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青梧略微思索一番后，低声问：“可是不能提乌斯臧？”
“我可有说过什么？”莫荣贵看着韩青梧，
：“我只是在提醒学弟，小心说话而已。”
韩青梧亦看着他，轻轻笑了，低声说了句，知了。
“咱们继续吧，”莫荣贵抬手虚引，领着他们继续前行，“余
的便是骑
场，乐音坊等等，你们在这里待上几日便全都知晓了，正式开课之时，助教会带着你们全都熟悉一遍。”
说话间，他们一行三人，来到一幢颇
气势的大殿前。
大殿建在国
监的
轴线上，一重屋檐，檐角翘起，黄
的琉璃瓦在
光闪着耀
的光芒。
许是因为冬日，大殿的门窗
闭，莫荣贵领着他们从大殿的正门而
。
韩青梧
去之前，抬
看了看上方的匾额，上书‘议
堂’。
待他们都去之后，莫荣贵反
将门关好，才：“这是议堂，是国监的七座教学楼的主楼，一般有大儒来讲学时，或是有讲经的大课时，我们都会在这里听。穿过这里，后面的率
堂便是新学报的地方。”
大殿
并无梁
，空空旷旷的，光透过窗棱格照来，将殿分割成明暗
错的光影空间，只见浮灰在光线漂浮，莫名给议堂平添了几分静谧与肃穆。
他们脚没停，直接穿堂而过，莫荣贵将他们领到了率堂。
同样也被称为堂，却比刚才他们刚刚走过的议堂要小的多了，只能说是一间稍大的，四扇双开门的屋。
此时开了一扇门，仅几名学在门前排着队。
见此
景莫荣贵笑着：“你们真是
有运气的，人不多。前两日这队伍都要绕几圈再排到议堂。”他又：“你们先报吧。待报之后，便有助教带着你们去看宿舍，我的任务，到这便算是完成了。”
韩青梧与杜惟一听莫荣贵如此说，立刻作揖：“多谢莫学
。”
“学弟们客气。”莫荣贵还礼后，想了想，又提
两句，“国监人员复杂，其有不少勋贵弟，这些人是惹不起的，你们万事需小心为上。”
“是，多谢学提醒。”
“好，那我便走了，告辞。”
待莫荣贵走后，韩青梧与杜惟排在队伍的末尾，杜惟见边人都隔得有些距离，便小声问韩青梧，“刚才我说的那话，可是哪里有不妥？”
韩青梧也是刚到京都，他自然也不清楚为何不能提乌斯臧。
他思考一番后，低声将自己的想法，讲与杜惟听，“十七年前，乌斯臧侵我大铭，虽说那场战役，最终是大铭取得胜利，可这每年大铭给乌斯臧的那些东西，哪里还有战胜国的样？说是给边关属国的拨款，可是款项、
品之丰厚，简直像是……岁贡。”
韩青梧几乎是咬着牙，说
的那两个字。
听了这些，杜惟只觉心的火一拱一拱的往上冒，“这便也算了，可最最可恶的是，这么些年，乌斯臧即便拿着我大铭的诸多好
，却还是肆意的
扰边关百姓，皇上却也不
。”
韩青梧轻叹
气：“当年那场大仗过后，大铭元气大伤，自然没有能力再战，现在圣上年事已
，即便想，怕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队伍缓缓向前行，韩青梧见已经快要
到他们了，便：“这事就此打住，别再说了。”
杜惟看了看前方，低低应了声好。
终于排到韩青梧与杜惟两人。
他们两人一起去，门站着一位少年，年纪与他们不相上，见两人来，笑着作揖：“二位请稍等。”说着，他转看向屋。
率堂的门与屋，间有一半门的布帘遮挡，不过随着学的，帘时而掀起，时而放，屋的形也能看的清楚。只见屋齐齐整整的摆了不少桌，每张桌后面都坐着穿着国监服饰，看着已然及冠的学，想来都是学，在登记名册。
在布帘的旁边，却坐着一位老者，去的每位新学，他都要细细打量一番，待他，新学才能去屋。
排在韩青梧与杜惟之前的一位学，便被那老者给拦了来，只见他神严肃的上看了两，摇了摇，便问那学：“请问你的名字，哪里人士？”
那学将自己的名字与籍贯报给那老者，他便着人前来，嘱咐了几句，并让那学先在一旁稍等。
此时门的那少年便对韩青梧与杜惟的：“那是我们的司业张大人，他负责甄选新学，两位请吧。”
韩青梧与杜惟与那少年拱了供手，便过去了。
两人刚走到张司业面前，刚刚被派去的学便回来了。
原来他是被张司业派去，查询这学的院试成绩去了。
成绩也并不是很好，张司业便无奈地摇了摇，与他：“抱歉，请回吧。”
“回？”那学显然惊呆了，“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回去？为什么我不能国监？我寒窗苦读数载，明明已经考上了！”
相较于他的激动，张司业神态淡然，显然这样的事他已经理过多次，“我大铭官员，样貌也是在考量范围，否则将来惊了圣驾，有损国
之时，便不是劝退这般简单了，对于自己的相，你心里没数吗？何况你的文采也只是平平，能到这一步该知足了。”
随即老者手挥了挥，便有人来将那学带走了。
韩青梧与杜惟相视一，都从对方的看到一丝讶异，他们都没想到在这里还有一筛选。两人并未声，只不约而同的上前一步，对那老者作揖。
“学生韩青梧拜见先生。”
“学生杜惟，拜见先生。”
张司业只抚了抚胡须，上打量了一番，了，便让他们去了。
门的小风波并未影响韩青梧与杜惟，两人报的过程还比较顺利，一切办妥之后，便又有学带着他们去熟悉宿舍，待七日后正式开课之时，他们便可以住。
宿舍的位置距离上课的讲堂不是太远，隐在一片小竹林的后方。
那学领着他们先的是杜惟的屋。
屋不是很大，四人间。
屋虽不大，但前后倒是通透，都各有两扇双开大窗
。从屋前的窗朝外看，可以远远的看到轴线上的议堂，而屋后的窗外，是一个小院，里面
了几株梅
，虽不如屋前窗外的视野那般开阔，却也典雅
致。
屋给每位学都
有书桌、椅、床，一个放衣服的柜，以及盆架，沿着屋的四角整齐地摆放着，旁的也没有了，毕竟空间有限。
那学领着他们在屋转了一圈，而后指了指床上和桌上贴着的名字，对杜惟说：“学弟，属于你的品上都会贴着你的名字，莫要和旁人的
混了。”他又指向杜惟对面的那个铺位，犹豫了一会儿才：“这个铺位，是辅国将军家的二公的。”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杜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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