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樾和邵北川
02
最后两首歌，依然是邵北川为主，宋雨菲为辅，现场没有一个粉丝离开，就连先前叫嚣着要退票的也没有动作。
等到最后的快歌
尾声，粉丝们都不愿离去，叫着再来一首。
乐队几人都没说话，唯有鼓手范
在维持秩序，抬起双手示意大家注意秩序，稍安勿躁。
酒吧的保安们冲到最前面，阻挡粉丝。
秦经理也有
小惊慌，站在台上，哈腰求粉丝们冷静。
究其原因，主要还是因为以往演
结束，主唱邵北川会第一时间离开舞台，粉丝们要找的就是他，他一走，大家又冲不到后台休息室，就只能离开，跑到门
去堵人。
但这一次，邵北川非但没有离开舞台，还蹲在舞台后面角落里的
箱前，不知在翻找什么。
粉丝们在台
喊着：“邵北川！”
他仿佛什么都听不到。
直到他站起
，略弯腰，从舞台拎起一个木质
脚凳，回到舞台
央。
粉丝们这才看清，他另一手里拿的是个有些磨损的琴。
粉丝们安静来了，因为没有人见过邵北川
琴，纷纷翘首以盼。
秦经理见状，立刻台，示意灯光控制人员赶
调度。
别说是粉丝了，就连乐队成员们也不知他要演奏哪一首，只是见到邵北川坐在脚凳上，一脚踩在地面，一脚踩上脚凳的横梁，便也
好准备。
宋雨菲不知何时退到舞台后，间的那束灯光亮起时，只打在邵北川一人上，他将琴贴到嘴边，和缓的音乐溢。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就是萧晓峰，到底是同门师兄妹，只是她的手刚落在键盘上，却没有
去，停顿一秒又退了。
一时间，场
只能听到琴声。
是一首老歌，名叫The Sound of Silence，寂静之声。
这首歌自1964年，到了67年被电影《毕业生》作为主题曲。
现场有些粉丝是知的，但更多的人只觉得旋律耳熟，却不知歌曲的名字和
义。
无论如何，它之所以叫寂静之声，是有理的，所有人都安静来，屏着呼
欣赏这一刻。
直到一小段落，邵北川放琴，单手握住架
上的麦克风。
当男低音响起时，几乎同一时间，萧晓峰也在键盘上落第一个音。
严格来说，这是一首民谣，歌词大意是说，“我”和老朋友黑暗聊着天，将自己的心事诉说给它听，说自己总是在梦一个人走在鹅卵石街上，直到被霓虹灯的光惊醒，然后就在光亮看到了成千上万的人，这些人在说话，但言之无
，听的人也毫不在意。
有人说，这首歌是讽刺人们的沟通能力，自说自话，人与人之间只有疏离和冷漠，有人说，它是告诫那些唱歌时没有投
的“音乐人”，还有人说这首歌和它六十年代的大背景有密切关系，
国人正经历越南战争，民权运动，反战
等社会动
，加上肯尼迪总统在六三年遇刺亡，大批的人到迷茫不知所措。
无论如何，那个时代结束了，这首歌留了来，而很多时候人与人之间的疏离和冷漠，依然存在着，一些人
孤独、寂寞，只能在梦里和“黑暗”对谈。
“And whispered in the sound of silence.”
当这最后一句落时，粉丝们没有第一时间鼓掌，场安静了数秒。
邵北川从椅上站起，目光扫过台，又抬起看向对面的二层包厢，
一步步朝后退，半个退黑暗，他抬起手，像是打招呼。
直到整个人完全
黑暗，聚光灯也在这时灭了。
隔了一秒，酒吧的大灯开启，台上只剩乐
。
粉丝也不知是谁先开始鼓掌，接着所有人都跟了上来，一阵接一阵，有人在哭，有人动，也有人叫着问那首歌叫什么，太好听了！
*
邵北川回到休息室里间，将门关上，他就靠坐在沙发上，双架上茶几，仰着
，眯着
。
他从兜里拿那张卡片，上面的字笔划锋利，写的正是这样一句：“That split the night，And touched the sound of silence.”
这是寂静之声的其一句歌词，说的正是光划破黑暗，
动了寂静。
邵北川又闭上，神
平和，也不知是在回味那传唱半个多世纪的旋律，还是被程樾写的那句话动了。
而在休息室的外间，包括宋雨菲在，所有乐队成员都在说笑。
对他们来说，这场演是今年最满意的一场，规模不大，但状态很好，没有人失误，而且还有幸听到邵北川唱民谣。
范和樊超已经开了啤酒，很快就喝掉了两罐。
萧晓峰则拿吉他，随便拨了几个音。
也不知过了多久，秦经理推门来，满脸笑容，声音兴奋，但是说话容却有一大半是废话，是毫无意义的嘘和夸耀。
秦经理聊完了大家的给力，又聊起粉丝们的
烈，直到被樊超不耐烦的打断，秦经理一噎，这才收了半副笑，支支吾吾的问邵北川这会儿休息好没有。
所有人都安静了，瞅着秦经理表不善。
范清了嗓，说：“我给你问问，不过有些话还是得说在前，要是陪酒啥的，你可别抱希望……”
谁知最后一个字还没落定，秦经理后就走一个女人。
蓝的裙，落地有声的
鞋，正是程樾。
所有人都是一愣，齐刷刷的看着程樾，一时间也不知如何
理表。
就连秦经理都始料未及，连忙小声问：“程小
，您怎么过来了？这里地方小，不适合您……”
程樾微微扬起笑，将秦经理打断，说话时目光平静的扫过乐队成员：“既然是我请喝酒，当然是我过来了。”
说话间，程樾抬起手上的洋酒。
秦经理反应过来，立刻接过来，将酒开了，又开始废话，嘴里念叨着“还不谢谢程小”，随即又说“今天的演赞助多亏了她和贺先生”，同时还拿一叠一次
纸杯，将酒倒。
乐队成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之间只以神
。
程樾将此看里，始终笑立在靠近门的位置。
虽然她是个外来“侵者”，也受到这里每个人上透
的“不
迎”，可是他们却又很张。
而在这间休息室里，灯光明亮，空间狭小，乐队成员们也是第一次看清程樾的样貌和装束。
尽程樾什么首饰都没有
，他们也不懂那么多形容词，却在程樾来的那一刻，清晰地受到她与他们的不同。
心思比较细致的萧晓峰和宋雨菲，睛扫过她的裙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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