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   

    午四多，雪停了。

    乌云散开，天光大亮，白茫茫的一片，从玻璃窗看去，白到晃。

    徐楸摁停了谢雍放了半天的英文歌，伴奏的大提琴声上到，却戛然而止，谢雍从书里抬，看了过来。

    你让我陪你过圣诞节，就是这样过得？徐楸敲敲窗玻璃，扭看谢雍，有人楼堆雪人了。言外之意，她也想堆。

    本来计划的是带你去玩儿，但是天气预报不准，临时雪。谢雍走过来，略宽松的家居服衬得他越发温，你要是觉得无聊，那我们接着昨晚的也可以

    说着，伸手就要来捞徐楸，被对方一把打开，啪的一声，打在上的闷响，我要堆个雪人去，你继续看你的书吧。

    徐楸还没爬飘窗，被谢雍一把抱住，又推回去，外面冷得要命，你穿的这么薄，怎么去？

    这次降温来的突然，徐楸没什么厚衣服放在谢雍家里，她以前每次来过夜，家里都是恒温，也不需要穿太厚。

    我去吧，你就坐在这儿看着，待会儿我堆好了抱上来，正好台是天的，可以放在台，你就可以隔着玻璃门看雪人了。

    听谢雍那么说，徐楸就觉得外面可能真的很冷了。楼的那些人个个都把自己裹得只一双睛，穿的圆的，再反观她自己，衣，面一条针织的宽松直筒。

    徐楸同意了，看谢雍穿上大衣和棉服，把自己裹得只剩一双睛。她双手比划了一，要这么大的就可以，想了想，她又开:注意安全。

    谢雍楼以后，没多久就到楼那片空地了，从徐楸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得清楚。她要的雪人不大，半条胳膊那么的。

    徐楸贴的近，呼的气哈到玻璃上，谢雍的影便雾蒙蒙的，看不太清楚了。

    手机振动两声，开始响起来电提示音。徐楸低看，是徐筱。

    她接起来，乎意料的，那边是个男声:

    小楸，是我。

    徐楸因为谢雍和雪人刚刚扬起的笑意一凝固了，她面无表地调整了姿势，语气微微冷然，陈默，你真行。

    能拿到徐筱的手机给她打电话，看来这位已经很得信任了。那的陈默像听不徐楸的暗讽似的，还笑了笑:

    我也是不得已，徐阿姨她不敢给你打电话。上次你说，要想元旦团聚，要她亲自找你说，她在微信跟你提了，但是到现在你还没回话。阿姨料想着，或许你生她什么气了，这才让我代她传话。

    徐楸眉涌起几分烦躁，知了，吃饭的地址发我，到时候我会去的。

    话音才落，徐楸已经把电话挂断了，她再转，谢雍已经堆了两个雪球，一大一小摞在一起，比周围人的雪人都小好几个尺寸。

    徐楸不太喜冬天，却喜雪。她想起很小的时候，外公外婆还没去世，每每她在徐筱那儿受了委屈，至少还可以找他们聊天诉苦。

    外公总会在每年初雪的时候，在楼空地为她堆一个雪人，从她的房间正好能看见正面，那雪人又大又漂亮，每次都能争气地存活几天。

    大概又过了没几分钟的光景，玄关传来动静，谢雍用一片不知哪儿捡来的纸壳，托着一个小小的雪人来了。那雪人的有些陋，睛是石，鼻和胳膊是树枝，却很是圆，憨态可掬的。

    谢雍冻得鼻和脸颊通红，上还落了碎雪，多少有些狼狈。徐楸和他对视几秒，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撇过脸笑了。

    雪人被安置在台，谢雍回卧室换衣服。徐楸是三分钟度，看了放在台的雪人一会儿又觉得没意思，转回卧室。

    推开门，谢雍脱得只剩，正着上半拿衣服，挑选衣柜里的家居服。看见徐楸来，他脸上一丝异也没有，继续他自己的事。

    徐楸坐床上，视线连在谢雍致漂亮的腹肌和小臂上，谢谢啊。是指那个雪人。

    谢雍也不回，别跟我说谢，真要有诚意的话，你知我想听的是什么。

    徐楸听他这话里话外，明明自己心里明镜似的，还是微笑着扯开话题:要不别穿衣服了，我给你？

    谢雍刚穿了一半的卫衣，被他又脱拽来，他转看徐楸，知她是随开玩笑，心里却还是因为她那散漫的笑意掺杂的一勾引而起涟漪。

    徐楸往前倾了倾，去牵谢雍的手腕儿，对方很听话地被她带着，直到被摁坐在床边徐楸自己则反跨坐到谢雍上，他疾手快，自然而然地就用双臂环住了徐楸的腰。

    你要怎么帮我？谢雍抬着，呼稍稍紊，话音落，就想往徐楸的嘴上凑。徐楸便低迎合，双相贴，她温的吐息突然就多了几分魅惑:

    当然是用我上最最舒服的地方。

    谢雍一僵，似乎是没想到徐楸会说这样的话，事实上她也的确很少说这话。这话简直如同一把火，腾的一就燃了他沉寂蛰伏的。

    谢雍了嘴角，间凸起急促地吞咽一，然后上了她白细腻的颈窝。他吻得很用力，有些毫无章法，最的去就是人的脖颈和嘴，柔的每过一，暧昧的声就缠绕在两人周围。

    偶尔也会照顾到她的耳后和锁骨，咬耳朵时，徐楸会轻轻地抖，像过电一样，伏在他上无意识的蹭，直把他包在里的蹭的火胀，生生地挤在两年轻的间。

    徐楸居临地看着谢雍动，她摸上他的脸，还残留着外的凉意。她一只手胡摸索着，在谢雍伸着勾她尖时，一把住了他迭起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