼着一层金纱,其实底全是漏,纰漏一抓一大把。

    赵秉安相信当年玉楼之事绝不是个例,照苏泽均贪财的程度,想必苦主多的很,一旦把这些事翻到明面上来,且不说那位公正无私的苏阁老是否会大义灭亲,但只嫡一脉的失势就能造成苏府,赵秉安就不信到时候苏家剩几位爷对一位次辅留来的政治资源会浩不动心,就算他们到时候想“兄友弟恭”,赵秉安也不会允许的。

    伸手将还坐在地上的肖学理扶起来,轻声安抚着,“肖世叔不必担忧,家叔年初升任两江布政使,权掌一方,世叔若不嫌弃,尽可以在江南择一小镇安居,必然平安喜乐,百岁无忧。”

    肖家这况搁在藏起来才最安心,不怕他作妖。

    都是在名利场上混的人,赵秉安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肖学理也听明白了,肖家用自由换命,能保安全无虞,同时前程尽丧……

    江南是什么地方,礼教森严之地,肖家当初所犯之事若被人知晓,吐唾沫都是轻的,更别提科举了,再说就他几个侄的平,恐怕到时候也只是自取其辱。

    一阵风掠过,肖学理颤巍巍的,“一切皆听公安排,只是官有个不之请,万望公不要推托。”

    肖家已经走向了末路,但前这侯府公还是正冉冉升起的朝,临了在他上押一把,总好过一亏到底,说不定有生之年他还能看到肖家翻盘的机会。

    第124章 苏二教

    着这一纸契,赵秉安不知该用什么神来打量地上跪着的那刚刚条的孩

    瞧那小板, 撑死不过是十一二岁, 虽然上也穿着锦缎, 但明显自信不足, 略有些畏缩,刚刚当着外人的面被亲生父亲一纸契结了前程,也只是震惊了不过半刻便垂认了命,现虽然圈红了个透彻,可除了一直给肖学理磕外却半个字都没有说。

    “世叔何以至此,毕竟……是您亲生的骨血。”

    理说,肖家主动在他边留个人质, 这很识趣, 可送, 纵然不过是个庶,这也太过了。再说就底这孩趴趴的格,也就能在宅打转,派到外面去, 压指望不上啊。

    “公万勿见怪, 这孩打小仁善,未见过大世面,不知侍奉公是多么大的幸事,日后您便随意驱使,他无敢不应的。”

    对于赵秉安,肖学理当初最完的设想是能与其联姻, 只要他愿意,肖氏女尽挑。可后来他发现这位少年公虽然年岁不大但阅历不浅,一般路对他本不适用,这类人心里最在乎的只有他们的王图霸业,可肖家目前真没有什么拿得手的人才,要不然他也不用这么糟蹋自己的亲儿

    贬了籍,便生生世世是主家的人,由此一来,不难得到贵人的信任。而且明儿这孩心思醇厚,朴实无华,只要在永安侯府呆久了不愁得不到重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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