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樾说：“我觉得你现在和以前变化很大，尤其是对我的态度。”
邵北川一顿：“有什么不同。”
“有。”程樾肯定
：“以前你总是被我推着走，看上去很随和，什么都听我的，好像没有意见。那时候我总觉得是我太主动，也不知你是真的愿意，还是因为无所谓。”
但现在，反而是他主动了。
尤其是一些细节，别人或许看不
来，她却是一
就能
觉到。
邵北川微微弯了
角，拨了拨她有些蓬松的
发：“以后，都由我主动。”
程樾笑了：“你怎么突然开窍了？”
“大概是因为，我终于明白‘珍惜’的重要
。”邵北川说。
程樾一不说话了，笑容也渐渐转淡，只是安静地望着他的眉
。
她伸手，在上面描绘着。
T恤卷了上去，而她并不在意。
邵北川倾
，吻落在她的肩上，低声说：“吃饭的时候我就一直在观察。”
“嗯？观察什么。”程樾问。
就听他问：“你里面是不是空的。”
说话间，他用手去试探，结果得到了证实。
程樾心
快了两拍，说：“我洗完澡要换
净衣服。”
邵北川接：“我给你准备了，就在柜里。”
程樾笑了，将他推开：“我去找找。”
话落，她就起走向卧室。
邵北川无声地跟上，他没有穿拖鞋，等到程樾
了屋，门在后关上了，她才转过。
“你吓我一！”
卧室里没有开灯，她只能透过窗外溢来的光，看到一抹
大的黑影。
那黑影伸手，两人很快
到床铺上。
*
天蒙蒙亮时，程樾在睡梦
被唤醒，在半梦半醒间又折腾了一次。
等到完全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八
。
程樾冲了澡，从柜里翻邵北川准备的衣服。
等走卧室，就见桌上已经摆了一份早餐，还用盖盖好了，而邵北川就坐在房的另一。
那边是块独立区域，现在摆着他的录音设备，他正在修改曲谱，一边修改着还一边在键盘上敲着。
断断续续的小调传程樾的耳朵里。
程樾端着
，走过去就靠在旁边的
观看。
清晨、
光，以及一位只穿仔
的帅男人。
程樾听着曲，不由得笑了。
而她的笑容，很快就被转过来的邵北川捕捉到，他扫过她上的衣服，又看向她上的白
渍，用手比了一。
程樾抹了嘴，就听他说：“你这笑容，像极了资本家。”
程樾煞有其事的说：“晚上有帅哥服务，到了白天这位帅哥还不赖床，一大早起来
早饭，转又勤勤恳恳的事，为我打工。我真是想想都要笑声了。”
邵北川也笑了，拉过她的手。
程樾就势在他
上坐。
邵北川说：“听听这段。”
话落，他的手指在键盘上落，一小段曲调倾泻而，透缠绵悱恻的意境。
等到结束，程樾问：“它的名字是不是应该叫《Yesterday》？”
邵北川弯了弯睛，将她脸上的表
收
底，说：“我倒希望它是《Every night》。”
程樾眯了眯，带着妩媚。
他的目光渐渐变了，泽也更
了些，就连拦着她的手也收
了。
这令程樾不禁想起昨天许游的照片，若不是她的表被捕捉来，她都不知原来里面藏着那么多
义。
程樾握住那只蠢蠢
动的手，说：“我昨天去拍照，有张照片我很喜
，要不是被抓拍来了，我都不知自己的表那么丰富。”
邵北川声音很低：“哦，也给我看看。”
程樾说：“现在还不行，等展览结束吧。”
邵北川问：“什么展览？”
程樾将展览的事告知，随即说：“照片里的我，好像比我平时照镜看到的自己还要迷人，你相信么？”
邵北川先是一顿，笑：“有自恋。”
程樾挑着眉，带着警告的看着他：“哦，那你看到的我是怎样的？”
他停顿了一秒，吐两个字：“。”
程樾怔了怔。
但很快又听他说：“天真。”
程樾皱了眉。
接着邵北川又：“自信。”
程樾品着这几个词，总觉得合在一起不像是她。
她还以为，自己是睿智、理智的结合
，而且商、智商都很，光
远，格局大等等。
就这样，程樾在
心批判了一圈，就听邵北川说：“我个人看，你的所有优都来自于自信。人一旦自卑，很多事就算有心想好，也不好。自信也会改变一个人的气质和磁场，但这项特质不是人人都有的，它也
求不来。而更多的人，是既自卑又自信。”
说到这，邵北川用手抚平了程樾皱起来的眉心：“在我看来，这当然是迷人的。”
程樾想了，说：“虽然我的父母不
对方，他们上也有很多不完
的地方，可是平心而论，他们对我的教育是优秀的。他们从不打击我，一直都是鼓励式教育，就算我错了事，或是有些地方得不足，他们也会跟我讲这里面的理，比如胜败乃兵家常事，这次疏忽了，记住它，次就去修正。”
邵北川微微笑了：“有的人用一辈在治疗童年
影和创伤，而你一生就获得了财富。”
程樾没有接这茬儿，话锋一转，说：“这几年听你的音乐，我也有一些会。”
邵北川似乎来了兴趣：“说说看。”
程樾说：“有一段时间，那些曲调透着忧伤，旋律是优的，但是听过以后需要消化很久。有时候，有些作品透着愤怒，它们很激烈，好像是在控诉什么。到了这两年，似乎你的曲风才渐渐平和来，我若是晚上睡不着，或是打坐难以状态，就会放来听。”
邵北川显然没想到程樾会这样评价，而且只是三言两语便一针见血。
他垂，没接话。
程樾观察着他的表，看着那落的睫
，问：“那几年你不快乐么？”
其实这话她早就想问了，此前却一直搁在心里，始终找不到契机，或者说是找不到理由去问。
邵北川扯了，说：“都过去了。”
邵北川明显不想聊，程樾张了张嘴，本想刨
问底，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她不想勉他，同时她也明白，有些事一旦说了，就意味着要将自己最狼狈不堪的一面暴
在对方面前，而他们的关系也将不再一样。
一想到这里，程樾瞬间刹住车。
是否要再一步，她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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