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途 - 分卷阅读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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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 早餐。

    庄一如的现猝不及防,却以一无法抗拒的姿态成为陆竹生生命力不可或缺的一分。

    第二堂手术也顺利结束了,陆竹生又躺了几个小时才恢复意识,还未睁,心里便不由自主生期待。

    她捺着莫名的心绪,曲起手指,挪了挪胳膊,试图摸一摸床边的位置有没有人守在那里。

    右边摸了,没有,心里顿时一空,无端的失落令她有些沮丧。左手还打着吊瓶,冰凉的药沿着手背上的静脉她的,整条胳膊都凉的,没有力气,动弹不得,她只好睁开睛。

    病房里空的,只有检测生命特征的仪时不时发滴滴的声音,没有她期待的人守在边。

    陆竹生嘴角勾起一弯自嘲的苦笑,她笑自己到现在还怀抱期望,她明明知,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没有人值得信任,可她还是妄想那个为她仗义执言的女人,和其他人不一样。

    不过,今天的病房倒是安静了不少,没有那些叽叽喳喳的护士堵在门边,她的也没那么疼了。

    她偏了偏,意识昏昏沉沉,不知是不是由于伤疼痛的缘故,明明困倦又疲惫,但是她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在这半睡半醒的状态躺了大概十分钟,病房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陆竹生一瞬间就惊醒了,视线朝房门看去。

    庄一如手里拿着一只白克杯走来,见病床上的人醒了,她脸上浮起一抹微笑,声音温温的:“你醒了?好了没有?还有没有哪里痛?”

    陆竹生愣了两秒,警惕防备的神有所松动,睛里两分迷茫,原想冷漠地撇开脸去,心里却突兀地涌上一阵委屈。

    庄一如看见陆竹生咬着,还是一副不搭理她的样,无奈地摇叹了一气。

    她行至床边,将克杯用开过之后,接了一杯温放在陆竹生的床:“先前那只玻璃杯没有手柄,接开容易手,我给你换一个新的。”

    陆竹生不说话,庄一如又凑近了些,轻轻掀起被,说:“我看看你的恢复况。”

    陆竹生意识抓了被单,没由来一阵张,庄一如轻拍她的手背,她才缓缓松开。

    但在庄一如试图掀开她的病号服时,再一次遭到了激烈抵抗,陆竹生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庄一如哭笑不得,温言语地又劝了两句:“不要张,你不让我看伤,我怎么知你恢复如何?”

    陆竹生心里那委屈已经被尴尬窘迫的绪挤到九霄云外,她一张脸涨得通红,伤在左腹的位置,由于开刀动了手术,她衣服面什么也没穿,一想到庄一如要掀开她的衣服,她就羞愤死,恨不能直接原地去世。

    庄一如见她如此,哪里不明白小姑娘是因为脸薄,在害羞,于是安抚她:“别不好意思,医生面前看谁都一样。”

    她这话说,小姑娘果然安静来,她再一次试图去牵陆竹生的衣摆,不料竟被后者一掌挥开了。

    好不容易缓和一些的气氛陡然变得尴尬起来,陆竹生冷着一张脸,睛里满是冷漠疏离。

    庄一如不知陆竹生突然间怎么了,言语温,试图再劝,陆竹生却不领,语气生了逐客令:“不行就是不行!你去!”

    “好好好,我不看了。”庄一如拗不过她,见她如此神,想来也没有大碍,只好无奈妥协,“总之,如果有不舒服的况立铃,知了吗?”

    陆竹生不说话,甚至撇开脸,恢复了先前的冷漠。庄一如不明所以,但心里打定了主意先去别的病房巡视,等陆竹生心好一,再看她的伤。

    庄一如走后,陆竹生抓扯被单的手用力攥,牙关咬又松开,在庄一如面前努力聚起的锋利的眉破碎开来,一脸的失望落寞。

    庄一如对她与旁人的态度不一样,但是她对庄一如而言,却只是无数病人的一个,并无特殊。

    心烦躁,躺了一会儿睡不着,陆竹生睁开,眉微皱,急,想去洗手间。

    新的吊瓶才换上不久,她不耐烦,脆一把摘掉针,掀开被抓住滴架,借力站起来。

    但是她的很虚,走路不稳,摇摇晃晃,只能撑着病床,或者扶着墙面一往病房外挪。

    她走病房,走廊上的护士认她,虽不再当着她的面说什么不好听的话,但她们眉间的嫌恶还是暴了她们的心思。

    即便看她脚步虚浮,随时有可能摔倒,也没有人主动上来帮忙。

    陆竹生不在意这些,她早就无所谓了。

    她一个人艰难地从走廊这一一步一步挪到那一看终于抵达洗手间,里面忽然跑来一个人,那人形匆匆,应该是病人家属,没注意到门的陆竹生,路过时撞了一她的肩膀。

    陆竹生一晃,踉跄着退了两步,本就需要竭尽全力才能站稳,这一撞破坏了她的平衡,手从墙上开,虚抓两,没能获得支撑,看就要摔倒。

    后不期然伸来一只手,轻轻托住她的,陆竹生一愣,回时便见庄一如忧心地站在她后,一手扶着她的肩,一手托着她的背。

    她心里浮起一丝异样,但她很快压一闪而过的喜悦,冷冷板着脸:“你怎么来了?”

    “我发现你没在病房。”庄一如拧着眉回答,呼还有些,可见她刚才是跑着过来的,急之不由自主带上了责备的语气,“次再遇见这况,你就跟我说,不要一个人来,太危险了,摔了怎么办?”

    庄一如稍稍抬了声音,陆竹生难得受到她话语除了平静宽容之外的绪,甚至有一瞬间她觉得的确是自己理亏。

    不等陆竹生吭声,庄一如已虚虚环住她的肩,另外一只手借给她撑胳膊,扶着她上了洗手间的台阶,走到隔间:“需要我跟你一起去吗?”

    陆竹生用力撇开脸,摇:“我自己能行。”

    从洗手间回来,陆竹生躺回病床,这一次庄一如说什么也要查看她的伤,谨防在去洗手间的途不慎拉伤,陆竹生绷着脸反抗,可惜反抗无效。

    陆竹生被掀了衣服,虽然木着一张脸,但脸颊两侧却飘着可疑的红云。

    好在伤恢复况良好,没有二度拉伤,庄一如放陆竹生的衣摆时,自然就看到被晾在一边的滴架和没输完的滴。

    陆竹生脸上红未退,顺着庄一如的目光看去,瞅见掉在床边空气的输针,她咙一动,不着痕迹地缩了缩脖,神态有尴尬。

    可庄一如没有责备她,她调了一滴的速,将输的空气和血污排空,重新替陆竹生将针扎好,用胶带固定了,这才:“这只手尽量不要动。”

    她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陆竹生眨了眨,又把视线挪开,破天荒地没有保持沉默,轻轻“嗯”了声,细弱蚊

    明知这是例行查房,她还是忍不住接受她的好。

    庄一如微微笑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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